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青竹老早就想到了這個問題——為什麼衛庶人總是可以輕輕鬆鬆的找到我?甚至提前知道我們的意圖,早早的就在前路上等著我們?!
正是基於這個問題,青竹才做出了徒步走回泉州的決定。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不乘車,不走大路,也不走導航上顯示的幾條人們常走的道路,就像是出來春遊似的,怎麼走,去哪裡,完全是隨性而為,忽然之間心裡生出個念頭,想繞一段路,然後就繞了,只是大致把握了泉州的方向而已。
這就意味著,我們的路線根本就是隨機性的。
可衛庶人仍舊可以準確無誤的進行預判,繼而在前路上等著我們!
這就讓人有些毛骨悚然了。
我不禁懷疑,難道衛庶人和那條天狗一直在跟蹤著我們嗎?!
據我所知,衛庶人和那條天狗應該擅長一種極其高明的潛行之術,他可以無聲無息的從身後偷襲殺死好幾個天人,甚至可以潛伏到一位正值壯年巔峰的天官身後,繼而發起偷襲。
如果他用這樣的潛行之術跟著我們,青竹還真未必能察覺。
可是,青竹對於自己的精氣神和感知能力非常自信,認為衛庶人即便很擅長潛行,一直這麼跟著她,時間久了她也一定可以察覺的,因為再高明的潛行之術,歸根究底原理還是隱蔽自己的氣息,或者讓自己的氣息和周圍環境更加協調,幾乎將自己融在周圍的環境裡,而長時間的跟蹤,伴隨著環境的不斷變化,衛庶人就需要一直調節自己的狀態和氣息,只要稍稍慢上一步,他就一定會暴露。
所以,青竹不認為衛庶人會跟著我們,此人太謹慎了,而且非常苟,他絕不會承擔這麼大的風險冒冒失失的跟著我們,畢竟按照衛伯言的說法,他的正面戰鬥能力並不強悍,八蛻鬼仙就能逼退他,而青竹覺得自己遇到八蛻鬼仙的話,十有八九可以將之斬殺,這就意味著,衛庶人如果正面被青竹逮個正著,他有很大機率交代在這。
這完全不符合他的謹慎作風。
仔細琢磨一下青竹的話,我也覺得大有道理,可除了這個,我實在想不到別的可能了。
青竹也是一樣,最終沒能得出什麼有效的結論,在我們回到之前下榻的酒店後,青竹很乾脆的選擇和我住在同一個房間,然後對我的身體做了一個全方位的大檢查。
「氣血旺盛,就像一頭蟄伏的蛟龍,身上沒有任何不妥當的地方。」
青竹看著我,幽幽嘆息道:「至少我目前沒發現衛庶人對你動了什麼手腳,可是……為什麼他總能準確預判我們的動作呢?」
她已經放棄從我這裡得到什麼有建設性的看法了,狠狠把自己修長玲瓏的身體砸在床上,漂亮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天花板,看得出來,自信從容如她,在面對衛庶人的時候,也產生了一種疲於奔命的無力感。
在泉州略作修整後,我們踏上了返回金陵的歸途。
寧馬牛和玉玲瓏顯得很興奮,鬥志昂揚,二人時不時的竊竊私語一陣,似乎對接下來花船即將發生的巨變很感興趣。
我覺得他們是壓抑的久了,武堂一直壓在他們頭上作威作福,如今忽然翻盤,換了誰都會有揚眉吐氣的感覺。
相比於他們,我們這些人就顯得憂心忡忡。
衛庶人似乎玩得有些累了,一路上倒是再沒有折騰我們。
數日後,我們如期返回金陵,不過在經過老門東的時候,喪失行動能力的老白嚷嚷著要喝飲料。
這廝已經完全把自己的不幸栽到我頭上了,一路上使喚吆喝從不手軟,我覺得導致他一路痛苦的根源根本不是那一記千年殺,而是他在怨池裡和不乾不淨的東西發生了超友誼的事情,如今那些陰毒已經九成發出來了,小兄弟更加不忍直視,最大碼的內褲都已經沒辦法滿足他,這廝乾脆就跟個癱瘓似的躺著,身上時不時的飄出一陣陣濃郁的氣味。
我第一次知道,那玩意臭了居然勁兒那麼大……
他吵吵著喝飲料,我也樂得出去呼吸一點新鮮空氣,於是就跳下車給他買飲料去了。
此時正值大中午剛過的時間,這裡倒是難得的沒什麼人,守著店面的是個小姑娘,可當她將飲料遞給我後,插上吸管我只是輕輕嗅了嗅,立刻臉色大變。
飲料裡面被下藥了。
淫羊藿,羊紅膻,仙茅……
裡面添加了很多很多可以讓男人擁有神奇力量的藥,雖然已經刻意處理過氣味,但如今我換了一具身體,五感比從前更加敏銳,仍舊是嗅了出來。
賣奶茶的小姑娘抻著脖子探過來,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你是要跑嗎?你以為你一口氣跑出千里之外,老祖宗就找不到你了麼?!」
沒有任何猶豫,我左右看了一眼,見街道上沒什麼人,直接把飲料扔在她臉上,兩手托著台子直接翻了進去,三下五除二將之制服,隨後將她身上的他心刺拔了出來。
衛庶人還是跟來了……
這個結果不意外,可得到應證後,還是讓我的心情變得更差,也沒心思再喝什麼飲料,匆匆上車,直奔紅娘子幽居的地方。
相比於上一次來時,這處別院熱鬧了太多。
不少姿容出色的女子在這裡進進出出,臉上都帶著笑容。
訪客的車輛幾乎將門口都堵得水泄不通。
看來,我們在外面拼命的時候,紅娘子這裡也很忙,除了趙小刀的柳堂,四門十二堂的話事人以及骨幹頻繁走動,當然,唐景生的武堂肯定不會來的。
「這可真是,富貴如龍,游遍五湖四海,貧困如虎,驚散九族六親。
江湖江湖,好一個江湖。
說穿了,這與世俗又有何異?」
我負手看著門前的車如流水馬如龍,不禁發出嗤笑聲。81??.??M
玉玲瓏低聲道:「紅娘子姐姐本來是想出來迎你的,結果被幾個人纏住了,她馬上就來……」
「不必了,讓她忙活吧!」
我擺了擺手:「我出去很久了,我想去看看我師父。」
言罷,我不理會她,與鷂子哥他們直奔我師父住著的地方,這裡相對而言就比較清冷一些了,剛到門口,便聽到我師父爽朗的笑聲從屋子裡傳了出來。
我心下一熱,連忙推門而入。
卻見,屋中正有三人下棋,我師父穿著一色素色的長袍,扎著髮髻,執白字盯著棋盤靜靜思索,與他對弈的是個面生的老人,同樣是一身道袍,面色紅潤,留著白須,很有些仙風道骨的味道,另一側則是胡門的大掌柜在觀棋。
見到我師父,連日來的疲倦一掃而空,我只覺心下安定,解下腰間的天官刃,跪地先行個大禮,而後輕聲道:「師父,我回來了。」
……
(第一更)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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