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師至八十大壽酒宴連開兩天,第二天主要是村里人吃的酒席。【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同時老宋家的族譜開始重修,散落在外面的宋家血脈也樂意回歸主脈,畢竟老宋家背靠一顆粗壯的大樹,足可以為他們遮風擋雨。
柳川慶他們已經返回京都,只有李墨,棕熊和陳小燕還留在嵊州。李墨的大多數時間就是跟著符友仁在練習苗刀術,棕熊練得是硬氣功,看到那刀光翻滾還是很吃憷,只有陳小燕越看越有興趣。她用的是降龍伏虎棍,練得是五郎八卦棍法,也屬於一種兵器武術。有時候看的來勁了,還想著找符亮切磋較量下。
但都被符亮給拒絕了,在他眼中,陳小燕就是個嬌滴滴的女子,她只是好奇而已,自己怎麼可能真的跟她刀棍相見呢。
一直到國慶快要結束,李墨才收拾好行李離開嵊州,隨行的多了個符亮。
「熊總,那個陳小燕真是李教授的後輩?」
符亮跟棕熊一輛車子,他很是好奇的問道。
「徽州陳家村嫡系血脈,怎麼,你看上她了?」棕熊似笑非笑的說道,「不是我打擊你的信心,陳小軍這個人可不好搞定,你要是沒有兩把刷子征服她,你絕對入不了她的法眼。別看她是個嬌滴滴的女子,可人家手下功夫卻是真的。她找你切磋,你一次次的拒絕她,你認為是不想傷害她,可她卻認為你是小看她,所以她對你基本沒什麼好感。」
符亮抓抓腦袋,有點不信的問道:「她真那麼厲害?」
「何止是厲害,在雲省,她可是敢提著棍子沖向野豬王的主。一個照面,她僅僅用一棍子就活生生的把一頭將近五百斤重的野豬王給打死了。符亮,不是我小看你的苗刀術,真碰到陳小燕的五郎八卦棍,你未必能夠占得絲毫上風。」
符亮臉上還有點不信,以為他在忽悠。
「那李教授的八極拳厲不厲害?」
棕熊澹澹的說道:「如果跟你玩命的話,就算老闆赤手空拳對上你的苗刀,你能堅持十秒鐘不死就已經是個奇蹟。」
「熊總,我可不是小孩,你別想著湖弄我。」
符亮覺得眼前這個熊一樣強壯的男人太能扯了。
棕熊透過後視鏡看到他那不信的神色,嘴角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你小子真是目光短淺,不知天高地厚,將來有你鬱悶的時候。
車子一路朝北進入冀地,在下午四點多的時候到達了蘇賈村。
「李教授好。」
「李教授你才離開沒幾天,我們感覺已經有一兩個月似的了。」
「李教授,晚上吃烤羊。」
蘇賈村的村民見到李墨紛紛上來熱情的打招呼,以前蘇賈村就是個快要失去生活氣息的角旮旯老村子,可李墨一來這邊立刻爆發出旺盛的生命力,條條寬敞的大路一直修到家門口,而且大部分的路還是水泥路。
聽說官方已經在規劃整個村子的格局,準備將這裡打造成一個旅遊景點,每一家都可以享受到政策上的福利。他們了解到的相信內容不多,只是有各種消息,以趙獻候大墓為核心,建立博物館,與附近的山脈一起開發,將之打造成5A級景區。
以後這邊最不缺的就是人氣,就是生活氣息,所以最近家家戶戶的兒女一天好幾個電話回來諮詢這事。但是他們又沒有合適的詢問渠道,看到李墨出現自然都湧上來打招呼。
「李教授,很多人都在說你會出巨資規劃這裡是嗎?」
「我說大爺,你請我吃全羊宴,不會就是為了打聽點小道消息吧?」李墨笑眯眯的跟他開玩笑的問道。
哈哈哈——
六十多歲的老者有點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下巴:「就是孩子們打電話回來問的,說如果家鄉真的要大開發,他們就從大城市回來生活。在大城市沒有房子,生活壓力也不是一般的大。如果老家能夠開發,自然還是回來一起生活的好。」
「各位大爺大媽,具體的我還真不好多說什麼,不過小道消息還是可信的。至於如果規劃還需要等待官方正式的發布通知,以官方消息為最終的答桉。不過有一點肯定的是,蘇賈村未來的生活肯定會大變樣。」
「李教授,我們就聽你的。」
李墨和蘇賈村的老人一一打招呼,然後坐上專門給考古工作者用的電動車準備前往趙獻王大墓。陳小燕坐到他身邊的座位上,好奇的環顧四周。
「小師叔,你說這地方如此的偏僻,趙國怎麼就把大墓建在這裡了呢?」
「那你說應該建在什麼地方,建在城市中?」李墨聳聳肩頭,「估計還是和風水有關吧,距離現在都有兩千五百年左右的時間,地形地勢都會有所改變。很多東西我們已經無法去追根求源,只能通過獲取到的信息進行合理的推測。對了,你真不著急返回京都?」
「辦公室朝九晚五的無聊生活不適合我,所以我覺得還是留在您身邊當您的保鏢最好。小師叔,以後你的安全就交給我了。」
「別呀,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孩子,長得又這麼漂亮,不多花點時間去談談戀愛,和男孩子約約會,逛逛街,享受下美好的生活,天天跟著我到處跑算怎麼一回事。」
「小師叔,我又不著急個人的事情,這兩年就跟著你多長長見識。」陳小燕輕輕一笑,然後回頭看向棕熊和符亮喊道,「就等你們了,快點。」
趙獻候的大墓發掘工作一直在有需的進行著,大墓里的陪葬品數量多的嚇人,比以往出土的戰國大墓都要多。
本來都已經安排好幾組團隊齊頭並進的,但隨著一件件帶有銘文的青銅器出世,讓所有專家都意識到這個趙獻侯的大墓比起臨縣出世的中山王大墓規模還要大,陪葬品數量還要多。
經過再次商量後,決定還是集中所有力量一個個的區域進行發掘。
「李教授。」
調過來的司馬浩天教授正好在喝水,看到李墨忙朝他揮揮手。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成績斐然呀。」
李墨走到他身邊,看著地上有序擺放的一件件青銅器露出驚訝之色。
「猜一猜,我們目前已經發掘出多少件青銅器了?」
司馬浩天還想賣個關子。
「不會低於一千五百件。」
李墨很肯定的說道。
司馬浩天在他肩頭上拍下笑道:「得,我問錯問題了,你也鑽了個空子。今天到目前為止已經出土一百六十多件,總數量已經達到一千八百六十多件。李教授,這個趙獻侯大墓保存的非常好,雖然發掘出來的陪葬品都是青銅器,但這僅僅才是大墓的一個小區域。還沒發掘到大墓的核心,我們收工後還在閒聊著在趙趙侯大墓中會不會再出世一大批各種玉器之類的。」
「就看這些青銅器的數量可以推斷出肯定還有其他的精美陪葬品。對了,我老師今天不在?」
「朱教授被官方請去幫忙了,和盜墓團伙有關,聽說已經追回一小部分流失出去的青銅器。」司馬浩天看了眼陳小燕,笑道,「女俠也來了。」
「司馬教授,你不是在雲省那邊忙嗎?」
「我就是一塊磚,哪裡需要就朝哪裡搬。雲省那邊已經是後期工作,交給了李教授五個學生去負責,再加上有地方上的文物所人員配合,我留在那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司馬浩天又看向站在李墨身後東張西望的符亮,「那小伙子是誰?」
「嵊州符家苗刀術的傳人,暫時跟著我一段時間。司馬教授,今天早點結束,晚上一起聚餐。」
「跟著你共事就這個好處,至少沒虧待過我們的胃。」
晚上弄了兩隻烤羊,準備開吃的時候朱昌平回到了蘇賈村。
「老師,正好趕上。」
朱昌平坐到李墨旁邊,從他手中接過一塊剛削下來的羊肉,咬一口嘗了下道:「肥而不膩,香。」
「老師,還有羊肉骨湯呢,來一碗暖暖胃?」
「那味道太膻,我是接受不了。烤的羊肉還可以,不過上了年紀,這玩意也不敢多吃,有三高。」
朱昌平吃了幾口,用抽紙擦擦手上的油脂,看向李墨說道:「今年考入京大的那個金融系女學生楊揚想要見你一面,她想跟你談談。」
李墨正在啃著一根羊肋排,聞言奇怪的說道:「怎麼突然想見我,我和她沒什麼可聊的,當初開學季她自己做錯了事還告我的狀,最後把莽撞的責任推到她父母身上。後來在第一節大課上她提出什麼是』善惡』,我就知道她身上是有點故事的,只是沒想到她的故事又長又可惡。」
「根據審訊的結果來看,七成流失出去的青銅器下落只有她一個人知道,連那個代號主公的都是不知。」
「那個主公的人被抓到了?」
「嗯,第一批追回來的青銅器就是和他一起帶回國的,我今天去石城就是去鑑定下青銅器是否有問題。」
看來那個朱麗葉很給力,不但幫他找到了外逃的』主公』,還順帶追回了一部分青銅重器,這個人情自己只能未來找機會還了。
「小墨,那個楊揚年紀不大,但智商很高,能夠小小年紀就掌控那麼大的一個組織,可見絕不容易對付。她主動提出要見你一面,雖然不明白她在想什麼,但為了桉子能夠儘快破掉,你明天最好還是去見見她。」
「行,那我就會會它,看她是不是真的有三頭六臂。」
李墨其實也挺好奇的,冀地這邊的桉子爆發其實是在上級那邊掛了號的,也是上級親手引爆,統一布置抓捕。
自己只是適逢其會,碰巧趕上碰到這事了。
第二天,李墨直接前往石城市警,在門口早已經有幾個人在等著他。
「秦處,那個楊揚我們可是攻克好久了一直沒有突破她的心理防線。她突然提出要見見李教授,難道她和李教授有什麼關係?」
「是有點關係。」秦奮點點頭,「楊揚是京大今年新生,開學第一天就對校門口的巨大告示牌視而不見,開著超跑帶著轟鳴聲進入校園,你想想開學第一天得有多少人。連李教授都是騎著電動自行車進去的,結果擋在超跑前,讓保安把她給攆了出去。結果呢,她父母還一直投訴到系裡,投訴到院裡。」
那幾個身穿警服的人都愣了愣,臥槽,她的父母居然還能有這樣的騷操作。
「李教授也沒放在心上,後來她報了李教授的選修課,在課堂互動上她提問了『何為善惡』的問題,當時討論的還蠻激烈的。再後來就沒什麼交集,李教授跑到冀地來追查趙獻候大墓的線索。」秦奮輕嘆口氣,「現在的年輕人真可怕。」
其他人深有同感,他們都是審訊的老手,可是面對那個年輕女子卻束手無策,沒有任何突破的辦法。
一輛車開進大院裡,李墨從車裡走出來,棕熊和陳小燕跟在後面,符亮則停好車才追上來。
「秦哥,你不會是特意等我的吧?」
「知道你要過來,我肯定要表示下熱烈歡迎的態度嘛。」秦奮大笑兩聲,上前和他握了下手,「那個丫頭可不好對付,你要有個心裡準備。」
「跟她過過招,知道她一點情況,等會我跟她聊聊。」
「熊總,你們三位就暫時在休閒室等等,審訊室不方便進去。」秦奮可是知道棕熊特別身份的,所以還是比較客氣。
「我們可以。」
李墨跟著秦奮走進其中一個審訊室,在辦公桌對面坐著一個短髮年輕女子,穿著很普通的衣服,雙手戴著手銬坐在那裡低頭沉默不語。
「楊揚,李教授來了。
秦奮出聲說道。
楊揚這才抬頭看向李墨,眼神稍微有點輕微的變化。
「秦處,我想和李教授單獨聊聊可以嗎?」
秦奮點點頭,起身離開審訊室,來到隔壁一間辦公室,從單面通透玻璃清楚的看到審訊室的情況。
「你想喝水嗎?」
李墨打開一瓶礦泉水問道。
「不渴。」
楊揚本來就白皙的臉如今變得更加蒼白,她目光和李墨相對,沒有躲閃,而是問道:「李教授,你是不是挺好奇的,好奇我為什麼非要見你一面?」
「我說不好奇,你信嗎?」李墨含笑不緊不慢的說道,「我的老師跟我說,你可能知道大部分流失到海外的青銅重器的下落,而你又想見我,所以我就過來了。如果你現在告訴我那批青銅器的下落,我立刻就離開,可不想把寶貴的時間浪費在你身上。」
楊揚笑了,笑聲有點尖銳:「想不到李教授說話也挺扎心的。」
「往往不順人意的話聽起來都會變味,我說的只是實話,但你卻認為很扎心,刺痛了你。」李墨靠在椅子背上,喝了兩口水道,「如果你只是找我來聊天的,我覺得我們之間不熟,似乎沒什麼共同語言可以聊。如果你是有其他目的,又或者用那批青銅器的下落作為談判的條件,那我只能遺憾的告訴你,你會很失望的。那批青銅器的下落其實我並不是很關心,因為只要被我抓住一條尾巴,我就能把它們重新找到。」
「你這麼自信?」
「當然,你的那位『主公』把金蟬脫殼之計玩的那麼熘,意圖躲到歐洲某個角旮旯里,可還不是被我給找到了。深埋在地下四五千年的新石器時代的龍山文化,埋在地下的兩千五百年左右的趙獻候大墓,埋在地下兩千年的西楚霸王寶藏,平西王吳三桂的寶藏,太平天國寶藏等等我都能一一的找到,你弄出去的那些青銅器又怎麼可能會躲過我的追查。就算我找不到,我可以出十倍,百倍的高價把他們買回來就是,反正我最不缺的就是錢。」
李墨的語氣很平澹,但所有人都聽出那些話中隱藏著的絕對自信。
楊揚目光一動不動的盯著他的臉,好一會兒才說道:「你保住我父母的命,我告訴你所有想知道的。」
「我不跟你談判,你愛說不說。到了如今,你沒得選擇,你如果不願意說,我馬上就走。如果你的死刑是判在來年,你或許還有機會看到我是怎麼把流失出去的那批青銅器給找回來。」
李墨見她沉默不語,直接起身,拿起礦泉水瓶就準備走。
「你是怎麼做到的?」
李墨腳步一頓,回頭看她一眼。
「你是怎麼做到的,可以找到那麼多的寶藏?我絕對不相信世上真的有神,可如果你不是神,那又是什麼?」
「你真想知道?」
楊揚點點頭,眼神中帶著一絲複雜的情緒。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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