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叮鈴鈴—
李墨被急促的手機鈴聲驚醒,他迷迷糊糊的拿起手機接通後放到耳邊。
「哪位?」
「你好,是李墨嗎?」
李墨看看手機屏幕,是個從浙地打過來的陌生號碼。
「我是李墨,你是誰?」
「李先生,你快來救救盈盈,她昨天拍戲受了重傷,現在還在搶救呢。」
李墨驚得一下子坐起來,雖然是在空調室里,但他的後背瞬間驚出汗來。盈盈受了重傷,還在搶救中。
「麻煩你把醫院地址發給我,我立刻趕過去。」
「好的,我這邊先照看著,有任何事情立刻聯繫你。」
李墨掛掉電話,拍拍自己的腦袋,越是危及時刻越要冷靜。他先撥通了外公的手機,響了十幾聲後才接通。
「小墨,這麼早就。。」
「外公,事情緊急,你先聽我說。盈盈在浙地昨夜受了重傷,還在搶救中。我請外公幫幫我,第一件事情,看卡浙地橫店影視城那邊是不是有關係,希望能夠第一時間趕到醫院幫我看看情況,了解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第二件事,請外公幫我看看有沒有最快前往浙地的飛機。我把盈盈所在醫院的地址發給你,等下我就準備出發去機場。」
「好,十分鐘後給你回信。」
掛掉電話,李墨又打電話給棕熊,告訴他盈盈受傷了,他要前往浙地,讓他安排幾個人手一起過去。
在焦急不安的等待中,僅僅過了六分鐘詩老的電話就回了過來。
「五十分鐘後有一架軍用貨機從軍用機場前往浙地,你立刻出發。浙地那邊已經有人過去穩住情況,你不要太過擔心。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立刻聯繫我。」
「好。」
李墨拎起一個旅行箱出了門,天色才微微發亮,路上的車流還不算多。他先通知了棕熊,然後開足馬力朝軍用機場飛去。
不到四十分鐘車子就到了機場,棕熊帶著五個人在入口等著他。而在入口處有一個穿著軍裝的年輕人正在張望著,看到李墨後連忙小跑過來敬個禮說道:「是李墨先生?」
「我是李墨。」
「這邊請,飛機十分鐘後起飛,儘快登機。因為是貨機,裡面的條件有限。」
「有個容身之處就可以。」
等到這個時候了,哪裡還考慮舒不舒服的事情。李墨走的是綠色通道,臨登機前將車鑰匙留給那個軍人,讓他幫忙處理下。
軍用貨機很快在跑道上滑行,沖入天空。
兩個多小時後,貨機降落在浙地軍用機場上,李墨等人剛走下飛機,就看到兩輛軍用吉普車朝這邊開過來,等停到他們跟前,一個三十多歲的軍官下車朝他們敬個禮:「李先生,請上車。」
「麻煩了。」
李墨坐進後排車位,其他人紛紛上車。吉普車拉響警報聲,一路飛馳前往目的地。他是早上四點出門,四點五十起飛,七點到達浙地,等到他們車子停在醫院大門時還不到七點四十。
拿出手機撥通了柳盈盈的號碼,很快一個二十度歲的女子急匆匆跑出來。
「我是李墨,盈盈現在什麼情況,邊走邊說。」
「李先生,我是盈盈的臨時助理王妍,盈盈情況還不穩定,專家說可能還要進行二次手術什麼的。因為她沒有親人在身邊,所以第一次手術走的是病危搶救方式。如今暫時脫離危險,但如果再進行二手術的話需要親人簽字,所以先做保守治療。盈盈手機我們不知道密碼,好在我們有她之前填寫的第一緊急聯繫人。
還要進行第二次手術,李墨一顆心頓時覺得揪心的疼痛。他感覺自己的腿腳都有點發軟,就算之前遇到槍彈襲擊都沒表現的這麼弱小過。
柳盈盈在重症室中,李墨他們趕到時就看到外面大廳中有七八個人在等待著。
「李先生是吧?」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迎上來客氣的問道。
「是。」
「情況緊急,我們直接去會議室,專家們都在。」李墨走到重症房玻璃前,他看到盈盈躺在病床上,身上插著管子,床邊的各種儀器在實時監控著她的生命指數。還有三個穿著隔離服的人在詳細的記錄著各項數據。
「棕熊,留下了解情況,我去會議室。」
李墨吩咐一聲,跟隨著中年人前往會議室。推門走進去,裡面有六個年紀不一的人在商討著什麼。
「齊院長,李墨先生到了。」
六個身穿白衣大褂的人立刻看向李墨,雖然很震驚他的年輕,但沒有一個人膽敢小瞧他的。患者還在搶救的時候,上級的上級的上級,電話那是層層打了過來,下了死命令一定要保住患者。
當時齊院長那真是被嚇得不輕,然後就將浙地的專家都聯繫了一邊,這會他們正在商量著接來下的救治方案。
「李先生你好。」齊院長連忙迎上來跟他輕輕一握手,也不浪費時間,「請坐,我們立刻把患者的傷情跟你詳細說說。」
李墨點點頭。
「患者柳盈盈,凌晨三點多拍戲吊威亞的時候,因為意外從半空掉落下來,腹部撞擊到拍戲道具上引發內出血而抽搐昏迷。經過搶救,已經修復受傷的肝臟,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暫時沒有生命危險,難道還有其他什麼不可控的潛在危險嗎?」
李墨抓住了話中的關鍵。
齊院長點點頭說道:「患者的肝臟受傷主要是因為撞擊到道具的一個堅硬的角上,同時她的一側」齊院長沒有繼續說下去,柳盈盈年輕漂亮,眼前這個年輕人來歷不凡,或許他們之間的關係很親密。
「齊院長,你有話直說就好,我知道事情的輕重。」
「患者將來結婚後可能很難懷上孩子,目前我們做保守治療,也邀請了中醫專家配合。但如果傷勢控制不理想的話,為了保住患者的生命,我們只能第二次動手術。」
齊院長打開投屏,上面出現一個模擬的三d人體圖,他走上前指指一個部位:「這個地方受到撞擊後,導致肝臟破裂受傷出血,而生殖系統這一側也受到了重擊。」
李墨站起來,目光凝重的盯著投屏,沉默十多秒鐘才沉聲說道:「盈盈才二十多歲,齊院長,只要能治好她,你可以提出任何要求。」
「李先生,患者受的是內傷,一旦危及根本沒有拖延的時間。如果是疑難雜症,我相信你可以邀請到任何一位大國手,但患者情況比較特殊,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齊院長,一切都拜託了。」
「李先生放心,我們必定全力以赴。」
「那我就不打擾諸位專家了。」李墨帶著沉重的心情走出會議室,他掏出手機翻出師父柳川慶的電話,深呼吸幾口氣撥通了號碼。
「小墨,最近在忙什麼呢?」
「師父。」李墨不知道怎麼開口提這事。
「找我是不是有事?」
「師父,有件事情我要告訴你,你聽了後要堅持住。」
「聽你口氣事情似乎很嚴重啊,行了,我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不管發生什麼我都能挺住的。」
「盈盈受重傷,現在在重症室。剛才一群專家會診過了,可能還要動第二次手術,需要親人簽字方可。」
電話那頭沒有聲音,但李墨能夠聽到那粗重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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