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古玩城二樓,就如外面的GG牌說的那樣,這裡的氛圍更加的像古玩城,裡面展示出來的東西也更加全面,連其他地方比較少見的郵票收藏,紅色收藏,古幣收藏等都有,而且商鋪的面積都不算小。
嚴陽陽目前所學主要還是以瓷器,字畫,青銅器的鑑定為主,古玩雜學為輔,對於很多小眾的玩意她並不是太熟悉或者說還沒有投入太多時間去研究。
李墨除了異瞳原因外,也是因為走南闖北看的多了才會經驗更多些。其實真論自身天賦的話,他大概不如自己的弟子。
「師父,我能不能一個人在這邊逛?」
嚴陽陽突然小聲問道。
李墨從她眼中看出了點什麼,她想要自己獨立起來,今後的路還是需要她自己去走的。
「行啊,那我去古玩城對面的茶樓坐坐。剃頭馬上就回來,我讓他遠遠的跟著你就行,畢竟這裡人生地不熟的。」
「好,謝謝師父。」
李墨下了樓,走出古玩城的時候正好看到剃頭拖著車子返回。
「老闆,陽陽小姐呢?不逛古玩城了?」
「在二樓,你去跟著她,但別打擾她。」
「明白。」
老闆這是讓他在後面遠跟著就好,讓陽陽自己行動。
茶樓里有淡淡茶香氣,放著柔和的音樂,可能是快到到中午的時間,裡面里的客人還蠻多的,三三兩兩的坐在一起閒聊著。
「歡迎光臨,先生你一個人嗎?」
「一個人。」
「那邊靠窗戶的正好還剩一張卡座,我帶你過去。」
位置雖然有點偏,但的確是靠落地窗。
「先生,你要點些什麼?」
李墨翻看下單子說道:「來一壺雨前三葉芽,一盤水果拼盤,再搭幾樣堅果。」
「好的,請稍等。」
這邊的服務還真可以,煮水的茶具都是一整套,可以邊喝邊添加開水。
「先生,可以先吃點水果和堅果,等水燒開後就可以泡茶了,請慢用。」
李墨點點頭頭,但等他一輪開水衝過後,那升起的茶香氣卻讓他微微皺眉。
「服務員。」
之前那個二十多歲的女服務員連忙走過來問道:「先生,還需要添加點什麼嗎?」
李墨指指茶葉說道:「跟你們老闆說一聲,這個不是雨前茶,如果他不承認,我就讓茶葉方面的專家過來核實下。」
女服務員臉色微變,然後有點緊張的看著李墨。
「算了,你給我換了就行。」
「對不起先生,我這就去換。」
李墨暗嘆口氣,估計是這個女服務員做的手腳,她以為以次充好能夠蒙住人,可她萬萬沒想到這三葉牙就是出自眼前這主。
換上來的茶味道對了,李墨也不再跟她計較。他一邊吃著水果,一邊透過落地窗玻璃看著外面來往的車流。
「快看,成吉思汗秘藏中的另外一個副宮起寶開始直播了,今天是準備將石牆上一張張金片都取下來,據說上面鏨刻了成吉思汗一生的豐功偉績。這事就算放在現在也是一項很大的工程,能夠在那個時候建造出如此秘藏,得要動用多少人力物力,而且最後還能讓所有人都找不到它的存在。」
忽然,隔壁有幾個年輕人在激動的聊著天。
「成吉思汗是挺牛掰的,不過我覺得那個李墨才叫真正的牛叉叉。聽說世上有很多的專業的尋寶團隊一直在尋寶成吉思汗秘藏的下落,結果被李墨一個人給找到了。這世上我誰都不服,就服那姓李的。」
「切,你不是一直說最不喜歡他的嘛,這會兒怎麼又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的。」
「我那是對他羨慕嫉妒恨不成嗎?得了,都安靜的看直播。」
隔壁終於安靜下去,李墨嘴角露出一絲淺笑,他坐了三四十分鐘就看到手機來了簡訊。起身結帳離開了茶樓,陽陽有點泄氣的走出古玩城,剃頭跟在後面。
「沒淘到什麼好東西?」
李墨見她無精打采的樣子就知道在古玩城二樓沒什麼斬獲,果然她輕嘆口氣說道:「師父,我還要繼續努力學習才行。」
「以後古玩城裡的寶物越來越少,因為我們古韻軒博物館裡的寶物越來越多,所以你就別指望將來能夠在古玩城裡撿到什麼漏了。」
一旁的剃頭也連連點頭,老闆說得對,全國的好東西幾乎都聚集到了古韻軒博物館中,要什麼就有什麼。
「要不我們吃過午飯再回酒店?」
「師父,我沒胃口,就想喝點清涼的東西。」
「行吧,這天氣是挺燥熱的,每人一杯檸檬水。」李墨真準備去附近的店裡買,就看到芸黎的電話打了進來。
「哥,你們還在古玩城嗎?」
「是的,這邊已經逛完,正準備找個地方吃飯呢。」
「哎呀,別在外面吃,家裡都準備好了,從古玩城到家裡最多十幾分鐘,我們等你哈。」
「別別,我們就在外面隨便吃點好了。」
「哥,我們等你,等會見。」
詩芸黎匆匆掛掉電話,根本不給他再次拒絕的機會。
「是姑姑打來的?」
嚴陽陽好奇的問道。
「走吧,我們去你姑姑家裡吃飯。」
晚上去的張老爺子家裡還沒覺得小區的人多,白天再次進小區的時候就看到好多的老頭老奶奶都好奇的朝這邊看過來。在他們身邊多多少少都有一兩個跟著。李墨知道能夠住在這個小區的人大多數都是離退休的老幹部,大概他們也聽說了李墨來到了小區。對於他的傳說,他們也只是在媒體上了解,還是第一次有機會近距離的看到他。
「哥,今天戰績如何?」
芸黎站在門口迎上來笑著問道。
「還有點收穫,哥今天送給你一件傳家寶哈。」李墨下了車伸手在她臉上輕輕捏了下,寵愛似的道,「要多吃點肉,都瘦了。」
「哪有啊,我現在比起結婚前都重了十斤了。」
「李先生。」張家三代的三個人也都在,沒有去上班,看來李墨不走,他們是不會正常回去工作的。
「張老,昨天那老酒沒喝上頭吧?」
張老今天精神相當不錯,他微微一笑道:「越喝越想喝,只是醫生交代我淺嘗輒止,所以聞聞那酒味也挺過癮的。不過小墨,那一瓶酒都要大幾十萬,甚至上百萬呢,喝一小口都捨不得咽下去。」
「哈哈,好東西不進肚子再好又有什麼意思。張老,有機會你去京都作客,我請您老再嘗嘗其他牌子的老酒。」李墨扶著張老走進客廳,剃頭和陽陽在搬東西,張銘志和張銘仁這會有眼力勁的連忙上前幫忙。
能夠被李墨從古玩城給討回來的,肯定都是不錯的古董,至少也能值個幾十萬。
眾人都聚集在客廳里,張家的人都好奇的打量著那些東西。芸黎拉住陽陽的手笑道:「我們家陽陽美女淘了幾件寶貝啊?」
嚴陽陽有點不好意思的把自己淘到的揀出來放到一邊說道:「我能力有限,淘了一件清中期仿明成化的鬥彩盤,一件陰沉木虎雕。」
「陰沉木,這玩意可值大錢了。」詩芸黎自然聽說過陰沉木是什麼,所以見這麼一塊巴掌大的陰沉木虎雕就知道至少價值百萬以上,「你花了多少錢淘到的?」
「六百六。」
「陽陽你可真厲害,把你師父的真本事給學到手了。」
「姑姑,我才學個皮毛。不過師父也出手兩次,他肯定淘到的比我要好無數倍。」
李墨只是笑笑,拿起那個方鐵盒子,他仔細看看說道:「張老,家裡可有工具箱?」
「有,銘仁,你去儲物間裡拿下。」
張銘仁屁顛屁顛的跑走了,不一會兒拎著工具箱子返回,打開後說道:「李先生,你看要用哪個工具?」
李墨翻看下工具箱裡竟然還有砂紙,只好用來打磨下。他挑選了一個工具在方鐵盒子表面划來划去,然後用砂紙沿著一條邊打磨著。一會兒繼續要工具在那邊敲敲打打的,很快原本長鏽的鐵皮表面打磨的光亮,還看清楚了有一條接縫。
再從工具箱裡挑選一個合適的扁平頭的螺絲刀,然後慢慢的將那條縫隙撬大。
「哥,這個不是完整的啊。」
「就是一個鐵皮盒子,蓋上後嚴絲合縫,後來也不知道放在什麼地方生鏽了,時間一久就看不出來真面目,咋一看還真以為是個生鏽的鐵皮盒子呢。」
鐵皮蓋子終於撬開,裡面有一層黑乎乎的物質覆蓋在什麼東西身上。李墨小心的將表面那層物質清理乾淨,然後從裡面取出一隻虎。
「這是虎符?」
張老有點驚訝的問道。
李墨雖然早就知道裡面放的是一件虎符,但此刻也表現的很是意外的說道:「這大概是東周時期的錯金銀虎符,這樣的虎符我曾經在歐洲的古玩市場淘到過一件,但虎符的形制和規格比這件虎符要高多了。清楚的說就是我之前淘到的是皇帝使用的調兵虎符,而這件卻是將軍一級的調兵虎符。」
「李先生,冒昧的請教一下,如何去分辨他們的形制高低呢?」張家那位一直沒有出過聲的孫女此時忍不住的問道,她應該還沒大學畢業,估計也就二十歲左右。
「我在歐洲古玩市場淘到的虎符身上有錯金銀古文字,那算是最高等級的虎符了。至於這個就簡單的很,表面只有雕刻的圖紋,然後一分為二,對的上則可以調兵成功。」
李墨稍微解釋了下兩種虎符的不同之處。
「那李先生,這個虎符價值多少呢?」
「不清楚,這東西上不了拍賣會的,正常來說這是國寶之流,要永久放在博物館裡的。」
毫無疑問,這虎符是價值連城。
李墨將虎符遞給陽陽:「保護下收好,要帶回燕都放進古韻軒博物館裡。」
「是,師父。」
篤篤篤——
有人在敲門,張家保姆連忙上前開門,然後就聽她恭敬的喊道:「於老,付老,快請進。」
張家人都紛紛站起來朝門口望去,李墨就知道來的兩位老人肯定也是大佬級的,和外公秦老他們身份差不多。
「知道大名鼎鼎的李院士在這裡作客,我們兩個老傢伙忍不住就過來湊湊熱鬧了。」
「還有幾個也想過來的,被我們給拉住了,怕張老你家裡沒位置坐。」
「人都過來也有地方坐,大不了我們陪著你們一起坐在地上嘛,我們又不是沒坐過。」
三個老人都哈哈笑起來,張老隨後給李墨介紹了下兩位老人的身份。
「於老您好,付老您好。」
「好好好,年輕人真是太厲害了,我們聽到你的新聞多的耳朵里都快生老繭了。」付老坐到張老身邊,目光就看向茶几上堆放的東西,「李院士,你這是又到哪裡淘寶了?」
「付老,您還是喊我李墨吧,不然我這壓力太大了。」
李墨可憐兮兮的說道,惹得三位老人都大笑起來。
「行行行,那你小子也快給我們看看今天淘到哪裡好東西了。」
「我弟子陽陽淘了兩件,我也淘了一兩件,這不正在整理呢。陽陽,給付爺爺和於爺爺看看。」
嚴陽陽將三件已經確認的古董一字排開擺放好,還主動的大大落落的介紹道:「付爺爺,於爺爺,這第一件古董是清朝中期仿明朝成化年間的鬥彩盤,第二件是用陰沉木雕刻成的虎,這兩件是我淘到的小物件。這第三件是我師父淘到的錯金銀虎符,大概在東周時期,也就是春秋戰國那個時期。」
大概因為都是軍人出身,所以多盤子,雕刻什麼都不感興趣,獨獨對虎符情有獨鍾,兩位老人湊近仔細的觀看起來,他們也沒用手拿,就是靠近了看一看虎符的真面目。
好一會兒,於老才說道:「都是國寶啊,不過我聽說像這樣的寶物出世一般都是從某個大墓里盜出來的。」
春秋戰國時期的古物那肯定是從大墓里搞出來的,只是到底是哪個大墓,誰也不清楚,已經無法考究它的真實來歷。
「女娃子,把這三件寶物都收好,我們過過眼癮就好。」付老又看向那堆放在一起的木盒布袋,「那裡面裝的都是字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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