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讓我們束手無策的機關。記住本站域名
無論是未知的放射物,抑或是毫無端倪的布置結構,禮官數千年的認知積澱中沒有絲毫與此有關的東西,全憑我們自己摸索,猛然間想到一絲不同尋常之處,我的精神瞬間亢奮,激情昂揚,就連動用地靈珠的後遺症都被沖淡不少。
已經忙活的滿身臭汗的老白聞言一骨碌從地上坐起,眼巴巴的看著我。
「答案恐怕在那些活死人的身上!」
我起身往祭壇下面跑,一時不慎,差點踩空順著台階滾下去,是鷂子哥一把揪住了我,朝著老白使個眼色,二人不由分說,直接把我架起,一路託了下去。
當我們重新站在數不清的活死人面前時,老白急不可耐的問我機關在哪。
我四下掃視一眼,輕輕閉上眼睛,再度去回憶陷入幻覺時看到場面。
這裡的陶俑排列非常整齊,分布的非常均勻。
可是,當我陷入幻覺時,下方的活死人卻並非是均勻分布,黑壓壓的人頭涌動中間,有那麼幾個地方是空著的!
就像是……一個頭髮非常濃密的人,腦袋上多了幾塊斑禿一樣,非常醒目!!
起初的時候,我壓根兒就沒多想,是張歆雅提醒了我!
如果真的是那詭異的放射性物質在作祟,讓我的視界中除了死人和放射源外,再看不到任何東西,那麼,答案已經顯而易見了——空地上的那些陶俑,裡面並沒有死人!
我在努力回顧著那些位置,不多時,我睜開雙眼,逕自向前走去。
幻覺中,祭壇之下,第四排活死人,從左向右數,到了第十八個活死人開始,那裡有一小段直線型的空白區域!
當我趕到的時候,這裡的情況讓我嘴角不由自主的露出一絲笑容。
幻覺中的空地,現實中卻佇立著四個陶俑!
而且,這些陶俑非常有意思!
其他的陶俑,腦袋都是低垂著,像是在叩拜祭壇上的盤蛇大神,而這個陶俑,卻是抬著頭的!
我湊上去用手指敲了敲陶俑,發出「咚咚」的聲音,裡面是空的!
出于謹慎,我又用手電筒仔細照了照,發現這陶俑並非是一個整體,在脖子下方,有明顯接合的痕跡,看那痕跡的模樣,這陶俑的腦袋明顯是能活動的!
我想了想,就雙手抱著陶俑的腦袋向下拉去,對方脖子上明顯傳來「咔咔咔」的機械轉動聲,一直將對方的腦袋完全拉扯下來的時候,地面明顯傳來一絲顫動,緊隨其後,祭壇下面傳來「嘩啦啦」的聲音,像是鐵鏈在抖動。
果然如此!
我們幾人面面相覷,只是,誰也笑不出來。
憋了半響,老白才咬牙切齒的說道:「這也太喪心病狂了吧?」
張歆雅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同感!」
平心而論,這個機關並不算複雜!
只要在古代能提的上名號的角色,都有財力來修建!
論精巧與墨術機關不在一個平行線上,論門道不如滑條機關鎖來的講究,更不用說與黃老神機術這等詭譎難測的手段相比了,毫無技術可言,就是簡單的力學運用,靠鐵索與齒輪、槓桿等直接拉開祭壇上面的鐵閘,簡單粗暴,甚至可以說得上是粗糙,哪怕是我這種半吊子禮官精心設計一下都比這個有水平的多。
只是這機關隱藏的未免也太賤了!
分散藏在密密麻麻一大片陶俑中間,誰有工夫在要命的時候挨個探查這些東西?
若不是我意外觸發了石像眼中的機關,只怕我們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這一茬!
接下來,憑藉著我的記憶,我們陸陸續續又找到類似的十多個機關陶俑,攀上祭壇後一看,那鐵門還是紋絲不動,不得已,我們只能再次折返下來。
當我陷入幻覺中的時候,終究只是轉身粗略看了一眼而已,不可能將所有要害之處全都記得真真切切,發生這樣的事情也在預料之中。
不過這麼來來回回一折騰,我們幾個心態已經徹底爆炸了。
這些陶俑從外表來看基本上都差不多,機關陶俑的腦袋雖然是昂著的,但身子做的矮了三分,與那些活死人陶俑看起來高低一致,也就是說,我們必須得挨個的去排查,這裡又密密麻麻一大片,毛毛躁躁之下,我們足足在這裡耽擱了好幾個小時,才又找到十多個機關陶俑……
當我們拉下最後一個陶俑的腦袋時,祭壇內部傳來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在「嘩啦啦」的鐵鏈抖動聲中,地面甚至都在輕微的顫抖著,感受十分清晰。
「這回應該打開了吧?」
老白一屁股坐在地上,齜牙咧嘴道:「如果讓我逮住這隻老狐狸,我一定要把它抽筋扒皮!」
我踢了他一腳,說勝負還未定,果真到了對峙的時候,還不知道誰生誰死呢。
我們休息片刻,體力稍稍恢復的時候才再次出發。
當我們再一次爬上祭壇的時候,兩腿都在不斷打擺子,尤其是我,本就傷了元氣,身體虛弱,百米高的祭壇來來回回爬了好幾趟,眼睛都直了,氣喘聲如牛。
祭壇之上,兩尊石像位置已然發生了一些變化。
盤蛇天神的塑像向左稍稍平移了一些,而那青狐之神的塑像乾脆已經直接轉過了身。
最為詭異的是,這兩尊塑像嘴角微微上翹,似乎露出了笑容。
我看著都覺得滲人,忍不住自語道:「凝視神靈是一種罪惡,當眾生低頭,神靈自然微笑,是這個意思嗎?」
看來,這兩個邪物還挺能擺譜!
塑像的下方,厚實沉重的鐵閘已經打開了,露出一條正方形的暗道,用厚重的石板將四面撐起,暗道傾斜向下,猶如滑梯一樣,很是逼仄狹隘,正常人估計得蹲著才能走進去。
因為水汽和陰暗的原因,暗道里去長滿了青苔。
手電筒一照,能看見青苔上有明顯的摩擦痕跡,看樣子前不久才有人出入,尤其是入口處,那裡的青苔上還殘留著不少的鞋印子,看鞋底紋路,絕對是現代人才穿的鞋子。
「終於摸到一點痕跡。」
張歆雅蹲在暗道口觀望片刻,笑道:「這麼多的腳印,牧區里被擄走的那些人應該全都在下面!咱們也進去吧?」
鷂子哥盯著看了半響,為了保險起見,就把我們幾人身上的所有登山繩全都聚集在一起,然後通過打結的方式連在一起,把繩子的一端拴在旁邊的盤蛇天神塑像的腿上,這才把剩下的繩子一股腦兒拋了進去。
沒辦法,似這樣的暗道,典型的好進不好出,總得給自個兒留一條後路。
我傷了元氣,狀態太差,這回是有些倒斗經驗的鷂子哥走在第一位,緊隨其後便是老白,張歆雅第三,我跟在最後面。
不過,等輪到張歆雅的時候,這姑娘腿腳工夫不行,抓著繩子向下出溜了沒多遠,便腳底打滑,一屁股坐在暗道里向下滑去,就像是推倒了多米諾骨牌,三人撞成一堆,伴隨著一陣驚呼聲,一股腦兒向下滑去,眨眼的工夫消失的無影無蹤。
見此情形,我也只能撒手坐下,屁股下面的青苔黏黏滑滑,就像是蝸牛留下的黏液一樣,估摸著當潤滑油都綽綽有餘,當即順著暗道沖了下去,速度越來越快,隨著暗道的走向來回衝撞,因為暗道過於低矮,時不時的會撞到腦袋,我乾脆平躺下來,聽之任之,很快便抵達暗道盡頭,一頭扎在一團濕乎乎的茅草上。
老白他們三人早已下來,此刻正在打量著四周。
這是一個類似於山洞一樣的地方,頂多幾平米的樣子,地上鋪著潮濕的茅草,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霉味,更是夾雜著一股子難聞的腥臊氣,曾經應該有野獸棲居過。
老白在茅草中發現了大量絨毛,這些絨毛多呈火紅色,看樣子是狐狸的毛。
這是個什麼地方,已經是顯而易見了。
我們鑽入了老狐狸的窩!
它應該就和自己的子孫生活在這個地方。
只是,眼下這裡空空蕩蕩,我們的目光不禁投向前方,那裡有一個隘口,隘口後面應當極為空曠,黑蒙蒙的,手電筒找不到盡頭,看起來似乎是一條頗為寬闊的迴廊。
鷂子哥招了招手,我們立即跟上。
不過,就在我們穿過隘口的剎那,旁邊忽然傳來「哐」的一聲巨響,一隻慘白的手毫無徵兆的探了出來,一把拽住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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