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背著雙手走出院子,陳小軍盡忠職守的站在小鐵鍋旁。劉子平坐在一旁抽著煙,一臉惆悵。
兩根煙抽完,他看看陳小軍走到他旁邊帶著巴結的笑臉說道:「小伙子跟著老闆多久了?」
「以前是跟著大老闆做事的,這次小老闆出來旅遊,就一起出來保護他的安全。」
陳小軍面無表情的回道。
「那你也一定知道這個古董能值多少錢吧?」
陳小軍眉頭一皺,露出嚴厲的眼神,裡面帶著一絲兇悍之色。
「你想說什麼?」
劉子平被他眼神嚇的竟然退後一步,有些結巴說道:「沒...沒什麼意思。我就是想說,你要不要花點錢把這個古董買回去帶到魔都再轉手賣掉的,怎麼著也能掙個兩三千塊。」
「小老闆是做大生意的,看不上這點歪瓜裂棗,但你是替老闆打工的,這多賺點錢也是好的呀。」
陳小軍臉色這才好點,他看看角落那個古董,有幾分意動,想了下說道:「小老闆估值五千,但我只能給你三千,能賣我就買下,賺點辛苦費。不願意賣,就留這裡廢掉。」
劉子平一看有戲,臉上馬上露出幾分糾結,他伸出右手說道:「再加五百行不行?」
「多一分都沒有,愛賣不賣。」
劉子平算是看出來了,他們兩個是真的沒把這個破損的古董放在眼力,小老闆不屑一顧,就連他的跟班都不怎麼情願掙那個辛苦費。
「罷了,三千就三千。」
劉子平一臉心疼的說道。
「我轉錢給你。」
陳小軍面無表情的拿出手機準備打款。
李墨走出院子,他漫無目的的走了一段距離,看四周都沒人,這才撥通一個號碼。
遠在京都的朱昌平教授正在參加院裡的一個會議,參與會議的有歷史系的正副教授,資深講師,教授助理和系領導等。
系領導姓尤,他清清嗓子說道:「新的學期新的氣象,這幾個月我們歷史系的成就是有目共睹的,只要按照這個勢頭保持下去,那今年年終的綜合測評,我們京大歷史系肯定是一舉奪得第一。」
會議室里響起一片掌聲。
「當然,我們能有這樣的成績也是因為天時地利人和。大家都知道朱教授的學生在這幾個月里所起到的作用有多大。明洪武雙耳瓶,歷代帝王圖,楊貴妃手鐲,和不久前的秦漢十二生肖金鑼,這既是李墨個人的榮耀,也是我們歷史系的榮譽,同樣是京大的榮耀。」
「所以我個人提議月底迎新晚會上派李墨作為歷史系新生代表上台發言,大家覺得怎麼樣?」
「尤主任這個提議好,李墨同學我們幾個還是比較熟悉的,他代表歷史系新生發言我贊同。」
「我也贊同。」
「李墨同學不錯。」
幾個與李墨交好的教授都接連同意,其他人也就默認此事。
「朱教授,這幾天李墨同學在做什麼呢?」
尤主任向朱昌平打聽李墨近況。
「請假出京幾天,走的匆忙,沒說具體事由。」
「朱教授,李墨同學有能力我們都是知道的,但他畢竟是京大的學生,隨意請假離京還沒具體手續事由,萬一發生什麼意外,誰來負這個責任?」
「等李墨回來,我會提醒他注意這點。」
朱昌平知道尤主任說這話是對事不對人,這也是京大的校紀校風。突然他口袋裡的手機震動起來,他掏出來一看是李墨打過來的,沒有接直接按掉發了條簡訊:在開會。
「我找到了第二面金鑼。」
朱昌平手機剛放進口袋裡又提示有信息進來,擔心李墨找他有急事就又看了下。
然後他猛地從座椅上站起來,在所有人驚愕的表情中,他回撥過去,剛接通就大聲說道:「李墨,你確定了沒有。好,好,你需要我們怎麼配合你?」
電話里傳來李墨的聲音:「老師,這兩天我還回不去,想在這裡再找找其他線索,既然第二面金鑼已經出現,那就說明項羽留下的十二面金鑼寶藏是真的,不是傳說。而且兩面金鑼都出現在項里村,那線索肯定還要在這裡尋找。」
「回不來沒關係,請假手續我給你補辦下,你一個人在外要當心,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助的儘管提,我們會給你最大的支持。」
「老師放心,我身邊有人跟保護的。那個第二面金鑼破損嚴重變形破損,所以我會安排人護送回京,到時候讓護送的人和你直接聯繫,後續事情你看著安排就行。」
「這事我會協調好,行,那就這樣,有事隨時聯繫。」
朱昌平掛掉電話,神色激動的宣布說道:「尤主任,各位教授,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李墨根據前期的線索一路追查下去已經找到第二面金鑼了。項羽十二金鑼是真的,史書上記載的都是真的。」
嘩啦啦,會議室里一片桌椅碰撞聲。
「朱教授,李墨什麼時候回京?」
「朱教授,那個第二面金鑼什麼時候送到京都?」
「李墨在哪裡追查到的,說不定破解項羽寶藏的最終線索就在那裡。」
會議室里一片吵雜聲,人人都異常興奮。這是個肯定能載入史冊的大事件,足以讓史學家,考古專家都名留史冊的契機。
「李墨還要留在那裡繼續追查線索,第二面金鑼很快就能護送到京。」
尤主任一拍桌面定下調子說道:「朱教授跟進第二面金鑼回京時間,我這邊立刻向院裡匯報這件事。好了,大家去吃午飯,散會。」
越州那邊,李墨跟朱教授通完電話轉身又朝劉子平的院子走回去。
「大爺,這都中午了,要不我們先去附近的美食街吃飯,我請客。」
劉子平正高興著呢,他忙笑著說道:「不用那麼麻煩,我打個電話點幾個菜讓他們做好送過來就行。小老闆,你稍等。」
他忙著打電話點菜,陳小軍朝李墨做了個『ok』手勢。
李墨心裡踏實下來。
「小老闆,我點了四菜一湯。」
「行,等飯菜到了我來付款就好。」李墨又打開小鐵鍋聞聞飄散出來的香氣,火候還不夠,「大爺,閒著也無聊,你跟我們講講有關項里村的故事。」
劉子平心情好,所以叼起一根香菸說道:「項里村沒什麼故事可講,不過有關草灣山倒是有一個故事,小時候長輩經常跟我講那個故事。」
「草灣山下是草灣湖,在上個世紀戰亂的時候,山和湖是一體的,後來發過洪水,鬧過乾旱,慢慢的山和湖就分開了,形成了目前這種局面。」
劉子平猛吸一口煙,吐出幾個煙圈愜意的說道:「小時候聽長輩說,那湖是從山底下穿過的,乾旱的時候可以順著河溝爬進山腹下。不過想想也怪瘮人的,誰沒事會爬進山腹下玩。」
「大爺,這個故事有點意思。那你知不知道當初從草灣山穿過的湖,現在是在哪個位置和方向嗎?」
「都是故事當不得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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