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片火紅的世界,色彩里散發著致命的誘人氣息。記住本站域名」
「那裡瀰漫著馥郁的芬芳,讓人不自禁的垂涎、靠近。」
「……」
這便是四周的蛇對於那隻老獴所在位置的形容描述,單純的從這段描述來看,那簡直是一片地下的天堂,與這裡的冰冷黑暗截然不同,堪稱是夢中的天國……
「可是,絕對沒有這樣一個地方!!」
二禿子拔高了聲音,有些激動的說道:「我雖然是被豢養在這裡的,可幾千年的時間了,對這裡還是非常了解的,這座堡壘原本是有四層的,第四層是囤放各種重要記錄的地方,不過在地龍翻身的時候,那裡早就被砸塌了,現在就是黃土而已。至於第三層,就是真蠱婆起居的地方,她不允許任何人踏入那個地方,但我是個例外,在她眼裡,我大概算是個寵物一樣的東西吧。
上面……空間並不大,真蠱婆在那裡培養了許多稀奇古怪的東西,甚至還有從外面抓來的其他部落的人,他利用那些人的身體培養蠱蟲,總之,那裡就是人間煉獄,我對那裡唯一的記憶就是——毒蟲滿地爬,到處是丟棄的屍塊、骨頭,有的已經腐爛,惡臭不堪,連我這個蠱王都受不了那樣的環境,你們說那地方會有什麼馥郁芬芳嗎?」
我仔細思量一番,找不著要領,於是就問道:「那條逃出來的蛇呢?它還能找到那個地方嗎?按說蛇的方向感應該是很強的吧?」
二禿子搖頭,說道:「那股醉人的馥郁芬芳好像對蛇有巨大的傷害性,它幾乎是迷迷糊糊逃出來的,再找到那個地方是不太可能了。」
人應該有取捨,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就是傻。
我想了想,說道:「找不到那隻獴的話,絕對不能去上面,這種情況下的真蠱婆幾乎是殺不死的,實在不行,咱們只能退出去了。」
這顆地靈珠得不到,興許以後還會有別的機緣,但我不能拿師父兄弟的性命去搏,搏不起!
「都已經走到這了……」
張歆雅有些不甘心,問道:「那顆地靈珠的具體位置你知道嗎?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們不幹掉那個真蠱婆,只是擋住她,這一條我老舅絕對能做到,到時驚蟄飛快攫走地靈珠不就成了?」
這倒是可行!
我忙看向二禿子……
「想的真美,要是這麼簡單的話,幾千年前那個天官就不會丟掉半條命了!」
二禿子說:「你們要找的珠子,就在真蠱婆的身體裡面,準確的說,是在她嘴巴里!」
「你放屁!」
鷂子哥怒道:「地靈珠這東西是龍脈結穴孕育出來的,除了禮官一門,這東西對旁人來說就是個煞星,誰敢攫取它的力量,頃刻間五臟俱焚,全屍都留不下,就算是放在家裡,恐怕屁大個屋子也承載不了那種運勢,遲早都得全家死絕!」
「你才放屁!」
二禿子暴跳而起,反駁道:「我說的字字句句都是真的,現在才一顆,以前兩顆都在她體內呢,一顆在嘴巴里,一顆在屁股里,幾千年前那個天官來的時候,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讓那真蠱婆睡著了,然後他二話不說上去扒了人家褲子就掏屁股,扒拉出那顆珠子咕咚一下就吞了,然後掉頭就跑,就這樣還被真蠱婆扇了一巴掌,差點把半條命都擱進去……」
原本爭執不休的氣氛陡然變得詭異了起來。
就連鷂子哥神情也變得很古怪,躑躅半天,才忍著笑問道:「你說……那個天官,從人家屁股里摳了一顆珠子,然後丟到嘴裡了?」
二禿子一怔,旋即也樂了:「沒錯,要不我說這小子也特猥瑣呢,跟他家祖先一個德行,專門幹這種缺德營生,那人逃出來以後還抱怨說味兒太沖,就跟沒洗乾淨的豬下水似得……」
這廝說的又噁心畫面感又強,連我臉上也有點掛不住了,忙轉移了話題,說道:「如果壓制地靈珠的是真蠱婆的話,她確實能做到把地靈珠壓在體內,但也僅僅是壓制著不讓地靈珠跑掉,卻沒辦法利用地靈珠。
雙生脈陰陽巢里誕生的兩顆地靈珠,從本質上來說,其實是一顆,就像一個人的光明面和黑暗面一樣,陰陽二字就說明了一切,彼此相衝,彼此克制,兩顆珠子,一顆在嘴巴,一顆在屁股里,自成陰陽,相互牽制,兩顆誰也跑不掉,如此一來,那真蠱婆反而倒是輕鬆了,古人墓葬用的口含錢、屁塞珠也有一些這個道理在裡面。
不過,幾千年前被攫走一顆後,剩下一顆平衡就被打破了,但真蠱婆這東西的本質就是天地精怪,確實能壓得住這種東西。
一些天生地養的寶貝誕生以後,多會被山中的精怪看守起來,那些寶貝很難逃掉,估摸著這些精怪有些稀奇古怪的手段吧,這和真蠱婆能壓得住地靈珠是一個道理,不過幾千年下來,她一直被地靈珠牽制著,怕是不會有什麼大的長進,不然一個真蠱婆活上幾千年,天底下的人都沒活路了!」
鷂子哥聽完後嘆息道:「照此看,是避不開了,咱們也沒天官那本事,能讓真蠱婆睡著,除了硬拼,沒有第二條路好走。」
「沒有路好走,那就走眼下這一條。」
我師父一直默默聽著,忽然開口道:「都休息的差不多了吧?咱們該上去會會這位真蠱婆了!」
我忙道:「可是現在還沒有那隻老獴的確切消息……」
「不必了。」
我師父深深看了我一眼,道:「既然那些蛇確定那隻獴就在上面那一層,那上去再找好了,當中必定是有些玄機的,不過,禮官不正擅長此道嗎?其餘不必管,那真蠱婆交給我來對付,你們合力去找那隻老獴就好了。」
我還想說什麼,我師父拍了拍我肩膀,就說了四個字——我相信你。
我縱有千言萬語,此刻也把所有話咽進了肚子裡,只是用力點了點頭。
鷂子哥他們原本意見不一,此刻再不多言。
我師父起身,等我們拾掇好了東西,便提著祖器率先離開這裡,攀上了蜿蜒向上的台階。
老白手裡把玩著青篾兒,猶豫著要不要把二禿子塞進去,二禿子大怒說想也別想,甚至還威脅老白,說如果你敢把老子塞進籠子裡,那你就得做好不死不休的準備,最好保證自己這輩子也不要有虛弱的時候,否則只要讓老子抓住機會,必定反噬了你個狗日的。
老白悻悻收起了青篾兒,二禿子心滿意足的鑽進他的背包里。
我覺得,大概在養蠱人裡面,老白算是最沒尊嚴那一茬兒了。
好在他這人心大,是個實在人,什麼面子、尊嚴之類的虛頭巴腦的東西,他壓根兒就沒正眼看過,只要蠱王實力夠,讓他喊爹都行。
所以,鑑於三屍蠱王最厲害的紅蛇被我斬掉這一茬,老白有些犯嘀咕,離開的時候一直問二禿子能不能恢復。
二禿子從背包里探出腦袋,惡狠狠的看著我,見我不慣著它,準備扇它,立馬跟霜打的茄子似得耷拉下腦袋,苦笑著恢復倒是能恢復,但需要很長很長的時間,現在它的實力,怕是比那隻小金蠶都要弱……
至此,老白放心了,美滋滋的說能恢復就成,好飯不怕晚,他這人別的沒有,就是命挺長的,總能等到那一天。
樓梯不長,說話的工夫已經到了盡頭。
「媽呀,真蠱婆醒著呢!」
二禿子「哧溜」一下縮回了背包里,沉悶的聲音從背包里傳出:「我能感覺得到,她在看我,你們之間的恩怨我可不參與啊,出事別喊我,就這樣……」
話音剛落,走在前面的我師父忽然駐足,昂首默默看著台階盡頭擋在她面前的一扇破破爛爛的門……
……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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