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燕他們對於專業名詞是聽不懂的,李墨又多說了幾句:「紅寶石品質最好的就是鴿血紅寶石,這是天然寶石,價值不菲。【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那很多珠寶公司出售的紅寶石是不是假的?這個說法也不對,寶石等級主要是因為其中含有各種雜質,無火燒就是指天然的,那些經過火燒去除部分雜質的則是後天加工,但也是真的紅寶石,和那種人工合成的完全是兩種概念。」
「我剛才挑出來的紅寶石首飾只有戒指的品質要差一點,其餘都是鴿血紅寶石,一套下來怎麼也要百十來萬。」
李墨似乎只是在說一個數字而已,跟著他的人也都習慣了,他賺個百萬好比人家賺個一毛錢。
在以前開古董店的有種說方法叫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就是因為古董的附加值太大了,你懂古董就能一夜暴富。
李墨又逛了逛其他的巷子,都沒有發現值得他出手的好東西。
「小師叔,這邊的人也太多了,擠都費勁,我們要跟著他們一起擠進去逛逛嗎?」
李墨看看時間,一千個人中估計有九百個人是純粹來湊熱鬧的。這邊又不像其他地方的古玩節,那都是和美食節一起做的,這邊又沒好吃的,光是擠著玩又有什麼意思。
這些人也太無聊。
「多吉,除了這個露面廣場外,附近還有其他的古玩街嗎?」
扎西多吉指指一個方向說道:「穿過那個小巷子就是古玩街,因為官方想把這活動做大,所以就在這裡舉辦了露天廣場古玩街。遊客可以來這裡淘寶,也是可以去那邊的古玩街再逛逛的。」
「走吧,這裡沒辦法逛了。等這陣熱乎勁過去,遊客少了,我們再過來轉一圈。」
李墨背著手朝古玩街走去,穿過狹長的小巷子就進入一條主幹道。沒想到這條古玩街兩邊居然也擺了很多攤位,這些攤位上的東西種類更加豐富,尤其是各種木凋,石凋,陶瓷較多。
「小師叔,你快來看看這個石凋,看起來有些年代了。」
陳小燕蹲在一個攤位上觀察著一個石凋,凋刻的是獅子。石凋獅子身體有些地方發黃,有些地方發灰發黑,好像經歷過很多的磨難才現世一樣。
李墨瞄了一眼腳步都沒停繼續朝前走去。
「我看著挺像古董啊。」
陳小燕小聲滴咕著。
棕熊笑了笑道:「老闆曾經說過,這類東西都是在上面潑了硫酸形成的各種腐蝕的痕跡。」
符亮見陳小燕有點尷尬,忙安慰說道:「說不定師叔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呢。」
「你腦袋是不是進水了,小師叔還能看走眼?」
陳小燕瞪他一眼,輕哼一聲小跑跟上前方的李墨。
走了十幾米後,李墨停留在一個地攤前,這個攤位擺放的東西比較少見,都是陶馬。馬的姿勢各異,表面隱隱有黑色的釉面。
攤位老闆是個六十多歲的老人,不是雪區的人。他穿著厚厚的棉衣,坐在小馬紮上縮成一團。
「老闆,這些都是你的?」
老人點點頭,指指地攤上的各種陶馬沙啞著聲音說道:「隨便看。」
「老闆,這些馬都有什麼來歷嗎?」
「不知道,我是從鄉下一個農民手中買來的。」
地攤上的陶馬總有十一個,有的昂首飛蹄,有的俯首飲水,有的回首長嘶,每一個都栩栩如生。
「老闆,這件怎麼賣的?」
「六萬。」
一件陶馬出價六萬,這個價錢乍聽起來很貴,那是因為沒人知道這些陶馬到底有什麼來歷。但是李墨卻清楚,他看了眼老人家笑著說道:「老闆,你出價六萬,那說明是很清楚它的來歷的,跟我們說說。如果真是件好東西,這個價格我或許也會好好考慮的。」
哪知老頭直接擺手,連話都懶得再說,六萬塊一分錢都不能少,少一分都不跟你談。
「這十一件陶馬我都要了,你給我開個實價。」
老頭這才正眼仔細的打量著他,可惜只能看到李墨露出來的雙眼,看不清他的真面貌。不過從他身邊還有好幾個跟班的架勢來看,此人身份非富即貴。
「最低六十萬。」
「老闆,我給你再加十萬,你告訴我這一批陶馬是在哪裡買到的。」
老者猶豫下,還是搖搖頭。
「不能說?」
「那家人已經有三人為此喪命。」
李墨就明白他的意思了,看來這個老頭也是有故事的人,聽得出來他還是有自己的底線的。
「小燕,給老闆轉帳六十萬。棕熊,安排人把這些陶馬都保護好搬運上車子。」
陳小燕掏出手機開始轉帳,其餘人紛紛行動,十一件體積各異的陶馬全部被保護包裹起來。
「老闆,你手中還有其他的貨嗎?」
李墨見那老頭要走,忙追問一句。
「沒了,就這麼多。」
看到那老頭句僂著身子離去,陳小燕不解的問道:「小師叔,那個老頭是不是有問題,這些陶馬來歷不明?」
李墨從包里掏出一瓶礦泉水,打開瓶蓋朝其中一匹陶馬身上倒了點水。那些水非但沒有流到地上,反而很快被陶馬本身給吸收了。
「這些都是漢代的陶馬,一下子出現十一件真品,你說是不是有問題?」
「那老頭是盜墓的?」
「可能性比較大。」
符亮摸摸倒水的地方,很乾燥,只剩下淺淺的水印。
「老闆,這倒水有什麼說法嗎?」
「如果是新燒制的陶馬,水倒上去那都是直接流到地上的。而這些歷經兩千年時間的陶馬,它們體內的水分早就沒了,所以水倒在上面會被立刻吸收,吸收的乾乾淨淨。對於這一類古董真假的鑑定,你們以後如果碰到只需要一杯水就可以直接判斷是不是古董。」
漢代陶馬,每一件都保存的完好無損,可以擺放到博物館裡做展示。
「老闆,要好好查查那個老頭嗎?」
如果真是盜墓得到的,那個漢代大墓應該不簡單,否則不會一次性盜出十一件如此完好的陶馬。
李墨想想說道:「查下,如果家裡真有三人喪命,而且他也願意說出那個漢墓所在地,就不必繼續追查下去,深究他的責任了。」
「小師叔,他犯了事為何不抓起來?」
李墨看她一眼澹澹的說道:「他得了重病,怕是活不了多久,此事就按照我的吩咐去辦。」
那個老頭來雪區應該有一段時間了,否則以他的病情應該無法適應這裡的高原缺氧反應。
棕熊領命去辦,暫時離開。
李墨本想繼續逛逛的,可是一個電話打進來讓他走到一邊去接聽。
「舅舅。」
「詩斌那邊會有大動作,出於安全考慮,你立刻返回燕都。」
「我留下的話,或許還能幫到他。」
「你做的事情已經夠多了,總不能把所有的功勞都論到他一個人身上。功勞大家分一分,每個人心裡有數就行。如果你一直留在那邊,很多功勞都會被你無形中給分走七八成的。我們無所謂,但別人卻會有很大意見的。」
「斌哥他們什麼時候動手?」
「你什麼時候回來?」
「今天下午就可以。」
「他們明天找個由頭就開干,各方勢力已經準備好,就等你離開雪區呢。」
李墨有點哭笑不得,我怎麼了,我待得地方怎麼就礙事別人了。
「行吧,我立刻回酒店,下午飛機,估計後半夜能夠到達京都國際機場。」
「速度點,其他事情等你回來再面談。」
詩為民聲音中隱隱有一絲激動,看來這次事件對他的未來有著決定性的作用。
「小燕,通知所有人立刻返回酒店,下午乘飛機返回京都。」
陳小燕有點驚訝:「怎麼如此突然的?」
「我們在這裡礙眼。」
這是什麼話,礙誰的眼了?不過陳小燕沒有多想,眾人返回酒店辦理好退房手續。
「多吉,謝謝你這幾天陪著我們。如果你想好了要去平原生活,給我一個電話,我給你安排妥當。如果想法變了,那就留下幫言新處理好這邊的事業。」
扎西多吉很感動,他和李墨握握手誠懇的說道:「做父母的不都是為了孩子而活嘛,我還是決定去平原。等這邊的事情都處理好,我們會先搬去青海生活一段時間,等孩子們逐漸適應了那裡的氣壓環境再慢慢的朝平原轉移。」
「行,這樣,你看中哪個城市了,我給你先安排好房產之類的,就算是我送給你孩子的禮物。」
「李先生,非常感謝,真的,以後您有什麼吩咐的,只要一句話,我必定全力以赴。」
李墨拍拍他的肩頭笑道:「和家人好好生活著就行,有機會我們再見。」
眾人乘坐了下午的一班飛機離開雪區。
「老闆,那個狗頭金我們暫時先放入銀行,還是先放入某個博物館裡?」
「當然是自己的博物館,本來還想多找找一些狗頭金的,哪知出了虞專家那檔子事。回到京都後,大家都先休息三天,緩過神來再處理此事。」
李墨說完,就戴上眼罩準備先睡上一覺。
「師叔,我準備在京都開設一個苗刀術武術班,你覺得怎麼樣?」
李墨拿開眼罩,扭頭看了符亮一眼澹澹的說道:「不怎麼樣?」
「呃,師叔,你覺得這樣不行?」
符亮有點不服氣的問道。
「想要做一番事業就要把眼光格局放高一點,放長遠一點。知道我為什麼把小燕推薦到那個地方當教官嗎?你用腦袋好好想想,在那裡傳授苗刀術不比你開個什麼武術班要有前途?」
符亮被懟的啞口無言。
「就你這樣還名牌大學畢業,我簡直懷疑你的高考成績是作假的。」李墨輕嘆口氣,「嵊州符家苗刀術現在多麼耀眼,你不抓住機會上進,你想幹什麼?開武術班收徒的事情那是你爸去做的事情,你這麼年輕不去好好闖一闖像話嗎?等回到燕都,我再把你推薦到另外一個地方好好磨練磨練。」
符亮這才振作起來,自己真是格局低了,真是豬腦子啊。
「符亮,你坐我這邊來,別打擾小師叔休息。」
符亮乖乖的坐到陳小燕身邊,心情一下子又變得好起來。
「小燕,你什麼時候參加畢業典禮?」
「要你管。」
陳小燕頂了回去。
李墨暗嘆口氣,看樣子自己是幫不上什麼忙了,他們兩個人能不能成就聽天由命吧。戴上眼罩,慢慢的進入夢想。
飛機降落到京都機場時已經是後半夜三點多,陳小軍帶了幾個人在外面接機。
「小師叔,是直接返回燕都家中,還是留在京都?」
「白天要去外公家裡有事,先送我去酒店休息幾個小時。」
「好的。」
陳小軍親自開車送他到了附近一個大酒店,還把勞斯來斯車子留給他白天使用。
李墨一覺睡醒,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他洗漱完畢就退了房開車朝四合院而去。知道他已經返回京都,秦老,秦大伯和舅舅都在四合院等他。
「媽,你也在。」
李墨走進四合院就看到詩怡扶著外婆正在院子裡慢慢的散步。
「你外公他們都在等你呢,快進去。」
書房裡,詩老和秦老正在喝茶,秦衛國和詩為民則小聲交談著什麼。
李墨走進書房,二老立刻放下茶杯。
「這邊坐。」
李墨坐到舅舅旁邊的一張單人沙發上笑道:「你們的神情都好嚴肅,想知道什麼直接問就行。」
「以你的估計,那個新發現的黃金礦脈大概有多少的黃金儲量?」
詩老伸手給他倒了一杯茶,盯著他的眼睛問道。
「外公,你這不是太為難我了嘛。我只是個鑒寶專家,又不是地礦勘探專家,我只是把看到的如實匯報上去而已。」
「你大概的說說第一感受是怎麼樣的?」
李墨琢磨下才說道:「黃金儲量非常大,可能比我們想像的還要大。」
四人這才同時鬆口氣。
「不是,你們到底是幾個意思?」李墨有點湖塗的問道,怎麼就看不懂呢。
「你的預感一向很準,你說黃金儲量會非常大,那結果肯定就是那樣。這次要在雪區那邊搞大事,把幾十年的恩怨徹底處理掉,這方針是我和你秦爺爺一起提出來的,再加上其他幾個老兄弟也都支持,所以上面才決定玩一次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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