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十數個小時的深度睡眠讓得楚揚的精神再次飽滿,從沉睡中醒來,發現此時的赤睛紫金鸞早已停止了飛行,抬頭看去,黑夜也早已取代了白晝。
紫金鸞可能是因為怕吵醒他的緣故,其並沒有變回迷你形態,十數米長的身軀靜靜蹲伏在地面,而夢露則是在下方架起了火堆,似乎是在烤制熟食。
楚揚伸了個懶腰便直接躍下了紫金鸞後背,看了地面正在烤肉的夢露一眼,也沒多想,直接來到火堆旁坐下。
「我們這到底是要去哪?憑紫金鸞的速度十數個小時都飛不到?不會出滄瀾域了吧?」有些疑惑,一連三個問題問出口。
正在烤肉的夢露抬頭看了他一眼,隨後淡淡道:
「你是不是對滄瀾域的面積有什麼誤解?別說十數個小時,就是數百小時小紫也飛不出滄瀾域,甚至飛過的地域連滄瀾域整體面積的百分之一都不到。」
楚揚視線一怔,他有些呆滯,雖然來到這無盡大陸已經近半年,但是不是在悶頭趕路便是長時間待在某一城池,對於這無盡大陸各域的了解還真不多。
現在聽這女人科普起來他才是真正對無盡大陸有了部分認知,也終於是明白了無盡大陸中無盡兩個字所代表的含義。
對於赤睛紫金鸞的速度他可是極為清楚的,之前自己暴龍追趕其時,楚揚知道對方是主動放慢了速度的,其真要全力飛起來,十數個小時飛過的地域,在末日世界恐怕幾近能跨越一個戰區了。
而按照女人所說,這赤睛紫金鸞十數個小時飛過的距離還不足這滄瀾域的百分之一,如果換個方式表達,那便是變相的在說,一個滄瀾域的大小便比得上東方帝國的一個天都其下轄的全部區域。
當然,這並不是關鍵,最關鍵的還是這無盡大陸廣為流傳的一句傳言。
「無盡大陸界域千千萬,普通人縱橫一生又能踏足幾個?」
是的,無盡大陸像滄瀾域這種的界域足有千萬個,此時想起來,楚揚便不覺有些頭皮發麻,與這無盡大陸比起來,末日大陸便猶如一塊面積狹小的貧瘠小島。
仿佛是猜到了楚揚心中所想,這時夢露直接道:「末日大陸不過是你們人族的後方大本營,而人族在無盡大陸也不過一個偏弱的種族,自然不能拿那末日大陸和無盡大陸來比。」
楚揚微微一笑,和夢露猜的正相反,他心中不僅沒有一絲頹喪,反而是更加激動了數分,仿佛看到了一個空前絕後的絕世舞台,而這個舞台正等著他去主宰,雖說登台的資格離他現在還有些遙遠,但這依舊不妨礙他心中的期待。
拿起眼前一塊已經烤得焦黃的兔腿,楚揚沒有絲毫顧忌的直接啃了起來。
「你!」旁邊的女人見此,雙眼一瞪,卻是再沒了下文。
楚揚一臉問號的看著她,直接道:「怎麼了,不是還有一塊嗎?又沒全吃掉,那麼激動幹嘛?」
女人無奈的掃了楚揚一眼,最後沒有多說什麼,悶頭小口吃起了她自己眼前的那塊兔腿。
吃完後不久,女人便以累了為由,直接在一側躺下,楚揚卻是很無奈,才剛從睡眠中醒來不久的他尚且神采奕奕,沒有絲毫睡意,而且看這架勢,短時間內是絕無可能再次睡下的。
無奈之下,他只能承包了守夜工作,最後因為實在無聊,他依次的將三個小傢伙從寵物空間中召喚出來陪自己嘮叨,每個小傢伙兩個小時,有這六個小時的過渡,楚揚終於是將這無聊的時間給熬了過去。
雖說三個小傢伙都極不情願,一臉嫌棄模樣,但是卻不敢公然反抗楚揚,誰叫某男子的銀威深入獸心呢!
第二天,夢露從睡夢中醒來,一番收拾後兩人再次踏上行程,楚揚自然還是選擇了在赤睛紫金鸞背上睡覺,因為他一夜未曾閉眼的緣故,加上之前也已經睡過一次,這次夢露並沒有多說什麼。
聽得女人說今天便能抵達目的地,楚揚直接叮囑了對方一句,示意女人如果出現意外或者說抵達目的地後第一時間叫醒自己,在得到女人的肯定回答後,赤睛紫金鸞背上再次傳出了一道十分規律的鼾聲。
女人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隨後也不多說,直接走到紫金鸞頭部盤坐下來。
赤睛紫金鸞在她的示意下,以自身最快的速度飛掠著,下方的山川河流不斷被甩在身後,好在紫金鸞本身的品階便不低,體內更是流淌著上古青鸞血脈,對於各類的飛行生物都有著不小的壓制,它所過之處其它鳥獸紛紛避開,一時間到也沒有什麼危險發生。
嗯………某人此時正處在香夢的高潮,嘴角甚至都有絲絲口水流出,就在他就要一親夢中女神芳澤時。
這時一道震天的嬌喝聲卻是將他從夢中驚醒,楚揚面色一沉,就要喝問是誰這麼不會挑時間,睜開眼睛卻現一雙冒著寒芒的眼眸珍貴死死盯著他,寒光四濺眼眸的主人此時正咬牙切齒,只見她絲毫不顧忌矜持與否大聲吼道:
「你竟敢流口水,你竟敢在小紫背上流口水,啊,我要殺了你!」
張牙舞爪間,女人手中光芒閃動,一把泛著紫色光芒的長弓便出現在她手中。
剎那間楚揚只感覺自己菊花一緊,他快速舉起雙手,大聲解釋道:
「我錯了,大姐我們可以好好談,真不是故意的,我發誓絕不會有下次。」語氣中帶著幾分義正言辭,讓人聽起來自然而然的便多產生了分信任之感。
然而夢露卻是不吃這套,她現在心頭還不斷浮現著楚揚那銀盪的賤笑以及那滴落在紫金鸞羽毛上的大團口水,她尖銳道:
「下次?你還想有下次?想都別想,你以後再也沒可能上小紫的後背了,快點給我下去。」吼叫著,女人直接飛速踹出一腳。
在楚揚沒有反應過來時,這記側踢直接便擊中了他側腰,慘叫一聲吼,某人再次無情的被踹下了高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