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是個特神奇的地方,一到冬天,那真是冰凍三尺不過一日之寒而已,零下幾十度的鬼天氣里,大街小巷的各種倉買、超市門口卻放著一大片雪糕,天寒地凍里,烏泱泱的一大片人湊在地攤前一袋子一袋子買雪糕,這冰雪奶油的買賣竟比內地還要好三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任何一個行業的火熱,都是一整個鏈條的火爆。
雪糕買賣火熱,連帶著這地兒的冷庫也是格外的多,有私人的,還有對外出租的,反正是不愁生意,有的是人租用。
啞奴陳水生給老白的地址,正是這樣一個冷庫,在遠離喧囂的縣城邊緣。
因為這個地址,上車後計程車司機看我倆眼神就跟防賊似的,如果我的天官刃變換成百辟刀的樣子,估計司機師傅是死活不肯拉我們的……
趕到冷庫的時候,天仍舊未亮。
這一夜事情太多,一件連著一件,緊鑼密鼓,偏偏又都不是那麼耽誤工夫,以至於連我都覺得這一夜格外漫長,仿佛都過了好幾天似的。
一條泥濘的土路,因為下過雨,路上到處都是積水,冷庫在這條土路的盡頭,司機師傅到了這裡死活不肯拉我們了,沒了法子,我們兩人只能深一腳淺一腳的沿著沒有路燈的土路前行,不過百米,就見到了一個破破爛爛的大院子,裡面有許許多多冷庫。
門崗里亮著燈,有個守衛,正趴在桌子上睡覺。
鑑於這一趟可能不太平,我和老白沒有蠢呼呼的大搖大擺走過去,甚至還在訪客名單上籤個字,直接爬牆頭翻了進去,好在這只是個冷庫,院子裡也沒什麼安保人員,只有一條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猛犬發現了我們,不過在老白壓著聲音「汪汪」的叫著和對方溝通了一陣子後,那條大狗倒是沒有暴起「舉報」我們,一路避開攝像頭,很快就摸到了陳水生簡訊里說的那座冷庫的對面。
冷庫門前,一個攝像頭散發著亮光。
「距離,大約二十米……」
我心裡做出判斷後,蹲下身子,從濕潤的泥土裡摳出一顆相對圓潤的石頭,拈在指尖轉動片刻,而後一彈!
啪嚓!!
對面的攝像頭應聲打碎。
這一手自是鷂子哥的絕技,他的暗器耍的可謂是爐火純青,一張撲克牌扔出去能直接給人開瓢,打穿腦門都不再話下,我沒有他的功力,二十米外用石子兒打掉一個攝像頭還是可以做到的。
沒了這隻眼睛盯著,我和老白順利來到了冷庫門外。
厚重的鐵門是鎖著的,老白摸出一根鐵絲開始在鎖眼兒里搗鼓。
離得很近,我甚至能感受到縫隙里瀰漫出的寒氣。
「嘶,這陳水生就藏在了冷庫裡面?也不怕凍死了自己,待會兒還是要小心一點。」
說話之間,我手中的天官刃上面的零件已經「咔嚓咔嚓」轉動起來,很快,寒光四射的百辟刀已然在手,隨後我閉上了雙眼,精氣神外放,開始觀視這裡。
「沒用的!!如果水生鐵了心藏起來,你根本發現不了他的。」
老白笑了笑,說道:「撇開那些個專修魅惑之術,用來蠱惑伺候客人的船娘外,花船真正厲害的地方在於四門十二堂,裡面全都是他們收養的孤兒、或者從拐子手裡買來的孩子,經過嚴格的訓練,可以理解為都是一等一的死士,四門十二堂各有所長,水生以前是暗堂的,培養的全都是天底下最頂級的殺手,刺殺普通人自不在話下,甚至就連玄門之人都敢刺殺!!
花船到底是算在五花八門裡的,是玄門中人,暗堂有的是辦法躲開修行之人的觀視搜查,哪怕你現在道行很高了,甚至張先生稱你為丹道第一人,可……水生還是有辦法躲開你的搜查的!」
說話的工夫,厚重的鐵門發出「喀嚓」一聲脆響。
鎖開了。
老白握著把手,在「轟隆隆」的沉悶響動中拉開了冷庫的門。
一股寒氣撲面而來,我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
裡面黑洞洞的,沒有燈光。
老白就用手機手電筒照相裡面,白色的寒氣氤氳著,能看見裡面分為上下兩層,是一個又一個的貨籠子,還真是不小。
「水生,水生!」
老白搓了搓臉,率先走了進去,一邊左右觀察,一邊低聲呼喊著:「哥哥來了,你倒是現身啊?」
我緊隨其後,和他越來越深入,一直走入了冷庫的最深處,身後的入口已經被黑暗吞噬,只餘下被我打壞的攝像頭上面的燈還亮著,猶如燈塔之光一樣,指引著大概的方向。
「阿巴,阿巴……」
一陣含混不清的聲音響起,有些虛弱,有些嘶啞,如老白所說,對方被割掉半個舌頭,語言能力很差,除了「阿巴阿巴」的格外清晰,其餘的很難聽清楚。
更有意思的是,這聲音沒有方向感!!
仿佛四面八方同時傳來的。
看來,這位啞奴陳水生是有戒備心的,即便開口說話,我都很難把握住對方準確的位置,有些真本事,花船四門十二堂名不虛傳。
聽了半晌,我就聽懂了大概一句話——你身邊那個人是誰?!
「小衛子,衛驚蟄,我過命的兄弟,可信!」
老白昂頭道:「是紅娘子讓你來的吧,既然你是跟著她的,應該聽說過這個名字!」
陳水生沉默了下去。
忽然,我只覺頭皮發緊,一股子莫大的危機感湧來,那種感覺就像是……被猛獸盯上了!
危機,源自於身後!
我立即提刀轉身,擺出的防守的架子。
身後冷庫二層的一個貨籠里,不知何時站起了一個人,正盯著我看。
老白立即將手機對準了那裡,對方因為強光刺眼,下意識的抬起手臂擋住了眼睛,不過我倒是看清了對方的模樣。
非常非常質樸的一個漢子。
不算高大的身材,國字臉,相貌平平,平凡到扔進人堆里立馬就會消失,說他像個農民恐怕有的是人信,可要說他是個殺手,絕對沒人信。
他倒是和鷂子哥有點相似,只不過……鷂子哥終究是有那麼一股子氣勢在的,他是連一丁點的氣勢都沒了,除非……當被他盯上!
這應該就是陳水生了。
不知他究竟在這冷庫里待了多久,我見他渾身只穿著一身單衣,凍得臉都呈現出了青色……
老白眼睛一熱,想都沒想就迎了上去,我連提醒都來不及,那陳水生見了老白,咧嘴一笑,隨後……噗通一下就從二層的貨籠里墜落下來,幸虧老白眼疾手快,直接抱住了。
至此,我才注意到,這陳水生早已渾身是傷,背上至少都被砍了四五刀,皮肉翻卷。
「這是個高手,你看這一刀,從傷痕大概能看出,這一刀是奔著脖子來的,結果卻落在肩膀上,其餘幾刀也都是,奔著要命來的,都被他躲開了,只是凍得太久了,而且失血過多……」
我觀察了一陣子傷口,見陳水生已經徹底昏迷了過去,就說道:「先離開這裡吧,找個地方給他處理一下傷口,傷的太重了,能不能活命,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老白一言不發的架起了陳水生,但他布滿血絲的眼睛已經出賣了他的內心。
冷庫外,不知何時起霧了。
雨後起霧,正常不過,只是,這霧卻沉在地上。
出去的剎那,我停下了腳步,面無表情的看著周圍,倒也無人。
「陰氣這麼重,有不乾淨的東西。」
老白臉色很難看,啞著喉嚨說道:「這……是四門十二堂里靈堂的手段,看這架勢,是敵非友啊,他娘的……花船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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