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不熟悉的車千萬不要上手就高速駕駛,開進溝里不僅是對自己不負責任,更是對車不負責任!
我覺得神秘人純粹就是拉不出屎怪地球沒引力。Google搜索
誰家射箭會把身體仰成那個角度?
擺明了是自己骨子裡那點風騷的小情緒在作祟。
你不能指望一個骨骼已經定型的成年男子身體有那麼柔軟,我又不是穿著緊身衣總有一點迷之突起的體操運動員,怎麼可能腰身後仰成拱橋狀?就連我師父都說了,我早已經過了習武的年齡段,而且資質也不是那麼好,鷂子哥教導我也純粹是抱著看看能不能搶救一下的心態,而且早已言明,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在體術上有所建樹,倘若不是有那麼幾分拼命三郎的架勢,未戰先唬住對方再說,在不用玄門手段的前提下,上了擂台頂多就是職業拳手兩拳頭的事兒!
我心疼的直抽抽,當然不是心疼神秘人,無數次的想咆哮——那特麼是我的身體,我的身體啊!!
不過,有兩次救命之恩的成分在,我終究沒法子大吼大叫,儘可能的放緩語氣說道:「其實你不用感受這種疼痛,能不能先把我的身體還給我呢?或者說,先說說你到底是誰?」
須臾後,神秘人自語道:「無名之輩,孤魂野鬼,沒什麼好說的。」
「是麼?我可能確實資質平平,卻也知道這世上有這麼個道理,沒有平白無故的愛和恨,就是不知道您為什麼兩次出手救我呢?」
我不肯放棄,繼續試探著:「我自問和你沒什麼交集,卻不知道是不是祖上和你有些淵源瓜葛,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會舒服一些,你也看到了,投胎是多麼重要一門技術,攤上我們家這麼些老祖宗,這就是上輩子造了孽,你說他沒事兒去那座鬼城做什麼?去了也就去了,出手滅殺的時候怎麼就不能做的乾淨一點呢?非得留下這麼個禍害,惹得老子得給他背黑鍋,由來都是祖宗擔心兒孫,你說說,這天底下哪裡有人家像我們家一樣,兒孫給祖宗擦屁股的?」
「咳咳咳……」
神秘人忽然連連咳嗽了起來,卻不知他一個老鬼有什麼好咳嗽的,語氣也一下變得怪異起來,結結巴巴的說道:「去做那些……興許他也有一些難言之隱……」
難言之隱?
我搖了搖頭,緊接著又問:「你到底在哪裡藏著呢?上回你說,你和我心意相通,讓我苦思冥想不得解,既然你又冒出來了,就給我解解惑唄?」
神秘人徹底沒了動靜。
體內的陰寒之氣與力量如潮水般退去,少頃,我便發現自己又重新控制了自己的身體。
他……竟然特娘的跑了!!
那張黑漆漆的大弓在我接手身體的剎那就恢復了原貌,朝地上墜落而去,我本能的伸手去接。
「嘎嘣」一聲脆響從腰間傳來,疼痛感以脊椎為中心頃刻間放射到全身的每一條痛覺神經上,我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就那麼過去了,「哎喲」慘叫一聲,一下子坐倒在地,這才發現自己早已經成了一個血人,被那三眼老鬼抓的渾身上下皮肉翻卷,大大小小的創口只怕不下數十道,創口四周黑紫腫脹,早已沒有血流出來了,反而散發著一股子死魚爛蝦的惡臭,彷似這短短片刻傷口已經腐敗化膿了一樣。
我所能看見的只是一部分,管中窺豹,可以想像我自己現在只怕沒個人的形狀了……
劇痛讓我思維變得格外清晰,神秘人來無影去無蹤,給我留下了太多疑惑。
「你到底藏在哪裡呢?」
我自語著,下意識的摸向了腰間,風鈴就掛在那裡。
我不是養鬼人,不可能身上瓶瓶罐罐的帶著無數魂器,只有這一個風鈴,神秘人是不是藏匿在這裡?
三眼老鬼被斬殺,瀰漫在這裡的黑霧也在散去。
這是一個緩慢的過程,沒有因為老鬼魂飛魄散而瞬間消散,反而像是晝夜轉變一般,徐徐推進,一直在發生著,並不突兀,但我確實很感受到四周的黑暗淡薄了一些。
親自在裡面闖了一遭,這時我大概也知道黑霧其實就是三眼老鬼吞入的天地惡瘴,進而被轉變成要人命的鬼蜮伎倆,它來源於天地,如今又一點點的歸於天地。
想必,這些惡瘴應該和那座呼倫湖畔的鬼城有些瓜葛,是鬼城裡產生的惡瘴,成因未知。
這並非我憑空想出的,類似的鬼蜮伎倆還有很多,據我所知就有這麼一種鬼,生性極其猥瑣,喜歡藏在廁所里吐納人體排泄出的污濁之氣,故而稱之為廁鬼,這種鬼的成因不大好說,但渾身惡臭,算是天底下最要命的惡鬼之一,這種要命不是說它很兇,而是太噁心了……
贛北有一公司廁所環境不大好,衛生沒搞好,引來了廁鬼覬覦。公司里有一人腸胃不行,臭屁連天,這樣的人自然是廁鬼的主要目標,他根本不知自己屁股後面總跟著這麼個東西,甚至夜裡睡覺那廁鬼都把腦袋埋在他屁股上,後來有一天,這人大概是吃了不對勁的東西,有點拉肚子,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拉肚子的時候千萬不要相信任何一個屁,偏偏這個蠢人對自家把門兒的有種迷之自信,只聽得肚子裡「咕嚕嚕」一聲,行走時便下意識的抬了抬屁股,那廁鬼正好跟在他身後,一看那銷魂表情,哎?有戲!連忙把臉貼了上去,只聽得「噗嗤噗嗤」兩聲,驚得四座啞然,男子面紅耳赤,大夏天的衣衫單薄,偏偏此人還極度風騷的穿了一條白褲子……
他尷尬,廁鬼更惱怒,它喜歡人體排出的污濁之氣,但並不意味著它喜歡吃糞。
於是,某一個深夜裡,男子睡夢中忽覺一個冷冰冰的東西抵在自己臉上,睜眼一看,竟是一個滿是爛瘡的大屁股,他張嘴就要尖叫,那屁股「撲哧撲哧」噴出兩股惡氣,一下子把他到了喉嚨眼兒上的尖叫聲全給搗了回去,飽飽的吃了幾口,沒過幾日,渾身長綠色的大水泡,模樣慘不忍睹。
此事是老白親身經歷,那男子機緣巧合下找上了他,老白束手無策,最後也不知那男子是如何解決的,在真武祠的時候老白把這事兒當做個趣事講給了我。
想必,三眼老鬼的本事應該和那廁鬼差不多,只不過這黑霧可比廁鬼的惡氣毒辣多了,卻也不知那鬼城裡到底是怎樣一番情形,竟能蘊養出如此凶戾的惡氣……
黑霧漸漸淡薄,四周的一切變得朦朦朧朧……
我看見了奔騰的黃河,也看見了遠處的鷂子哥他們……
老白坐在河邊的一塊大石頭上盯著奔騰的河水怔怔出神,時不時用髒兮兮的胳膊抹一下眼角。
無雙抱著小稚猶如失了魂兒一樣呢喃著什麼……
鷂子哥恨恨的捶著大腿……
張歆雅不知怎麼想的,竟然拆散了頭髮,拿手指靜靜梳攏著頭髮,她本就是難得的漂亮女子,只是跟著我們風餐露宿像個假小子一樣,此時這等動作卻溫柔的我見猶憐……
「這群蠢人!!」
見到這一切,我又是感動又是惱火,恨恨的咒罵著。
我豁出性命衝進黑霧就是想給他們爭取逃離的時間,結果……他們竟然全都留下來了!
我知道,他們留下來是因為茳姚,茳姚和我同氣連枝,她沒有魂飛魄散,就意味著我還活著,可就這麼在這裡候著,這是拿生命在等待奇蹟出現,倘若不是神秘人出現,我死了,黑霧怎麼可能會放過他們?
我爸以前說,人這一生,閱盡眾生,皆是過客,閉眼蓋棺剎那,倘若心中能浮現出一二人的名字引為平生知己,足矣!
可是,他卻沒一個……
與他相比,我想我是幸福的。
「對,我是幸福的……」
說著說著,不覺間已經潸然淚下。
茳姚似心有所感,忽而回頭,河邊的風吹的她青絲與裙裾揚起,襯著傾世的容顏,如神女,回眸剎那,頓時綻放出如花一般的笑容,我見多了她妖媚的笑,卻不覺得美,唯有此際,忽覺驚心動魄。
隨即,她似一陣風一樣奔來。
這樣的舉動驚動了其餘人,有人跑的更快,無雙如豹子一樣奔來……
老白從巨石上一躍而起,腳卻踩在泥窪里,河邊的淤泥滑膩無比,撲騰幾下,臉又一次拍在了石頭上,那種拍西瓜的聲音讓人毛骨悚然……
「止步!」
我連忙大喝,可晚了一些,無雙已經靠近了我,僅一剎那,毛孔里就滲出了血。
黑霧雖然散去一些,可依舊存在。
無奈下,無雙他們只能退後。
我拄著天官刃嘗試著站起來,卻失敗了,無論是腰椎還是身上的傷都太重了,此刻沒有暈厥過去完全是被心頭的疑惑刺激的。
「你……」
鷂子哥一臉震驚的看著我,又看了看我身邊的那塊頭蓋骨,眼神變得深邃起來:「你竟然不怕黑霧?那個東西……斬殺了?」
「發生了很多事情,一言難盡,不過,黑霧確實沒法對我造成什麼影響,不僅不會汲取我的血,甚至……都無法影響我的情緒。」
我聳了聳肩,隨即垂下了頭,輕聲道:「這些都不重要,哥,我……我好像見到我家老祖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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