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參開智程度極高,恐完全不弱於人,求生欲滿滿,當鷂子哥提到給它活路的時候,參軀上化出的眼睛明亮,恨不得湧現出小星星,可鷂子哥剛剛提到與此地有關的事情,化為說完,這老參「咕咚」一下倒地,化出來的眼睛、口鼻等好似冰雪消融一般漸漸隱退消失,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眼瞧著那參軀上都浮現出了淺淺的一層蒼色,看起來好似已經做成乾貨的人參似得。Google搜索
我被這一幕鎮的是目瞪口呆。
這……
這特娘的活脫脫就是個戲精啊,這節骨眼兒上了,還要給我們來這一出?
「狗日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非得闖進來!」
老白按捺不住,一把將那老參從地上拎起,也不知是真的生氣,還是老早就惦記著嘗一嘗這老參的滋味,「咔嚓」一下從老參身上扯下一條根須,跟豬八戒吃人參果似得塞嘴巴里只是咀嚼了兩口而已,渾身便是一個激靈,捂著喉嚨大叫起來:「燙燙燙燙……」
鬼哭狼嚎間,鼻血霎時間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下來。
老參這一次卻再沒有呼痛,喊什麼腿斷了云云,兀自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老白稍稍緩過神,見我們幾人眼神詭異,便知自己那點賤撮撮的小心思無處遁形,一時間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一手堵住還在向外噴血的鼻子,一手扯住老參,冷笑道:「你真覺得裝死就能平安無事了嗎?還是說有了鷂子那話,覺得我們不敢燉了你,於是擺出了一副滾刀肉的架勢就能夢滾過關?我告訴你,沒門!哪怕是螞蚱從我老白的手掌心上跳過去,老子也得給它榨出二兩油,更不用說你這麼個寶貝疙瘩了,你不是愛從人身上汲取養分嗎?好,老子滿足你,回頭就在太原開個美容店,你怕是真不知道現在的女人為了瘦能對你做出什麼慘絕人寰的暴行,這輩子你別想超脫,不信你試試,愛喝油?喝不死你!」
老參還是一動不動。
我看老白又要說屁話,便把他拖到了一邊,此時我已經不再是用看戲的心態來看這老參了,這傢伙可不是什麼長白山參王,倘若真是個人,人品估摸著和老白不相上下,這種東西你就不用指望它對這個地方有什麼特殊情結了,能讓它寧可去賭我們敢不敢宰了它,也不願透露,只能說明……對它而言,這裡有比我們更加恐怖的東西。
沉吟了一下,我在老參面前蹲下,面無表情的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根本就不是真正天地孕育出來的靈粹至寶,對也不對?老參成精,這等事情雖然罕見,卻也不是沒有,就我所知,好像沒有哪個老參成精來的像你這麼妖邪的,從血肉之軀上汲取養分,這應該就是你能長成到這一步原因了,掠奪式的成長……這應該也是這個地方賦予你的特定。
而你呢,你到了這一步還窩在這個地方,根本就不是你喜歡這裡,而是……你根本走不掉,對不對?
如果,我說如果,只要你助我們一臂之力,我們不光會放你性命,還會把你從這裡帶出去,如何?」
一直在裝死的老參總算有了動靜,幾條根須抽動了幾下,隨即,眼睛口鼻再度浮現出來,眼珠子咕嚕嚕的轉著,似在挨個的打量著我們幾人,片刻後,它搖頭道:「希望很渺茫,想帶我出去,你們須得徹底平掉這個地方,否則,只要我離開這裡,我從這裡得到的一切,在踏出的剎那,都會被收回,我會變得……嗯,真正的風乾,風一吹就會飄走……
可要平掉這個地方,憑你們幾個……難!」
隨即,這廝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得:「不行不行,我不能再跟你們說了,再說會被聽到的,不能賭你們,贏面太小。」
果然是個殺局!
這個結果,不意外。
和老採藥人聊過之後,我就有了這方面的準備,自然不會有什麼慌亂的情緒,局都是人設的,局也都是人破的,輸贏不過就在於手段高低而已,笑了笑便問道:「那你覺得我們現在還能出去嗎?」
我雖然在笑,可因為心態的原因,眼睛裡卻沒有絲毫的笑意,只有陰翳和冰冷。
老參本是不敢繼續和我們說了,準備繼續把滾刀肉做到底,直被我盯得發毛了,才不太自在的說道:「大概……怕是……出不去了吧?唔,我一直在聽你們說話,你們要做什麼我都知道,你們要找的那位……他是這裡的主人!那時候……我還很小,只留下了一些模糊的記憶,是很久很久之前了,那個時候,這裡還不是這樣,曾有和它一模一樣的東西來過這裡,很多人都在拜那東西……」
老參說的人,應該就是邢偉無疑了,只不過他卻用了那東西來形容描述,也就是說……邢偉到了這裡以後,恢復了羽民的本來面目?
我不覺得老參能窺視到邢偉的真面目,羽民是舊時異怪里最擅長偽裝的,基本是開了陰陽眼都看不出端倪的,我們不行,這老參應該也不行。
看來,邢偉恢復本來面目,有助於他在這裡落腳。
再加上老參說的很久之前……
我心裡不自禁的升騰起一個念頭——難不成,這裡是羽民的祖地?!!就像我們曾經探尋過的那些海外三十六國遺蹟一樣,這裡也是差不多的地方?
我越琢磨……越是覺得有這個可能性!!
老參偷偷觀察了我片刻,低聲問道:「那個……我可以走了吧?我能說的真的只有這麼多了……」
我打斷思緒,臉上擠出了笑容:「你覺得呢?就像我們說儘量不會幹掉你一樣,這回也是你自己說的,我們大概率是走不掉了,而且,贏得希望很渺茫……」
老參當即就要從地上彈起來,無雙眼疾手快,一腳將它踩在地上。
眼看我又捏起了指決,老參渾身的根須嘩啦啦的向上豎起,好似舉手投降,連連道:「好,我認輸!與其現在死,不如跟著你們賭一把,至少還有一線希望!」
我微微搖頭,大抵打死我都不會想到,這輩子居然會有和一顆人參這麼你來我往互相傷害的一天,撇撇嘴,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老參搖頭,翻著眼睛掃了我一眼,低頭道:「現在我才明白了,你才是這幾個人里最狠的那個,他們也狠,但有底線,而你……沒底線,逼急了,什麼事情都能幹得出!」
甩了甩根須,好似無奈攤了攤手,隨即,老參說道:「這個地方……是活著的!!準確的說,前面的那片林子,它是活著的,這裡的一切都被它監控著!」
我們幾人對視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驚疑。
隨即,鷂子哥問道:「你是說,那林子裡的每一棵樹,都成精了?」
老參道:「不是每一顆樹都成精了,而是……它們是一個整體。曾經,那裡根本沒什麼樹林,就是忽然有一天,一夜之間就長出了樹林,到處都是參天古樹,有的根須蔓延的很遠很遠。
也就是那一天,四周瀕死的動物和人都會不由自主的來到這裡。
也就是從那一天開始,那些死掉的人和動物會被當做養分吸收掉,然後……會有一部分反饋給我們,這裡的一切
草藥,包括我在內,都是死掉的動物和死人的屍體養出來的!!」
張歆雅戳了戳我,小聲問道:「這到底是個什麼怪物呀?連聽都沒聽說過呀……」
只是,她沒聽說過,我就聽說過?
再看鷂子哥他們幾人,亦是如出一轍的神情,只剩下疑惑與驚駭。
老參立即說道:「我也沒有見過它,但我可以感受到它,它真的存在,我有時可以聽到它的心跳聲,它就沉睡在地下,當你們找的那個人來了的時候,我甚至能感受到它的喜悅……
它,無所不在,支配著這裡的一切!!」
沉默片刻,我道:「絕對不是機緣巧合出現的東西,無論是奇蹟般的出現方式,還是這種詭異的存在方式,這應該都是某種我們不知道的邪術養出來的,只有那些大規模的血腥邪術,才能養出如此駭人聽聞的東西!」
我看向老參,問道:「在這東西出現之前,這裡發生過什麼事情嗎?」
「唔……」
老參陷入了回憶,許久後,才說道:「我那時候還很小,只有一些模糊的記憶,其實也不是記憶,而是……開了智以後,追溯到的一些從前的畫面,所以也不太清楚是不是有用……
那個時候,這裡其實已經有人了,因為環境原因,那個時候這裡就有很多草藥,很多採藥人都會來這裡,有些草藥都是長在兩側懸崖峭壁上的,我記得太多人失足摔死在了這裡。
然後,對,有人在最裡面建造了一個高大的石頭廟宇!
後來這裡就變得不一樣了。」
如老參所說,它記得的都是一些殘缺的畫面,有用的信息很少。
不過憑著在玄門行當的直覺,當它提出這些後,我還是捕捉到了一些關鍵之處:「廟宇……看來,這個東西的出現就在這個上了,極有可能,那裡還藏著羽民的秘密!嗯,那座廟,就是解決這裡的關鍵!似這種邪術培養出來的東西,就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想解決它,還是要從根源上來化解!」
鷂子哥也問道:「那座廟現在還在嗎?」
「在!!」
老參立刻道:「但是,它在最深處,得穿過那片樹林,很危險……
如果你們一定要做的話。
下午!
太陽落山的時間,就是你們唯一的機會,時間很短,能穿的過去就過去了,穿不過去的話,那你們可能就要永遠留在這裡了。
不要問我為什麼,因為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只知道,每天的那段時間裡,它的心跳會很弱很弱,它的力量應該也會變弱,至於那個時間你們在林子裡會遇到什麼,我不知道,我從沒敢深入那裡,但……那個時間,想來是林子裡最安全的時間。」
接著,老參比劃了半天,我們漸漸也明白過來了,用我們的時間來算的話,大概就是兩個小時左右。
太陽落山的兩個小時時間,我們必須要破除一切的糾纏,穿越那片樹林!!
……
(這兩天在杭州參加喜馬拉雅的一個線下交流聚會,很忙,收穫極大,但應酬也很多,醉酒不可避免,斷更萬分抱歉,在這裡給大家鞠躬了,這兩天可能更新不太穩定,21號回家,看來下半旬又得像上個月一樣拼命更新補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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