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稚……失明了?!
我被嚇了一大跳,連忙將小稚遮擋雙眼的手臂拿開。Google搜索
她的雙眼仍舊緊閉著,眼皮在輕輕的顫抖著,睫毛以及眼角仍舊殘留著一些血跡,略帶點嬰兒肥的臉蛋上髒兮兮的,滿是血污。
這個模樣心疼壞我了,按捺著焦灼,柔聲道:「別害怕,慢慢睜開眼睛。」???.81??.??M
小稚猶豫了一下,這才徐徐睜開眼睛。
她的瞳孔已經恢復了正常模樣,只是,顏色卻明滅不定,瞳孔好似閃光燈一樣,時而漆黑,時而又轉為乳白色,幾乎與眼白同一個顏色,殊為詭異。
我在她眼前晃了晃手,輕聲道:「現在呢?能看清嗎?!」
縮在我懷裡似乎讓小稚得到了無限的勇氣,她已經平靜了很多,微微搖頭:「很模糊,只能看見你的輪廓,還有一些在晃動的影子。」
不像是失明的狀況!
這是我心下率先做出的判斷,見老白他們要湊上來,我衝著他們微微搖頭,示意不要來驚擾小稚,而後食指輕輕按在她的太陽穴上,一絲絲靈氣順著她的太陽穴探入進入,而後在其晴明穴、天應穴、魚腰穴等穴位遊走。
這些穴位都與眼睛有關。
人如果失明的話,這些穴位都會出現一定程度的異常。
比如,穴位瘀滯不暢等。
可是,我檢查過這些穴位後,發現她的穴位狀況出氣的好,與眼睛有關的經脈極其堅韌,遠超常人。
不,說遠超常人都是謙虛的了,實際上與眼睛有關的這幾條經脈極其細小纖薄,這就導致人的肉眼非常有限,開眼時常常需要藉助外物,青竹教給我的瞳術里很大程度都是要錘鍊這幾條筋脈,這幾條經脈可以說是人體最脆弱的經脈之一,而小稚的這幾條筋脈,強壯程度幾乎是正常人的百倍、千倍,幾乎堪比十二正經,這簡直就是神跡。
當然,如果她沒有這樣的筋脈,恐怕也施展不出那麼恐怖的瞳術。
穴位、筋脈等沒有問題,這就說明她不可能失明。
我依照自己的醫術經驗,靈氣進一步深入,開始檢查她的五臟六腑。
她的五臟……極其虛弱!
肝腎之氣不足,脾氣也很虛弱,尤其是心血,虧損的極其嚴重!!
五臟為人體五行所在,也是人體的根本,五臟之氣循環往復,於是支撐起了整個身體的消耗,眼睛的虧耗自然最後會表現在五臟六腑之中。
當然,這是站在中醫的角度來看的,我不懂西醫,但料來他們都是哪疼治哪,治不好就割,割死了算你命歹。
小稚此刻的問題,就是損傷了自身的元氣。
瞳術的施展,力量的源泉就在於五臟的五行之氣,籠統的都可以稱之為人的精氣,只不過五臟之內的五行之氣,是人體精氣的根兒!!
這則瞳術太恐怖了,它消耗太大,施展的時候居然會消耗人的本源精氣!
小稚現在就是傷了五臟的本源精氣,這可不是一時半會兒就會好利索的,需要很長時間的溫養,如果再度損傷……後果只怕不堪設想,甚至會有性命之憂!
不過,至少眼睛是沒有徹底失明的,這讓我放心下來,撫摸著她的腦袋安慰道:「沒事的,過一段時間就好了,最多一個禮拜,你就能看見啦!」
見小稚重新露出笑容,我又一臉嚴肅的說道:「不過,這瞳術你可不能再度嘗試了,再嘗試你會死的,損耗太大了!一年,一年最多只能動用一次!!」
一年,這是我根據小稚損耗的本源精氣做出的判斷,她目前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了連續使用這種瞳術,使用一次,必須休養生息一年,這是至少的,否則輕則失明,重則丟命,五臟之氣損傷可不是鬧著玩的,那會影響到她整個身體的運轉。
「哦……」
小稚心不甘情不願的應了一聲,腦袋往我懷裡擠了擠,隨即咕噥道:「其實……其實沒太大關係的……」
「你說什麼?!」
我眉毛揚了起來,這丫頭也不知是不是跟著我們時間久了,頗有些膽大妄為的潛質,我覺得這件事必須讓她慎重起來,所以語氣也有些嚴厲。
「真的沒太大關係的!」
小稚鼓起勇氣說道:「只要不是像救五師父那樣使用,一般來說,不會有太大問題的。」
五祖……
風鈴遺落在了真武祠里,與那顆鬼仙心臟待在一起。
五祖被攝入風鈴,呼喚了茳姚幾次都沒反應,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五祖的情況呢……
而且,說實話,即便到了現在,我都沒搞清楚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劫光降臨,五祖代小稚受罰,魂魄幾乎要被分解了,小稚忽然起來說了幾句話,然後劫光莫名其妙就消失了……
我根本無法理解這件事情,我師父雖然沒說,但我看得出來,這件事情完全超出了我師父、乃至於是洛塵子祖師的認知範疇。
此刻聽聞小稚說起這個,幾人連忙湊了上來,擺出一副側耳傾聽狀。
我想了想,問道:「當時救五祖,到底是個什麼情況?為什麼你會忽然做出那麼奇怪的舉動?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有……為什麼你說沒有太大問題,你是怎麼知道沒有太大問題的?」
一連串的問題猶如繞口令一樣被我拋了出來。
小稚仰著小臉,臉上閃過迷惑之色,躑躅著說道:「我也不太清楚,我好像做了一個夢一樣,夢見了很多重要的事情,可是夢醒之後,又想不起來了,這種感覺你們應該也知道……
然後,然後我腦袋裡莫名其妙的就多了好多東西。
我知道該怎麼救五祖,甚至怎麼使用這雙眼睛,我甚至知道這雙眼睛的很多弊端……」
說此一頓,她想了想,又說道:「其實救五祖並沒有那麼複雜,當時五祖連接我的命運絲線,替我承受了本該屬於我的厄運,後來,劫光加身,他的魂飛魄散已經是可以預見到的事情,因為劫光是沒辦法化解的。
也就是說,當他被劫光籠罩的那一刻,他的命運已經註定了,註定他是要死在劫光之下,我這麼說,你能理解嗎?」
我點了點頭。
「可是,他雖然註定要死了,但他還沒有死,我所做的很簡單,就是把即將發生的事情挪到了一萬年以後!」
小稚說道:「在命術的長河中,有定數和變數,定數就是已經發生的和一定會發生的,這是根本沒辦法改變的,而變數就是可以改變的。
在五祖這件事情上,他當時已經被劫光籠罩,一定要死在劫光之下,這是已經發生的事情,就是定數,對吧?
這一點我是沒辦法改變的,我不能改變已經發生的事。
可他當時畢竟還沒有死,魂飛魄散是即將要發生的事情而已,即將發生又沒發生,那就是變數。
變數是可以改變的,所以,我把他即將降臨的死亡挪到了一萬年以後!
也就是說,劫光其實沒有消失,一萬年後,它還會降臨,再一次將五祖籠罩,讓五祖徹底魂飛魄散!」
說到這裡,小稚頗為遺憾的說道:「我想讓時間更久一點,可是……我做不到了,我的能力極限就是把即將發生的事情推遲到一萬年後,時間再久一點的話,我的身體就承受不了啦,我會死的……」
……
(今兒個還有這一更了,6.9號的更新是4更,補欠。)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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