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線索(求首訂)

  李墨睜開雙眼,自己躺在被窩裡,外面天色大亮,陽光透過窗戶射進來。

  昨天那種虛弱感已經消失,眼睛也不再疼痛,只是肚子咕咕的叫著,飢餓感特別強烈。

  一個腦袋趴在床邊,是陳小燕。

  自己身上的外套不知道是被誰脫掉的,那幅破畫就放在枕頭旁邊。李墨慢慢的坐起來,不想驚醒她。

  可他一動,燕子迷迷糊糊的揉著眼睛抬起頭來,她看向坐起來的李墨,打著哈氣伸手在他腦門上摸了下說道:「小師叔,你感覺哪裡還不舒服嗎?」

  「我沒事,燕子,你怎麼不在自己床上睡覺呀?」

  「還說沒事,昨天你發高燒都燒到三十九度多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把大家都嚇得不輕,一個人怎麼就突然發高燒了?好在村醫給你吊了兩瓶水,後半夜時體溫恢復正常。」

  「我也是早上五點多才過來照看你下。」

  陳小燕伸個懶腰,又打個哈氣。

  「燕子,你再去睡會,我起床吃點東西。」

  「不睡了。」陳小燕搖搖頭,「小師叔,你先梳洗下,鍋里有熬好的白米粥,雞蛋,還有我姑姑弄了兩個爽口小菜。」

  「等會我們一起吃。」

  「那我去老宅那邊再端一條紅燒魚來,我喜歡吃魚。」

  陳小燕走後,李墨將床頭的那副破畫放進自己的行李箱裡。等會先上網查查相關資料,或許能找到關於帝王圖的信息。

  白米粥一連吃了三碗,那飢餓感才壓下去。陳小燕給他剝了兩個水煮蛋,然後自己吃的是紅燒鯽魚。

  「小師叔,等會吃完我們也要過去給太爺爺拜壽。每個人都有一個紅包,我的零花錢又多了一點。」

  「燕子,等會離開的時候你把門鎖上,我行李箱裡有些東西比較貴。」

  「恩恩。」

  吃飽肚子,李墨神清氣爽。回想一下,昨天自己虛脫不堪估計和異瞳有關,看來異瞳也不是無限制的使用,這事自己以後要萬分謹慎才行。

  李忠盛他們都聚集在陳家老宅那,屋內說說笑笑。外面一群小輩也在三三兩兩聊天吹牛,有幾個還爭的面紅赤耳。

  李墨一出現,那些人忙圍上來紛紛過來拜見。

  「小師叔。」

  「小叔公。」

  李墨一個都不認識,只好一邊笑著一邊揮手打招呼。

  兩人走進屋內,詩怡站起來說道:「小墨,這邊坐。」

  「媽,你坐。」

  「小墨,身體感覺怎麼樣,哪裡還不舒服嗎?」

  「已經好了,我估計是前天夜裡不小心受了點風寒,所以昨天下午突然發高燒。」

  「今晚睡覺注意點,這裡靠山,夜裡山風還是帶有涼性的。」陳高峰提醒一句,然後倒了一杯茶遞給李墨,「我們都給老祖拜過壽了,就差你和燕子。」

  李墨端著茶,恭恭敬敬的跪在百歲老人的面前,朗聲說道:「祝師公壽比南山,福運連綿,年年有今朝,歲歲有今日。」

  「忠娃子,還是你家的小子調教的好。孩子,快起來,就沖你剛才幾句話,我怎麼也要多活兩三年才行。」

  「太爺爺,還有我呢。我祝太爺爺...祝太爺爺年年都過大壽,每次都給紅包。」

  「哈哈哈,太爺爺給你紅包,一人一個。」

  「謝謝師公。」李墨接過紅包,沒有多少錢,但代表的是師公的一片心意。

  「爸,昨天事情都處理好了?」

  李忠盛嘆口氣說道:「以後他們要是再找藉口鬧事,我不會再手軟。小墨,我和你師兄說過了,我會留一筆錢放在他身上,如果你姑姑那邊有什麼事需要照應的,到時候讓高峰師兄出面幫下。」

  「爸,你考慮的對,郎家父子要是知道姑姑身上有錢,指不定會做什麼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呢。」這邊也沒什麼事情,李墨走到外面曬曬太陽,沒人的時候拿出手機在網上搜索著有關帝王圖的資料信息。

  越看越震驚。

  琢磨了好久,李墨才撥通朱昌平教授的電話,現在大學都已經放假,他這個時候應該有空。

  「喂,小墨。」

  「朱教授,沒打擾到你吧?」

  「不但沒打擾到我,反而這個電話來的很及時。」朱教授笑著說道,「家裡的那個孫女暑假閒在家裡沒事天天煩著我,不搭理她吧,她還生氣。搭理她吧,能纏著你半天。」

  「誰讓她是你孫女呢,打不得罵不得,要是個孫子,估計你老直接抽上去了,給他一點顏色瞧瞧。」

  「哈哈哈,我還真是這麼想的。對了,你找我是不是有事?」

  「就是想跟你了解一個人,唐朝時候的一位畫家叫郎余令,不知道你熟不熟悉的?」

  「郎余令?我想想,嗯,唐朝是有這麼一個人,此人頗有才名,精工山水,善畫古賢,想像風采時稱精妙。不過真正讓此人名留千史的是因為一幅畫,此畫叫《歷代帝王圖》。」

  「《歷代帝王圖》是唐代閻立本的畫作,可惜的是這幅畫因為戰亂原因流失到海外,如今被老美的一家博物館收藏。後來很多人經過研究,發現那幅被老美當做鎮館之寶的《歷代帝王圖》有不少疑點,猜測那是一幅摹本,很可能就是出自郎余令之手。」

  朱昌平教授說的內容比他在網上搜索到的信息更為詳細些,給他提供不少有價值的線索,他需要好好的理出個頭緒來。

  「李墨,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人了?」

  「朱教授,是這麼回事,我在徽州這邊弄到一幅破損嚴重的古畫,有題款印章就是郎余令三字。」

  「嚴重到什麼程度?」

  「幾乎沒有鑑賞價值。」

  「唉,那真是可惜了,如果破損不嚴重的話倒是可以想辦法將之修復下,郎余令的真跡在市場上也是非常受歡迎的。」

  「朱教授,這古畫基本廢了,可是我在捲軸中又發現了郎余令另外一件作品,是用小葉紫檀做的,紫檀描金山水圖,保存的非常完美,描金璀璨奪目。」

  「什麼,還有這等珍品!」

  電話那頭的朱昌平不淡定了,他接著說道:「李墨,這等珍品可以好好收藏,京都博物館就有一件類似的,但不是用小葉紫檀做的,你那件要是斷定是他的,那可比博物館的收藏都要牛。」

  「朱教授,我再跟你說件事情,你聽了可不要激動,要鎮靜。」

  「什麼事情這麼鄭重,說吧。」

  李墨沉吟下才沉聲說道:「我在紫檀描金山水圖上還發現十個正楷字,寫的是『內藏帝王圖,郎余令夜筆』。」

  一秒,兩秒,三秒。。。

  手機居然沒了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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