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庶人神態平靜而從容,明明整艘船上都是我的人,可他卻好像勝券在握一樣,一點都不著急,只是站在那裡耐心的等候著。記住本站域名
從我第一次聽說衛庶人這個名字、並且知道這個人的屁股是所有天官里最難擦的那天開始,我的心裡就有一種認知——一旦遇到和此人有關的人或事,一定要用腦子,很多時候腦子比武力要更加行之有效!
所以,我並沒有因為他帶給我的壓迫感而立刻做出答覆,一邊觀摩著對方神色,一邊心下飛快分析著。
在他的臉上,除了強大的必勝信心外,我再讀不到任何東西!
可他越是如此,我心裡就越有一種直覺——或許,今日並沒有那麼兇險。
試問,衛老六何時會給人選擇的餘地?
因為親情?因為長輩對子弟的厚愛?
別鬧了,對於衛老六來說這東西比擦屁股紙值錢不了多少!
衛道子、衛襄子、衛伯言……
這都是我接觸過的天官,從輩分來說,都是衛老六的子弟輩兒的,他坑這仨人的時候手軟了麼?一聲不吭的先把人陰了再說,憐憫或者是良心發現這種事兒,往往是在他取得勝利之後才會偶爾出現,但也僅止於出現,不會對他後續的計劃產生任何影響。
可如今他卻一本正經的跑出來跟我說——我給你兩個選擇!
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他根本吃不下我,至少在這個地方他吃不下我!!
所以他才會站出來跟我講道理,說穿了這傢伙在給我玩一場心理戰,直接壓垮我的精神和意志,逼迫我選擇妥協,什麼聽他的話,他會給我重新找一具身體,我一個字兒都不帶信的,只要離開這艘船,說不得他立馬就是另外一副嘴臉!!
騙我跟他離開,這就是這傢伙的目的!
而我最怕什麼呢?我最怕這傢伙在這裡就摁住我!!
根據衛伯言所說,他雖然不是天官了,僅僅是天師級別的道行,可他太陰了,懂得的手段太多了,就算陰死女帝那個級別的人物都不奇怪,這樣的道行絕對不是我能夠抗衡的,我最怕的就是在這裡就被他鎮壓!!
衛庶人大抵打死都想不到,他表現的越自信,我就越放心,因為我太了解他了,他有把握吃下一個人的時候,絕對不會跳出來和對方說這麼多。
咬人的狗,永遠不叫!
如果在狗里找個衛老六的近親,那一定是松獅,說掏你就掏你,一點前奏都不帶有的。
想通了這些,我平靜了下來。
衛庶人對危險的嗅覺明顯是要遠遠高於衛伯言的,我神情不過是稍有變動而已,他就很明顯的察覺到了什麼,笑著追問道:「如何?小子,我對你可以說是格外寬容了,你應當見過我如何對付衛襄子和衛伯言,他們的下場如何?你應該也不想淪落到那一步吧?!」
很顯然,他不準備給我更多的時間整理思路了,進一步逼迫我立刻做出選擇。
我覺得他是有點小瞧我的,我已經不需要再思考了,內心裡早已有了抉擇。
哐!!
沒有任何徵兆,我飛起一腳踹在夾在我與他中間的桌子上,那矮桌發出「轟隆」一聲巨響,直接飛向衛庶人的面門。
衛庶人眉毛一挑,立刻做出閃避。
只是艙室的空間很有限,留給他的閃避空間並不充足,他的右側是天狗,唯一的躲避方向就在左邊,所以,在一腳踢飛桌子的時候,我已經提刀朝左側撲了過去,掄刀就斬。???.81??.??M
衛庶人急忙做出閃避,我手中的刀幾乎是貼著他的身體斬落下去的。
一刀落空,衛庶人猛地抬起膝蓋,照著我的大腿外側的肌肉上狠狠撞擊了一下。
我則腰身一擰,握刀的那條手臂在轉身的剎那,一記肘擊砸在了他的嘴巴上。
交手不過就在兔起鶻落之間,下一刻,我和他分開了,我一瘸一拐的跳開,他則口鼻流血,兩顆門牙都被打飛了出去,嘴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腫脹起來。
「汪汪!!」
天狗咆哮一聲,從身後朝我撲來,小白一躍而起,一下子騎在它的腦袋上,對著他的臉就是一陣狂風暴雨般的抓撓,這廝嗷嗷慘叫著仰面向後倒去,他試圖用雙手打掉騎在他臉上的小白,可小白總是能輕輕鬆鬆的躲開,最後的結果就是,他一邊慘叫,一邊照著自己的臉上「啪啪」狂抽嘴巴子。
好弱!!
一番交手後,我盯著衛庶人時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已經大致摸出了他的路數。
衛庶人只是在隔空操控徐鯊魚的身體而已,他的力量並未降臨,這也很符合他表現出來的狀態——足夠敏銳的反應,這是源自於衛庶人的控制,可他的打擊力量卻很小,僅止於徐鯊魚自身的力量。
無聲無息之間,一件黑漆漆的甲冑在我身上浮現出來,甲片碰撞發出「嘩啦啦」的響動。
這具身體太強大了,完全可以承受喚出龍鱗甲時的沉重壓力。
鏗鏘!
我將刀插在腳下,扭了扭脖子,一步步的朝著衛庶人迫去。
衛庶人知道自己的秘密暴露,很光棍,直接攤了攤手,笑眯眯的說道:「我認輸……」
話未說完,我的拳頭就在他眼前無限放大!
嘭!
這一拳將衛庶人砸的眼花繚亂。
隨即,我拎住他的脖領子,拳頭如雨點一樣打在他臉上,期間他也試圖還手,可他打在龍鱗甲上對我而言跟撓痒痒差不多。
眨眼之間,他的一顆腦袋已經和豬頭差不多,我反手一個過肩摔將他狠狠砸在地上,他的旁邊就是艙門,可他根本沒機會做出進一步的動作,我再一次沖了上去,膝蓋壓制這他的背心,迅速將他的手臂扭在身後擒拿。
控制著癩頭的天狗更不堪,居然被小白放倒了。
「咳咳咳……不得不承認,你小子不太好騙,至少比你爹難騙的多。」
衛庶人連連咳嗽,他吃力的扭過臉,斜著眼看著我:「如果你是你爹的話,今天我已經得手了!」
我面色一變:「你見過我父親?」
「記住第一件事,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沒有我找不到的人。」
衛庶人仍舊在咧嘴笑著:「不然,你以為你父親為什麼會這麼快成為一個傀儡師,你以為你父親為什麼不肯見你、在忙碌著自己的事情?!作為衛氏一族的子弟,流淌著聖武血液的男人,在這一點上,很顯然他比你要合格的多!」
我擒拿他的手不自覺的加重了幾分力道,微微眯著眼睛貼在他耳邊低聲說道:「老祖,我猜你肯定不會告訴我你利用我父親要幹什麼,但是有一句話我必須提醒你,我父母如果出事,我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幹掉你,為此毀掉衛氏一族也在所不惜!」
衛庶人沒有回應,自顧自的說道:「小子,你很出乎我的預料,我竟然開始有點喜歡你了。
那麼,我就告訴你第二件事,我無處不在,接下來,我想我們有的是時間可以好好玩玩,老祖盯上你了,記住喲,我無處不在!」
……
(第三更)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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