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灘似玉帶鋪在大海的盡頭,在陽光下每一粒沙子都閃爍著溫潤的光澤,匯聚在一起,好似一掛平鋪在地面上的星河,遠處蔚藍的海洋廣袤無垠,海浪聲與海鷗的鳴叫聲匯在一起……
很難想像,這座如綠色煉獄一樣的島嶼東部,竟有這樣的景致,如果沙灘上沒有擱淺堆砌那麼多廢棄船隻的話,或許會更加怡人一些。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便是我來到東部海岸後所看到的一切,沙灘上並無屍骨遍地、血流成河的景象。
我大大鬆了口氣——萬幸,我們這一路狂奔終究是搶占了幾分先機,在棄民攻擊這裡之前趕到了。
堆砌在沙灘上的眾多船隻中,有一艘遠祖爺爺輩的小輪船,看那船體結構,恐怕是19世紀時縱橫大海的蒸汽輪船,它的船體已經腐朽的很厲害了,船舷生鏽風化出大大小小不知多少破洞,不過甲板上倒是乾淨。
一男一女正在甲板上來回搜尋一些可用的東西,實際上,大部分的活兒都是女人在干,男人的氣色不太好,行動也不是那麼方便,因為他只有一條手臂,二人俱是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看起來跟乞丐似的。
我和青竹一行人是一路狂奔而來的,動靜自是不小,抵達沙灘後,第一時間就引起了男人和女人的注意。
兩顆烏漆嘛黑的腦袋從甲板上探出,小心翼翼的窺視。
隨後,那個獨臂男人狂喜,揮舞著僅存的一條手臂,大呼道:「衛哥兒,衛哥兒,我們在這裡!!」
我一下子還沒認出這人,待趕到近前才瞧出,這二人竟是寧馬牛和玉玲瓏!!
寧馬牛也就罷了,他本就是個邋裡邋遢的主,玉玲瓏亦是跟煤窯里鑽出來的一樣,嘴巴上起皮,臉上也有許多皸裂。
一路奔走,我氣喘如牛,心中也是火急火燎,如今一看二人混的這麼悽慘,心下一沉,怒聲道:「怎麼只有你們兩個在這裡?白狼呢?他他媽給我留下的人呢?」
此刻我心裡的第一念頭就是——難道白狼那傢伙背後捅了我一刀,並沒有如約給我留下人和船隻?
寧馬牛也是個人精,哪裡能看不出我心裡在想什麼?忙道:「別急別急,一切都很順利,你看那裡!」
他轉身指向身後。
我這才看見,遠處的海面上正飄著一艘體積不算大的小船,方才被眾多堆砌在沙灘上的廢棄船隻阻擋,從我們的角度根本看不見那艘船。
玉玲瓏笑著說道:「白狼留下兩個人,他們搜尋到了一些漁具,在遠處釣魚,儲備一些食物,我們就來撿垃圾了,看看能不能再從這些廢棄船隻上撿一些有用的東西……」
話未說完,我揮手打斷了:「走,離開這裡,馬上走!」
玉玲瓏愣了一下,猶豫道:「撿了不少有用的東西呢……」
倒是寧馬牛立刻反應了過來,應了一聲,拉上玉玲瓏從船上跳了下來,帶著我們繞到後面的海邊,一艘小艇正停留在那裡。
我立刻招呼眾人跳上小艇,一刀斬斷繩子,而後將船槳丟給無雙、鷂子哥幾人,幾人也知道輕重,奮力划船,很快我們登上了停泊在遠處的那艘小船上。
當上面的人放下繩子把我拉上甲板後,我才瞧清白狼留下的人是誰。
這兩個海幫船員我都認識,一個叫徐朗,身材健碩又高大,一身肌肉稜角分明,戰鬥起來也極其嗜血,時常用舌頭舔舐沾著血的刀刃,以此來震駭對手,於是大家都喊他叫徐鯊魚。
另一個則是個五短身材,頭上還有點斑禿的中年男人,大家叫他癩頭,是個混不吝的性子,頗為討喜,在船上與我們的交集比較多。
我翻上甲板後,一把捉住了癩頭的肩膀,急聲問道:「現在船能開麼?」
「能開啊!我們都準備妥當了!」
癩頭回應了一句。
我立刻道:「現在就走!」
癩頭看了徐鯊魚一眼,徐鯊魚衝著他點了點頭,癩頭轉身小跑著離開了。
徐鯊魚摘下腰間的水壺遞給了我,在我面前蹲下問道:「衛哥兒,您這是……」
我仰頭「咕嘟咕嘟」喝了幾大口水,水稍稍有點發咸澀,有一股怪味,但勉強能飲用,我的氣息也漸漸平順了,沒有回應徐鯊魚的問題,而是抬頭問道:「白狼他們呢?有沒有離開?」
「狼哥已經帶著人拉著石頭先走一步了。」
徐鯊魚笑著說道:「衛哥兒,您這一來一回可是有些日子了,咱們都等的急得很,擔心你出了什麼狀況……」
「走了?走的好!」
我眼神漸漸恢復了焦距,想了想,又問道:「那些石頭似乎對你們海幫很重要,他一次性全拉不走吧?白狼不會再回來了吧?」
「當然是要回來的!」
徐鯊魚眼中閃過一抹狠厲,衝著旁邊啐了一口,惡狠狠的說道:「他媽的那幫子野人,說好的合作,結果分開後,衛哥兒你們前腳剛進山,後腳那幫孫子就來糾纏我們,打起來啦,我們還死了兩個兄弟,好在那時候船上已經拉了一船石頭,我們且戰且退,好不容易擺脫他們。
狼哥一尋思,覺得這一次沒法辦更大的事兒了,於是就帶人先走一步了,讓我和癩頭在這兒接應你們,不過等狼哥回去了,要不了多久就還得殺回來,下一次一定帶足了兄弟,非得殺光這幫子野人!
媽的,在大海上還沒人這麼欺負過我們呢,幾乎把我們當成了牲口一樣殺啊!」
「看來就是那時候暴露了!」
我心下暗道,隨即微微搖頭,很認真的看著徐鯊魚,道:「不要再回來了,這一點你們一定要相信我,這座島上有個老東西,我惹不起,你們海幫也惹不起,下一次不管你們來多少人,一個不落的全都會死在這裡,至於那些石頭,很快就會消失了,下一次來你們八成也找不到了。」
這話我沒有欺騙他,那些玉質的石頭就是天圖石造就的,如今天圖石都在我身上了,皮之不存,毛將焉附?那些石頭的結果可想而知。
徐鯊魚被我說的嚇了一跳,忙問道:「衛哥兒,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不方便多透露,但石老頭知道我這個人,你們把話給他帶到就行了,別的他有數!」
我沒有說太多,因為涉及到了我們衛氏一族的內鬥和大秘密。
徐鯊魚對我還是有些信任的,畢竟這一次他們對我們多有仰仗,沒我們他們這些人根本活不了,所以特認真的點了點頭。
嗚嗚!!
這時,小船上傳來了鳴笛聲,徐徐開動了。
我回頭看了眼愈來愈遠的小島,四仰八叉的躺在船上,喃喃道:「這下子衛老六總該拿老子沒辦法了吧?」
……
(第四更,有點遭不住了,今天先到這吧,我休息休息,緩口氣。)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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