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4章 天官謎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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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著的天官……

  這五個字撩撥著我的神經,讓我一下子不能繼續平靜的傾聽了。Google搜索

  最主要的是,這位活著的天官,是我的直系祖先!!

  那麼……這個人很大概率就不是衛庶人!!

  雖然我從未與衛庶人正面溝通過這個問題,但通過與衛伯言的接觸以及我所知的點點滴滴,還是很容易得出這個結論的。

  其實單純的從血緣親疏來看,衛伯言與我的關係很近,因為他的弟弟仲文子是我的直系祖先。

  當初衛伯言和他的弟弟仲文子都是待在周王室身邊的,後來他離家從軍,仲文子則在機緣巧合下去了晉國,這才留下了我們這一脈。

  也就是說,衛伯言雖然不是我的直系祖先,但他的父親卻是我的直系祖先,再往上推,我們倆的直系祖先就都一樣了。

  衛庶人是夏朝年間的天官,生活年代遠遠早於衛伯言,如果他是我的直系祖先的話,那麼他也會是衛伯言的直系祖先。

  可從衛庶人對待衛伯言的態度,以及衛伯言提及衛庶人時的神態,絲毫看不出二者之間有這樣的聯繫!!

  莫要小看這種聯繫,人有親疏之分,這是烙印在骨子裡的東西,可以說是人的本能,無形之間就會對一個人產生影響。

  比如我,當的是道家門徒,學的是黃老之說,從出身來看,是個不折不扣的道家門徒,衛氏一族對我而言,歸屬感真的很稀薄,可當知道我的直系祖先衛武子的妻子被妖墟刺殺,我對妖墟的觀感還是悄無聲息的發生了變化,帶上了憎恨,這便是這種血緣關係的影響。

  即便是衛氏一族之內,也有親疏,提及衛襄子,我明顯感覺他要比衛伯言親切的多。

  衛伯言在算計失敗後,選擇將一切傾囊相授,未嘗沒有我是他親弟弟的直系後人的原因。

  這便是親疏之別,而衛伯言與衛庶人之間,明顯是沒有這樣的親近和聯繫!

  「難道說,上一代擺渡人、鎖爺他們說的那位還活著的天官,不是衛庶人,而是另有其人?!

  是了,衛庶人已經沒有地靈珠了,他走上了另外一條路,已經不能算是天官,而無論上一代擺渡人,抑或是鎖爺,都在強調,那是以為活著的天官!!」

  一系列念頭在我心間閃過,隨後我艱難的吞咽了一下口水,繼而問道:「您說,衛襄子是我們這一支的第一位天官,如果說活著的這位天官是我的直系祖先的話,那麼……他應該是衛襄子的後人?可是,自衛襄子之後,我們這一支出現的所有天官都清晰明了,最終的結果也都確定,沒有誰有這種可能性啊!」

  「你搞錯了一件事,便是你的直系祖先,和你們這一個分支的概念。」

  道明法師在我面前確實非常有耐心,仔仔細細的解釋道:「你們這一支在很早之前是跟著衛氏大族生活的,這也是衛氏一族最早的狀態,是一個完整的集體,後來慢慢才分散出了許多分支。也就是說,在你們這一支從衛氏大族分散出來之前,是不能稱之為是分支的。

  實際上,你們成為分支,應該是從來到晉國之後算起的。

  來到晉國之後,第一位成就天官的是衛襄子。

  可你的直系祖先卻不僅只是這些,往前追溯,甚至可以直接追溯到聖武,他也是你的直系祖先,你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恩公說的那位活著的天官,是你最早期的直系祖先。

  這是他追尋了二三百年才得出的結論,他發現了一些這位天官留下的痕跡,並且從這些痕跡判斷出了大致的時間——這位活著的天官,在很早很早之前就已經開始活躍了,他應該是最古老的天官之一,距離聖武的年代可能非常近,他能一直活下來,是經過了非常複雜的布局的,他活下來是有目的的,這是衛氏一族很多人的意志。

  我的恩公猜測,這位天官的存在,很有可能就是為了應對你們衛氏一族的至暗時代!」

  聽到這些話,我已經徹底確認——這位活著的天官,絕對絕對不是衛庶人!!

  雖然,衛庶人活下來,也是為了應對至暗時代,可他完全屬於個人的意志,他一生征戰,兒女喪盡,老妻瘋癲,他恨透了衛氏一族的命運,他試圖改變這種命運,讓這些悲劇不再發生。

  這是當初他與衛襄子說過的話,只是如今幾千年過去了,他的初心到底變沒變就不得而知了,單單從他的所作所為來看,似乎已經背離了他的初心。

  而這一切,與道明法師說的根本就對不上!

  「我大概就知道這麼多了。」

  道明法師輕嘆道:「恩公一生都在尋找這位活著的天官,當我修行陷入瓶頸的時候,曾與他相遇,同行了數十年……

  他真的是一位天才啊,可惜,末代天官喪盡了衛氏一族最後一點氣運,他沒有機會再走天官路了,可他對於修行的理解卻遠超常人,點撥了我很多,我能有今天,全是他的恩澤。

  我所知道的這些,是他在與我分別之日和我說起的。

  那一天,他的神情很哀傷,他和我說,他熬不住了,他用盡一切辦法,活了幾百年,如今油盡燈枯,連魂魄的力量都耗盡了,肉身枯寂的那一天,就是他魂飛魄散,徹底消失的時候。

  他說,他有預感,衛氏一族將陷入漫漫長夜中,沒有燈塔指引,甚至後人會忘記自己的來處,他希望我能記住這些,如果有朝一日他的後人尋到了我,讓我將這些事情轉述,畢竟,無論是一個國家,還是一個家族,抑或是一個人,如果沒有過去,又談何信仰?沒有信仰,難以長存。」

  說完,他變得輕鬆了起來,笑道:「恩公是料事如神,這些秘密我憋了太久了,如今告知你,整個人都輕鬆了太多。」

  「那個……咳咳!」

  白七爺忽然道:「既然說完了,我必須得插一句了,剛剛八爺用秘法聯絡了我,提醒這小子該回陽間了,很晚了!!」

  道明法師愣了一下,隨即將一塊冰涼的牌子塞給了我,飛快說道:「這是我的信物,你的事情我知道了,你是恩公的子嗣,我一定會拼盡全力的幫你,需要我時,以精氣神觀感信物,我須臾就到!

  好了,你且先回去吧!」

  ……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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