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穎!!
我萬萬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還敢來真武祠!!
這些事情,無雙只會和我說,他跟我說了,已經用簡訊跟對方講清楚了,分割的明明白白!
還是那句話,結束的方式有無數種,偏偏她選擇了最傷人、最可恥的一種。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恕我直言,哪怕愛情自由,這種方式也讓人無法接受。
鷂子哥說,眼不見心不煩,應該從道上找倆專業的,乾乾淨淨處理掉這兩個人……
張歆雅說,假他人之手沒有復仇的快感,朋友早就做不成了,大刀片子砍翻了他們才痛快……
老白說,這是犯罪,容易出事兒,應該弄一味毒蠱,任其百般痛苦,暴斃而亡……
就連最年幼的小稚都說,這樣的手段過於血腥,她最近讀黃庭經有了些感悟,可以扎個小人,寫上生辰八字,把對方當做亡人,每天拜上三拜,再用命術擾亂其命理,神不知鬼不覺,自有陰曹地府的來帶走他們……
方法千奇百怪,想法五花八門,玄門的人要想折騰一個普通人,真的太容易了……
真武祠里活著一大幫子命運殘疾的人,彼此擁抱在一起互相取暖,依偎著生存,早就不知不覺活成了一個整體,傷一個,全都疼。
她永遠不知道,她的所作所為到底惹毛了一幫子怎樣的恐怖分子,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一個個的做工作才總算壓下去,雖然有時候我也挺想修一座墓把他們活埋了,但終究還是理智占了上風。
我覺得,我們不去找她就已經燒高香,很有風度了,她居然還自己跑到了我們眼皮子底下,這不是打了別人一巴掌,還得讓別人叫聲好麼?
大包小包的提著,臉上掛著笑容,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回娘家。
望著沿著山路上來的那個人,我手裡用來砍樹的斧頭在輕輕哆嗦著。
「他媽的,這娘們有點太欺負人了啊,一頂綠帽子叩咱們哥們頭上,還笑嘻嘻的,咋看好像都是在嘲笑咱們哥幾個啊,花船上的娘們都沒這樣的!」
老白對著手心呵了口氣,抽了抽鼻子,咬牙道:「小衛子,你是關門弟子,現在你說了算,咋整?」
「整個屁,想死你就吭聲,我通知我師父早點出關。」
我把斧頭往老白手裡一塞,低聲道:「你先回去看著點無雙,別讓他知道這事兒,最好讓小稚陪著他,我來處理這事兒。」
老白嘴角抽了抽,譏諷道:「裝什麼冷靜呢?把斧頭遞給我幹嘛?有本事別給我斧頭你去跟她說話。」
我踢了他一腳,這廝撇撇嘴,罵罵咧咧的轉身回了觀內。
我則逕自迎了上去。
見我面無表情的橫在她面前,凌穎臉上的笑容一點點的轉為僵硬,目光胡亂游離著來緩解自己的尷尬,輕聲問道:「歆雅呢?我找她有點事。」
在迎上她的過程中,我其實心裡轉悠過許多念頭,為無雙不平,甚至想質問她為什麼去傷害一個本就傷痕累累的少年,好聚好散不成麼?
可真到了對上的時候,很多話又一下子全散了,攤了攤手:「你還來這裡幹什麼?你應該知道,這裡沒人想見到你,趕緊走吧!」
凌穎大抵沒想到一見面我就攆人,臉上閃過一抹羞惱之色,眼睛裡的怒火顯而易見。
這和我第一次見到她時大相逕庭。
她忿忿看著我,好似是無雙背叛了她一樣,幾乎從齒縫裡蹦出了一句話:「屁大點事,至於鬧到這個地步嗎?」
屁大點事?
我有些驚訝的看著她,覺得很是不可思議。
「大家都是年輕人,不會這麼想不開吧?」
她聳肩說道:「他比我小,又沒有什麼賺錢能力,大家都知道我和他不可能啊,他長得很帥,也很可愛,本來想好好談一場戀愛的,然後再去結婚,可你也看到了,我歲數不小了,家裡在催,介紹個不錯的,只能遺憾的提前說一聲抱歉了,戀愛是戀愛,結婚是結婚,兩碼事……」
我好像明白了,她這大概是含蓄一些的說法,實際的意思應該是……玩玩而已?
我眼神陰冷下來,心頭第一次真正浮現出了殺機。
凌穎被我盯得發毛,面色一白,下意識的退後一步,忙說道:「OK,OK,這件事情我錯了,我已經給無雙道過歉了,還要怎樣?」
我衝著山下昂了昂下巴:「現在下山,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們面前。」
看得出來,她很生氣,很想拂袖而去,不過……還是忍耐住了,耐心說道:「我想見歆雅一面……」
山門開了,鷂子哥他們出來了。
張歆雅風風火火的快步走在最前面。
見到張歆雅,凌穎臉上露出了笑容。
可我卻看出了苗頭不對,在張歆雅撲向凌穎的剎那,連忙一把抱住了她,伸手往其身後一摸,果然藏著一把匕首……
老白在後面聳了聳肩,表示他沒攔住……
凌穎看到明晃晃的匕首,終於炸毛了,怒道:「你有病吧?活在上個世紀呢?至於嗎?」
張歆雅掙扎幾下,扭不過我,只能放棄,死死盯著凌穎說道:「大學時候你就花哨,不知道你生活多亂,看你在姐們面前都不錯,拿你當個人,現在你他媽都玩到我弟弟頭上了,你問我至不至於?」
「我都給你們認錯了,還不行嗎?」
凌穎攤開手說道:「好了,這件事情就揭過吧,好不好?無雙都沒說什麼,你們激動什麼?我來這裡是有事要拜託你們,我家裡好像遇到不乾淨的東西了,我爸出事兒了,我知道你們懂這個,所以就來找你們了,放心,只要你們解決了我爸的事兒,我這一定給你們一大筆錢,無雙跟我說過,你們其實挺缺錢的,對吧?」
迄今為止,我終於確定了幾件事。
第一,這女人的內心真強大。
第二,這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奇葩。
至於第三……
剛剛跟無雙鬧掰連一個月不到,她爸就出事兒了?而且還是鬧邪了?
我不禁看向鷂子哥跟老白他們……
「不是我們幹的。」
鷂子哥搖頭說道:「雖然我們很想這麼幹,但……我們遭不住我叔的家法,而且,我覺得我們這麼幹了,跟無雙就做不成兄弟了。」
我想了想,覺得是這個道理,鷂子哥他們不可能這種事兒都瞞著我,這是行當內的大忌,這種事兒做了,那便是邪道了!
「挺沒意思的……」
忽然,張歆雅冒出這麼一句,握在手裡的匕首也鬆開了。
凌穎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問她什麼意思。
「就是挺沒意思的。」
張歆雅搖頭笑道:「你今兒個但凡還知道一點愧疚,肯定下不了這座山,現在看清楚你是個什麼人了,反而覺得為了弄你這麼個人把我們真武祠搭進去挺沒意思的,你不配!」
「隨你怎麼說。」
凌穎說道:「我現在是來跟你們談事情的。」
我說另請高明去吧,然後拉著張歆雅就往回走,又有些擔心這娘們把無雙給鬧出來,於是回頭就說道:「你還是走吧,我話給你放到這,你要是鬧到我們山門裡,驚動了不該驚動的人,我會處理掉你,好自為之吧。」
「你們不是出家人嗎?這種事情不就該你們來處理嗎?」
凌穎在後面大叫道:「而且,有錢給你賺,你們為什麼不賺?」
我都被氣樂了,上回聚餐咋就沒發現這位的腦迴路怎麼清奇呢?乾脆也不急著走了,扭頭有些好笑的說道:「我們是出家人不假,但我們不是神龕上面的泥胎石塑,礙於規矩,我們不報復,但不代表我們不可以看著你倒霉!」
說完,我揮了揮手,對鷂子哥說道:「哥,把她丟下山去吧,跟這種人沒什麼好說的!」
鷂子哥大概早就受夠了,獰笑一聲就朝凌穎迫了去。
這時,無雙的聲音忽然從我身後冒了出來:「這活兒我們接了!」
……
(第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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