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 火燒雲

  林季旳目光中帶著幾分詭異,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北霜。Google搜索

  這姑娘生的確實是玲瓏有致,用前世的話來說,就是盤正條順,容貌更是一等一的上等。

  林季自忖也是從那滿世界美顏的地方過來的,什麼樣的美女沒見過。

  如果說鍾小燕是青春活潑,陸昭兒是冰冷中帶著幾分溫暖的話。

  那北霜則自始至終,身上掛著幾分哀愁的氣質。

  並不明顯,但是相處片刻便能感覺到這姑娘的悲苦。

  「怎麼這樣看著我?」北霜皺眉問道。

  「你不會是要...」

  不等林季說完,北霜就擺手打斷道:「你不會以為我要死在這裡吧?」

  「呃。」

  「你想太多了,聖火教滅了本姑娘都不會死,趕緊帶路吧。」北霜催促道,「還是說你覺得聖火抹除的元神之力還不夠?亦或是想重返夜遊體驗一番?」

  林季被懟的語塞了。

  你把我的感動還給我!

  林季無奈扶額,什麼話都不再多說,悶頭朝著祭壇的方向走去。

  沒過多久,兩人就已經來到了祭壇的前方。

  看著眼前的台階,林季卻沒有邁上去。

  「前面不空了。」林季如此說道。

  相比於兩人一路走來的路都是被聖火抹除過的,前面的祭壇卻匯聚著一股林季從未見過的力量。

  北霜點頭道:「前面只能我自己上去了,你在這裡待著吧。」

  話音落下,她一招手,原本在林季手中的聖火就重新回到了她的手中。

  「到了這裡,就不必用聖火護身了。」

  北霜越過林季走上了台階。

  而林季則有些好奇的問道:「之前的路若是不循著被聖火灼傷過的軌跡,亦或是不用聖火護身的話,會發生什麼?」

  因為一路走來太過平靜,因此林季反而感到了幾分不真實。

  就這?

  聖火秘境就這?

  北霜頓住腳步,回頭笑笑。

  「找塊石頭丟出去試試。」

  林季照做,隨手在腳下撿了塊石頭丟向遠方。

  就在那石頭還未落地的瞬間,突然在空中化作一道火光,不見了蹤影。

  連碎屑都沒有剩下。

  「怎麼會這樣?」林季嚇了一跳。

  「聖火之力在這附近已經達到了極點,這是教主的大道。」北霜笑道,「在這聖火域外圍,若是不小心走錯了,頂多也就是受些傷罷了,但是到了這祭壇附近,慢說是你,哪怕是入道境修士來了, 輕則重傷, 重則喪命。」

  林季點點頭不再開口, 老老實實的待在原地。

  而北霜則快步走上了高台。

  在高台的頂部,只有一個圓形的陣紋,其中密密麻麻刻畫著不少詭異的字符。

  她站在那陣紋旁邊, 嘴中呢喃了兩句,隨後又將聖火分出了大半, 放在了那陣紋的中心處。

  緊接著, 聖火便融化了, 就像是寒冰融化成水一樣。

  聖火在陣紋的中心越來越小,而陣紋也開始漸漸發亮, 逐漸向外延伸。

  終於,在聖火完全消失不見,陣紋亮到了極點的瞬間。

  突然響起了『咚』的一聲。

  然後, 便沒有然後了。

  做完這一切之後, 北霜鬆了一口氣。

  走下祭壇, 來到林季身邊。

  「走吧, 該做的已經做完了,將聖火放在祭壇上之後, 這聖火域的危險也會消失,原路返回吧。」

  「就這麼簡單?」林季詫異。

  「等會過河的時候,希望你還是這麼自信。」北霜認真的說道, 「並非調侃嘲諷,我是真希望你能輕鬆帶我過河。」

  林季頓時語塞。

  他聽的出來, 北霜這話是真情實意的。

  但也正因為如此,當他也有了幾分做錯了事的羞愧。

  嘴饞誤事啊。

  ......

  京城。

  方雲山原本正提筆伏案寫著什麼, 突然之間,他猛地抬頭, 快步走出房間,騰空而起。

  他看的是北方。

  此時還是正午,但是北方的天空中卻如同晚霞一般,那是幾乎要泛成紫色的火燒雲,如天塌一般,讓入眼的一切都變得極為昏暗。

  「聖火教看來又要捲土重來了。」

  「雲州頂得住嗎?」

  方雲山喃喃自語著,語氣中泛著幾分擔憂。

  他又扭轉目光, 看向另一邊的不遠處,那裡同樣有一道身影站在半空中,看向北方。

  是蘭澤英。

  「方大人...這便是你們監天司幹的好事。」蘭澤英冷聲道。

  方雲山則再次露出了他皮笑肉不笑的醜陋笑容。

  其實方雲山長相併不難看,但他這笑容卻足以拒人於千里之外。

  不怪林季懷疑, 方雲山這笑容是不是專門練過,就是拿出來噁心人的。

  「千年以來都是監天司負責聖火教之事,你們輯事司橫插一腳也就罷了,卻連丁點消息都不透露,此事即便是陛下過問,方某也問心無愧。」

  聞言,蘭澤英輕哼了一聲,很快便不見了蹤影。

  方雲山也不在意,回到了自己的書房中。

  隨後,他一把丟到寫了一般的文書,重新提筆。

  聖火教重現之際,什麼事都不如這件事重要了。

  ......

  在九州的最東邊。

  徐州,沿海的小山村里。

  三道身影坐在一條漁船上,船隻開出去了不到百米。

  三人並肩而坐,打扮成漁夫的樣子,人手一把釣竿,不亦樂乎。

  當三人看到北方那火紅色的天塌之像時, 卻沒有任何人出聲。

  「這都一個時辰了, 這片是不是沒有魚?」高群書有些不耐煩了。

  天機頂著十幾歲少年面孔老神在在,不去理會。

  秦臨之則壞笑著,看向不遠處打漁回來的漁船。

  船上堆滿了新鮮的海貨。

  高群書臉色愈發難看了。

  「都是監天司辦事不力, 害得我也分了心。」

  「高大人為國為民而憂,老秦我佩服得很!」秦臨之在一旁陰陽怪氣。

  就在這時,天機突然抬起魚竿,抓起了在鉤子上吊著的一條海魚。

  這條魚不算太大,半米都不到。

  但是在空蕩蕩的漁船上,卻極為顯眼。

  「心靜才能上魚,二位都太著急了。」天機一臉平淡的說著嘲諷之語。

  這種面無表情最是氣人,高群書與秦臨之都對他怒目而視。

  天機則依舊老神在在的,重新掛餌拋竿。

  「聖火教即便是鬧個天翻地覆也與我等無關。」

  天機指了指遠海的方向。

  那邊陰雲密布,雷閃雷鳴。

  而且似乎瓢潑大雨拘留他們越來越近。

  「咱們的麻煩還沒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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