余承山的話說的斬釘截鐵,似乎連他自己都相信了這個說法。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至於所謂的殘缺上品寶器,以余家珍寶閣的底蘊,倉庫中恐怕有大把類似的東西,想找一件出來簡直不要太輕鬆。
不過在場的眾人卻無一開口的。
無論是先前林季強硬的手段,還是如今背靠著余家入道,在台上言之鑿鑿的余承山。
都不好惹, 也沒必要去惹。
能置之事外吃瓜,誰吃飽了撐的自己跑去變成瓜。
大夥都不是傻子。
因此,拍賣會場又一次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之中。
高台上,余承山見林季不說話,還以為他將林季說的啞口無言了,因此臉上也泛起了興奮。
他幾乎已經想像得到,今晚拍賣會結束之後, 回到羅浮山上, 家主會如何誇獎自己了。
「怎麼,林先生被我戳破了計謀,說不出話來了?哼...拍賣會還在繼續,看在太一門和三聖洞的面子上,珍寶閣可以對剛剛的事情不予追究,但...」
但字才剛剛出口,林季卻突然扭轉目光,看向了拍賣會的入口處。
在場的諸多勢力也是因為林季的動作,這才也同樣看向入口的方向。
隨後,他們才驚訝的發現,那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位雙手背在身後,身子有些佝僂的老者。
與此同時, 老者也開口了,語氣中帶著幾分笑意。
「姓林...又這般年輕,道友便是維州新任的鎮府官,林季林大人吧?」
此言一出, 在場許多人都屏住了呼吸,震驚的看著林季。
「他便是那監天司林季?」
「難怪這般霸道, 聽說此人極為心狠手辣。」
「此番出來之前,長輩專門叮囑過我,說是去了維州,不可與監天司起爭端!」
「沒錯,我家長輩也說了,說著林季睚眥必報,入道不出誰也奈何不了他,而且深得方雲山的信任,不好招惹。」
清幽谷的包廂里。
汪覃臉色一白。
胸口處的貫穿劍傷還疼著呢,他原本還琢磨著事後總要報復。
可如今知道了林季的身份,他報復的心思卻瞬間熄滅了,只剩下後怕。
「汪長老...」
「此番結束之後,便回徐州去,這維州片刻都不能待了。」汪覃低聲說道。
周圍傳來的竊竊私語,並沒有讓林季有丁點分心。
他上上下下打量著眼前的老者,隨後拱手微微一禮。
「道友鶴髮童顏,體內道韻流轉, 看來是已在入道境界沉浸許久了...想來道友便是余家入道?」
「余嘯。」
「見過余道友。」林季再次施禮。
「林道友有禮了。」余嘯欣然還禮。
而與此同時,太一門的包廂之中。
徐定天和耿冉對視著,兩人都看到了各自眼中的驚恐。
「他怎麼敢與入道同輩相稱?在入道眼中, 監天司的鎮府官也不過是晚輩而已。」
「你聽錯了。」耿冉卻搖頭,臉上的震驚卻一點都不見少。
「我聽錯什麼了?」
「是余家入道先稱呼林季為道友的!」耿冉眼睛瞪得愈發大了,「他是入道?可怎麼一點消息都沒傳出來?若是入道,監天司怎麼會讓他來擔任鎮府官?」
「所以他已經找到了自己的道,卻還未突破入道境界?」徐定天猜測道。
耿冉微微點頭。
「但能被入道修士以同輩相待,他突破入道恐怕也只是時間問題了...這傢伙還不到三十歲吧?」
話音落下,耿冉與徐定天依然對視著,卻相顧無言。
......
不僅僅是耿冉和徐定天,在場的許多人見到林季與入道修士同輩相稱,也都各自竊竊私語了起來。
而與此同時,余嘯則說道:「這次的拍賣會,前前後後珍寶閣準備了許久,為的是珍寶閣在九州未來百年的聲譽...林道友若是無理取鬧,老夫即便去到京城監天司總衙,也一定要將此事討個公道回來。」
林季則直接將手中的紙條遞給了余嘯。
「怎麼?」余嘯掃了一眼紙條上的內容,正是他們珍寶閣收寶的明細。
「台上那柄劍是林某的配劍,在那位余承山口中卻成了殘缺的上品寶器長劍,作價兩萬元晶收走...是你們珍寶閣不講信譽在先!」
林季語氣強硬了些。
「怎麼,准你們珍寶閣坑蒙拐騙,不准我這被你們欺騙了的小小修士上門討公道?」
「小小修士,林道友真是說得出口!」余嘯冷笑一聲,隨後目光直指台上的余承山,一聲暴喝,「說話!」
余承山被嚇得渾身一顫。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那面相年輕至極的林先生,竟然就是先前逼退黃家入道,怒斬黃家嫡系二人的新任鎮府官林季!
相比於在場九州別處的勢力,珍寶閣作為維州本地的世家,更是明白林季的威名。
那是一個腦袋一個腦袋砍出來的!
但是當著眾人的面,讓他承認是在撒謊,豈不是珍寶閣數百年的信譽毀於一旦?
思來想去,余承山一咬牙,反正有老祖宗在場撐腰,此事絕不能承認!
「老祖宗,都是林大人胡攪蠻纏!我先前所說句句屬實!」
聞言,余嘯看向林季。
林季則抬起手微微一招。
剎那間,那高台之上的長劍便飛了起來,落在了林季手中。
「若是林某說謊,這青釭劍怎麼落到了珍寶閣手中,還成了此次拍賣會的壓軸?這可是半步道器。」林季笑道。
事實比一切辯白都更有說服力,這青釭劍分明已經被林季認主,這事即便余嘯想要否認都開不了口。
余嘯沉默了片刻,衝著林季又是一禮。
「珍寶閣何處得罪林大人了,值得林大人以半步道器做局,陷我珍寶閣於如此境地?」
「你們若是恪守承諾,老老實實的做生意,如何入得了林某的局?」林季不屑的嗤笑道,「怎麼,分明是坑蒙拐騙被林某抓了個正著,怎麼說的跟珍寶閣是受害者一般?」
「余道友,聽聞你壽元已然不多,怎麼這麼多年修為不見漲,這顛倒陰陽的厚臉皮卻修煉的爐火純青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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