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一小兩個人,正是我師父和小稚。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如茳姚所說,小稚在跟著我師父,毫髮無傷,只是頭上裹著厚厚的布巾子,只餘下一雙眼睛露在外面,就跟個小村姑似得,看起來有些搞笑。
那布巾子灰撲撲的,而我師父的長袍下擺則短了一截兒,布巾子是哪裡來的不必多說。
二人忽而在這胡楊林里見到這麼一座神廟,自然少不了一番戒備,不過很快看到門口的我,戒備心立即散去。
「驚蟄哥哥!!」
小稚驚喜的大呼一聲,甩下我師父一溜煙兒朝我跑來,一頭扎進我懷裡。
隨後,她腦袋伏在我肩膀上,壓低了聲音抱怨道:「媽呀,驚蟄哥哥,快幫我把這頭巾解掉吧,太要命了,張先生跟個恐怖分子似得,說風沙太大,二話不說扯下衣服就往我頭上纏,都快捂死我了,氣兒都上不來……」
天可憐見,我師父一個天師級的人物,這輩子哪裡做過照料小孩子這等事情?卻也為難他了,充當了這麼一回超級奶爸,我看著小指頭上里三層外三層、亂七八糟如包裹木乃伊一樣的布巾子,一時也有些忍俊不禁,完全能想到我師父笨手笨腳照料小稚時的窘迫……
我師父何等人?小稚的這竊竊私語哪裡能逃得過他的耳朵?臉上破天荒的閃過一絲尷尬,為了維持自己師尊的尊嚴,立即又繃起了臉,冷哼了一聲,看都沒看我一眼,一甩袖子就進了神廟……
小稚吐了吐舌頭,偷偷問我:「驚蟄哥哥,張先生生氣啦?」
「倒不是生氣,我估計現在地上有個洞的話,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鑽進去,嗯……沒別的,就圖裡面涼快!對,沒錯,就是涼快!」
我嘿嘿一笑,有些同情的看著小稚一眼,道:「這布巾子你還是先別拿下來了,就這麼捂著吧,不然我敢保證,我師父一個月都不帶和你說一句話的。」
言罷,我不理會她可憐兮兮的小眼神,屁顛屁顛的跟了進去。
胡月兒是個能看得懂眼色行事的,不必我從中做介紹,早已湊在我師父身邊,左一句張天師,右一句前輩的喊,再加上這姑娘的脾氣可不似張歆雅那麼擰,時常能把我師父氣的半死,衣著打扮也是那中規中矩的,生著一副小家碧玉的乖巧樣子,活脫脫就是別人家的孩子,不過片刻,便見我師父臉上有了淺淺的笑意,估摸著再嘮一晚上,我師父連換個外甥女的心思都有了,我進去後也總算不再冷著臉了,沖我點了點頭,問道:「方才那道光……是你做的?」
光?
我有些不解。
小稚也知道自己惹惱我師父了,哪還敢等我師父開口解釋,立即將他們所見所聞說了一遍。
原來,自那龍捲風打散了我們這些人後,她就一直在跟著我師父了,一路上倒是沒有遇到什麼襲擊,等醒來的時候,荒漠裡倒是清朗了一陣子,那時候應該就是我撞見胡月兒的時間點,之後不多時,荒漠上竟再度起了風沙,那時候我已經進了胡楊林里,自沒見到,小稚說那風沙極其恐怖,漫天漫地都是黃蒙蒙的,可見度不足一尺。
不過,有我師父這個天師坐鎮,倒是沒出什麼意外。
可,他們還是迷失了,他們徘徊很久,正當不知該往何處去的時候,黃蒙蒙的風沙中,忽然有一點白光閃爍,十分耀眼,如燈塔一般,我師父仗著道行高,無所畏懼,逕自循著那白光走來,最後就來了這裡。
我明白了,這應該就是參王所謂的接引了,給予困境中的我師父等人指示,讓他們朝著安全的方向前行,最終來到這裡和我碰頭!
對於和那參王的交集,我沒有隱瞞,仔仔細細和我師父說了一遍。
「沒想到這株參王竟然真的存在,當年我遊歷天下的時候,也聽說過這長白山之王的傳說,卻不想它和你們禮官一門居然有這樣的過往。」
我師父聽後稱奇,隨即沉默下去,過了片刻,悵然一嘆:「這裡的一切如果是天官的手段的話,那倒是對上了,理應有這種本事。」
「那個……師父,你難道看出什麼了嗎?」
「為師從這荒漠裡走了一遭,如果連一些門道都看不出的話,枉費了這一身道行!」
「……」
我師父輕嘆,隨即將自己的一些發現說了出來。
和我的猜測差不多,這確實是一個被封印的地方,封印之術,就類似於含砂地,應該是利用某個法器,直接將整座城市給封印了進去,就如同魂器對於鬼物一樣,實際上內里別有乾坤。
這讓我想到的風鈴,茳姚說,風鈴里也是別有乾坤。
既然是天官所為,其實說封印已經不準確了,不如說……這座城被他給埋了!!
辦法一定出自於《萬葬經》,但不是天人三葬和五行伏藏篇,應該是出自於後面的天官巨闕和玄黃九葬兩篇,只可惜,那兩篇上面的祭文我看不懂,自然也就沒辦法破解這種封印,洛塵子祖師爺說,刑鬼隸可能和天官巨闕有關,卻不只那傢伙能不能識得,只是,那玩意居心叵測,陽人帶在身邊會出大問題,這時候它還在千里之外的真武祠里呢,這時候想它也沒用了。
我心下里嘆息一聲。
「不過,這種封印術……太高明了!!」
我師父蹙眉說道:「我懷疑,那位天官將一座城葬在法器里以後,將那件法器給打碎了,裡面的城也隨之破碎,所以,這裡陰陽五行逆亂,咱們所能看見的,只是曾經的一部分而已,無法看到全部……」
鑰匙!!
我幾乎第一時間就聯想到了那一枚鑰匙!!
「難道說……所謂的鑰匙,其實就是法器的另一部分?大掌柜的就是確定了這一點,這才說……找到鑰匙,才能化解這裡的一切?」
我驚呼,隨即又想到了此前的一系列失竊事件,追問道:「進入這裡以後,那鑰匙……有沒有再出問題?」
我師父搖頭,表示自己沒有發現什麼。
小稚臉一苦,癟著嘴說道:「我的棒棒糖又被偷了……」
這事還真是詭異!
「此地還得要好好探尋。」
我師父嘆息道:「如果這東西就是打開這片封印之地的鑰匙的話,它一定得在某個特殊地點才能發揮作用……」
「可是鷂子哥他們還沒有動靜……」
我有些擔憂的說道:「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
「鷂子和老白在一起,鷂子身上有大秘密,迄今為止為師也吃不准,不敢下定論,如果是真的的話,那……太可怕了!
老白身上的也有兩隻蠱王,雖說一隻年幼,一隻被天官打殘了,丟了紅蛇,但也算得上厲害了,他們二人在一起,料想性命沒大礙!」
這是我師父第一次提到鷂子哥身上秘密,三緘其口,搖了搖頭,不肯多說,隨即道:「或許,真正應該擔心的是無雙,他和錢光啟他們在一起,是最難的,我曾隱約感受到他的位置,處境很兇險!」
我一下子坐不住了:「他在哪?您既然感受到了他的大概位置,為什麼不……」
話未說完,我師父擺了擺手打斷了。
「如果真的為他好,你就在這裡等著他!」
我師父微微眯著眼睛,語氣卻擲地有聲:「他……馬上就要踏入下一個層面了!
歸鼎!!
這是他的路,誰也幫不了他,成與死,他只能選擇一個!!」
……
(昨晚坐著碼字,寫著寫著,忽然覺得腿上熱熱的,低頭一看……手術傷口又崩開了,連夜去了醫院,好在這次不用住院,重新縫合了一下。。事發突然,沒來得及請假,斷更了一天,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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