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場合還是正裝為主,那種定製的奢侈衣服和古董首飾太招人眼球,不是太好。
「小墨,你什麼時候去姑蘇那邊?「
「目前還沒有具體計劃,那邊有專門的人負責,我師父也在照看著。那艘北宋沉船寶藏已經輕點整理完工,那艘二戰末期的鋼鐵巨輪沉船寶藏也快到了中期,沒什麼大事,我不需要親自到場的。」
李墨打了幾拳,松松筋骨。
「我是想問那個成吉思汗陵墓寶藏不是在姑蘇對外開館了嗎,這麼大的事情你不露面下。」
李墨一拳打出,空氣發出砰的輕響,他甩甩手腕道:「都忙糊塗了,這麼大的事情居然都忘記了。不過司馬浩天教授沒有聯繫我,肯定也是知道我目前抽不開身。沒事,我等下打個電話問問情況,表示關心下。」
秦思睿輕笑下:「你抽身的快,司馬教授他們可是辛苦的很,不行的話趁著國慶約大家都到這邊坐坐。湖那邊也重新施工過了,可以蕩舟釣魚,也可以湖心燒烤聊天,老朋友都好好聚聚下。」
「這事可以,要不就辛苦老婆幫忙張羅下前期的準備工作。」
「小事,我安排下就行,邀請什麼人你自己看著辦,然後告訴我具體人數,我來備足食材。」秦思睿拿起剪刀又開始修剪起來,「你要不換身衣服,等會我們去外公家裡,出去那麼長時間,既然回來了就過去看望下老人。」
「那行,先去秦家大院,中午在那邊蹭一頓飯。下午去我外公家,晚上繼續蹭一頓飯。我去換身衣服,你也準備下。」
九月底,京都的天氣還是挺燥熱的,不像此刻的戰鬥民族那邊有些地方已經開始飄起鵝毛大雪。李墨就換了一套休閒衣服,在院子裡等了十幾分鐘才看到思睿打扮得體的走出來。
「漂亮。」
「討厭。」
秦思睿挽著他的胳膊走出院子,邊走邊說道:「爺爺的身體最近也不是太好,吳老說都是老年人的常見病,需要好好的靜養。中午他要是想喝酒,你就勸勸。我們勸沒什麼用,不過你勸的話他肯定聽的。」
「我怎麼發覺你們都把我當成萬能的了。」
「你難道不是萬能的嗎?」
哈哈哈——
秦家大院也有好長一段時間沒來了,那些安保見到李墨夫婦到時都恭敬的打招呼。
秦老正坐在書房裡聽著硬邦邦的小調,年輕人肯定不喜歡這種音樂風格,但他就是特別的鐘愛,那調子就像軍人一樣鏗鏘有力量。
今天楚黎和孩子也在大院裡,見到李墨和秦思睿,兩個孩子都高興的跑過來喊姑姑,姑父。
「楚黎,這兩孩子可都遺傳了你的好基因。」李墨摸摸兩孩子的腦袋,然後給他們每人一個紅包,「姑父,姑姑給你們的零花錢,可不能亂花,知道嗎?」
「知道,謝謝姑父,謝謝姑姑。」
兩個孩子拿著紅包跑到一邊去玩了。
「你們就慣著孩子吧,知道你們要來大院,兩個孩子說什麼也要過來一趟,估計就是在等著你們的紅包呢。明天國慶節長假,他們也想出去玩玩,買點自己喜歡的玩具和吃的。」楚黎走過來笑道,「兩孩子也都是你的忠實粉絲,幾乎天天都問有沒有你的新聞。」
「看來我在孩子們的心目中地位那是相當的高呀,至於零花錢,只要他們不隨便的花錢,多給點也無妨。」
「爺爺在書房呢,你們先去,我給你們泡壺茶送過去。」
秦思睿笑道:「我跟你一起吧。」
兩女人嘻嘻哈哈的走了,李墨一個人走進書房,秦老見他到了就指指旁邊的單人位沙發。
「爺爺,你這個小調相當有味啊。」
秦老伸手關掉老式的機器,笑道:「聽了一輩子還是覺得這個適合我,不過吳老一直叮囑我可以聽點柔和的音樂,那樣能夠舒緩情緒,對身體有好處。我聽了,咿咿呀呀的一點勁都沒有。」
「您老不喜歡聽那就不聽,不過吳老說的話你也要聽才是,這麼鏗鏘有力的小調我聽了都感覺心跳加快。」
「哈哈哈,行行行,你說的有理,以後我儘量少聽。」秦老見到李墨過來心情相當不錯,秦家後繼有人,他也沒什麼不滿足的,這些年的隱居生活那是相當愜意。
「爺爺,國慶節去我們那邊住幾天,釣釣魚,農家樂什麼的。」
秦老擺擺手:「我這把老骨頭就不到處亂跑了,空了就在胡同里散散步就行。對了,明天你們要參加國慶大典的晚宴,儘量別多說話。」
「爺爺您老放心,在您和我外公的調教下,我知道什麼場合該做什麼事情,我努力低調。當然,別人非要湊過來跟我沒話找話說,我不搭理也不好吧。」
李墨謙虛的說道。
「哈哈哈。」秦老又被逗笑了,指指他,「你呀你,不錯你說的也對,別人找你聊聊天,你不搭理人家真不好。畢竟明天有資格參加晚宴的人都是大有來頭,你自己看著辦吧。」
秦思睿端著果盤,楚黎端著茶具走進書房。
「爺爺,明天您不是也要參加晚宴嗎,到時候讓李墨坐在你身邊好了。你跟他聊天,別人也不好意思插嘴吧。」
楚黎給他們分別倒了一杯茶。
「你以為席位是隨便坐的,那現場豈不是亂套了。」秦老端起茶杯吹吹喝了一小口,「明天我和你外公都不去的。」
「為什麼?」
李墨想了下就知道原因,既然早就已經徹底的退出來那就不要再露面了,難怪剛才秦老還特地叮囑自己一聲。
「楚大班長,爺爺身體不是很好,需要好好的靜養。晚宴的時間持續有點長,爺爺坐久了不好。」
李墨幫忙解釋道,秦老給他一個讚許的目光。
「人是真的老了,就想著能不動就儘量不動。小黎,中午讓後廚給小墨多加幾個拿手好菜,他在戰鬥民族待了那些天估計嘴裡都快沒味了。」
「爺爺,我已經交代過了。」
秦思睿和楚黎在一旁吃水果,就聽到外面兩個孩子快樂的笑聲。
「爺爺,大伯說中午也會來吃飯,我可是提前跟你說,不能貪嘴再喝酒了。」
「你大伯回來吃飯估計又有什麼事情要跟小墨談,真不消停。不過思睿,我都這個年紀了,還剩下的愛好就是那一口小酒,我少喝一點行不行?」
「肯定不行,身體最重要了。」秦思睿直接回絕,然後還看了眼李墨,示意他也說說。
李墨只好笑道:「爺爺,思睿說的對,身體最重要。不過呢,一下子不讓您沾酒也不好,我給您一個建議,聞聞酒香,就當是解解饞嘛。」
「哈哈哈,我就說在咱們家,我最喜歡和小墨聊天,每一句都能聊到我心坎里。行,我不喝酒,我聞聞酒香總可以吧。」
「那就勉強同意了。」秦思睿給秦老倒了一杯熱茶,「爺爺,您多喝點茶。」
幾人正聊著天,就聽到秦衛國聲音響起:「小墨,你可太慣著那兩孩子了,每次見到都給他們紅包,我回來的時候看到他們在胡同口那買玩具呢。」
李墨連忙起身:「大伯,都是孩子嘛。」
「坐坐。」
秦衛國自己坐到沙發上,秦思睿給他也倒了一杯茶:「大伯,這是二泡,香味最濃的時候,品嘗一下。」
「這可是老爺子的存貨啊,小墨不來,我也沾不到半點光,哈哈。」
秦老瞄他一眼問道:「怎麼有時間過來了,應該很忙的吧。」
秦衛國喝了一杯茶,「小墨在戰鬥民族那邊一下子幫忙找到三處寶藏,其中一處還是超百噸的黃金寶藏。加上之前他在琺國,在菲國的表現,如今很多國家都眼熱的很。明天有的你應付了。」
「他們眼熱又有什麼用,難道他們國家也有黃金寶藏埋在什麼地方了?」秦老輕哼一聲,「小墨,你這次就不應該幫他們發掘出那個黃金寶藏,結果還鬧出那麼大的動靜來。」
「本來的確是不想的,可是光是一處拿破崙寶藏也沒有足夠的底氣。如今西夏黑水城文明出土的所有文物古董,之前被沙皇掠奪走陳列在他們博物館裡的各種華夏文物都一一的回來了,我覺得很值。尤其是前者,那意義不是一般的大。」
秦衛國點點頭:「具體的你再跟我們說說。」
李墨身體微微前傾說道:「關於西夏王朝黑水城的文物中文獻是最重要的,光是西夏文刊和寫本就達到了八千餘種,還有大量的漢文,藏文,蒙古文,波斯文書等等書籍和經卷。戰鬥民族整理了一個世紀了還沒結束,你們可以想像這裡面有多少體量。」
眾人這才露出震驚之色,整理一個世紀還沒結束,這數量也太恐怖了。
「再加上大量的陶器,鐵器,織品,雕塑品和繪畫等。國慶過後,我會組織至少百人的專家團隊對西夏黑水城文明進行重新的整理,任務重大而長遠。」
「難怪你會用三處寶藏來跟他們談判,如果只是拿破崙寶藏的話還真沒有什麼資本。」
秦衛國拍了他肩頭:「你小子這次可真給我們長臉,好樣的。」
「也就是幫幫官方的忙,如果以我個人名義去的話,我肯定還要再從他們身上刮下一點肉的。」李墨閒聊幾句後才問道,「大伯,您是不是還有其他重要的事情?」
「你之前不是說在南海還有第三艘沉船嗎?準備什麼時候動手將它打撈上來的?」
「十月份或者明年六月後都可以,反正目前為止,我要做的大事情就剩這個了。完成後就不再尋寶,踏踏實實的做點學問,多陪陪老婆孩子。」
秦老看了眼秦衛國,皺眉說道:「有什麼話直接說好了,這裡又沒有外人。」
秦衛國遲疑下才說道:「小墨,你也知道思軍他還差點火候,他的步伐肯定是追不上詩斌那孩子,但比起同齡人卻又要超過很多,這上升的勢頭一步快就步步快,如果卡在一個點上可能就要多等幾年。」
李墨聽懂他的意思,就是秦思軍要晉升,那功勞還缺一點。按照正常來說,他的晉升速度已經夠快了,所以再次晉升的話如果功勞積累不是絕對的大,可能就會被上面給壓一壓。
「大伯,如果那艘明晚期的沉船寶藏打撈上來,思軍火候可足?」
秦衛國微微搖頭:「難。」
那自己就沒辦法了。
「如果明年能夠卡著點再上去一步,那今後只要交給時間就好,因為他的根基已經十分穩固了,將來和詩斌的成就肯定也會超過我和你舅舅。」
詩斌升得快那真的是實打實掙下的功勞,光是雪區那邊的功勞就不是一般的大,那可是一條黃金礦脈啊。再加上戍邊之功,所以勢如破竹,一路晉升毫無阻礙。
李墨心裡就在嘀咕了,秦衛國中午趕回來跟自己提到其他國家的事情,又提到秦思軍還欠缺一點火候的事情,這兩兩一結合就回過味了。
「大伯,明晚國慶大典晚宴的時候,如果真有外國使者想要找我聊聊,我看看是否有令人心動的神秘寶藏,或許我退隱前再接一單也沒問題。」
秦衛國給他倒了一杯茶:「中午我陪你一杯,知道你酒量不好,就一杯。」
「行,就一杯。」
眾人聊了會兒,李墨提出和思睿出去到胡同口走走。等他們出門後,秦老才沉聲說道:「衛國,你有點貪心了。」
秦衛國輕嘆口氣:「爸,我是沒希望再上去了,不過思軍再努力努力還是有機會的。」
「我們秦家欠小墨的太多太多,將來我走了,你們更要保護好他。」
秦衛國凝重的說道:「爸,不但我們秦家,還有詩家,邱家,張家,錢家都會是統一戰線。小墨在中南海那邊也得到了好幾位大佬的認可,所以他很安全。」
秦老微微點頭,將杯中的茶水喝光。
「小墨天賦異人,有常人沒有的能力,或許他有什麼不好的預感,所以才一直要徹底的退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