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0節 大小姐被氣死

  沒錯,張景肯定,安靜過頭了。

  視線從周圍收回,張景看向在水裡果著的堪德拉,「洗快一點,不出意外,我感覺意外就要來了。」

  「電影看多了吧?」堪德拉洗得很爽,「這么小的水坑養不了體形很大的鱷魚和森蚺。」

  堪德拉說得對,這么小的水池養不了大型動物,但凡事都怕萬一。

  比如:大佬懷舊。

  大佬青少年時期住的是老破小,後來父母把房子賣掉供大佬創業。

  創業成功後,大佬返回老破小回憶過去。

  人是如此,動物也是,萬一有一條懷舊大鱷魚或者大蛇咋辦?

  以防萬一,張景取下背負著的雷明頓霰彈槍,拿在手裡。

  與此同時,湖泊對面,三名身著雨林吉利服的獵人正靜靜爬在地上,通過望遠鏡觀察張景和堪德拉。

  「這是哪來的兩個傻帽?」其中一名獵人吐槽,「不知道現在是鱷魚產卵季節嗎?」

  雨林陽光少,這個湖泊是難得可以享受到陽光的地方。

  因此有不少鱷魚會在產卵季節回來。

  「別管,」另外一名年長獵人提醒,「讓他們吸引鱷魚也好,我們等著錢送上門就行。」

  原來三人是鱷魚獵人,專門獵野生鱷魚,剝皮賣給中間商。

  中間商把鱷魚皮賣給奢侈品公司。

  果不其然,隨著話音落下。

  15米外,他們肉眼看到一條雌鱷從雨林里出現,準備進入水中。

  機會合適,年長獵人果斷開槍。

  從側面一槍擊中一條長吻鱷魚頭部側面,一擊殺之。

  張景和堪德拉都嚇一驚,一個往水裡潛,一個往樹後面藏。

  還好獵人沒有打算殺人,擊殺鱷魚後主動站起來,走到獵物屍體旁邊,對被擊斃鱷魚進行剝皮。

  見對方沒有敵意,張景離開掩體,堪德拉上岸。

  「好像是當地獵人,」堪德拉一邊穿衣服,一邊跟張景說話,「或許可以從他們身上打聽到情報。」

  張景同意。

  「你們好,」堪德拉走過去主動打招呼,「謝謝你們救我。」

  尷尬發生,三個當地人皆不會說英語。

  還好堪德拉有辦法,用衛星電話打給千島國當地人。

  這才能夠溝通。

  「這個給你,」堪德拉把張景手裡的雷明頓霰彈槍,關掉保險後遞給三名獵人中的青年,「關于吉普賽人的海盜寶藏,你們知道多少?」

  接過霰彈槍,青年獵人表情精彩,忍住不笑道,「早在200年前,他們被荷蘭人用炮船驅逐離開,你不知道嗎?」

  很明顯,這是一個常識,堪德拉作為專業尋寶人竟然不知道。

  忍著怒氣,堪德拉追問:「你知道吉普賽人海盜去哪兒了嗎?」

  「不知道,」收起霰彈槍青年獵人微微一笑,「謝謝你的禮物,請不要打擾我們狩獵。」

  堪德拉鼻子氣歪。

  張景不生氣,他從開始就把這次尋寶當成旅遊。

  天黑前兩人重新返回船上。

  飽餐一頓後張景上床睡覺,堪德拉熬夜打電話找外援,誓言要弄清楚被驅逐後,那群海盜去了哪裡?

  別說,真被堪德拉打聽到消息,一個任教於檢橋大學的考古授教知道。

  但對方並不打算說。

  原因擔心堪德拉因為他給的信息掛在外面。

  這可不行,堪德拉命令漁船半夜起航離開,重新開回150公里外的巴東縣,天微微亮到地方。

  「張景,」堪德拉晃醒清晨某個支著帳篷的人,「我們要去一次陰國。」

  還是那句話,全當陪大小姐旅遊,陰國就陰國吧。

  從巴東縣坐小飛機返回淡馬錫,再從淡馬錫租長途飛機去倫敦。

  就在張景陪大小姐在外面到處飛時,丁佳琪遇到一個小麻煩。

  麻煩來源於千島國。

  衙門忽然向位於雅加達的豹牌啤酒工廠下達通牒,三個月內,要麼關閉,要麼賣給當地資本。

  起因是當地律法規定,酒類產品只能由當地資本控制。

  之前可以,原因是鈔能力。

  不用猜,大概率是釀酒競爭對手嘉士力,在背後搞事情。

  換作之前,丁佳琪估計會很頭疼,三個月內急賣,買家肯定往死里壓價。

  現在好辦,電話打給徐澤洪。

  徐澤洪在檳城已經了解許家家底。

  現金共計二十三個米元小目標出頭。

  總資產多,總共高達二百七八個米元小目標。

  經營範圍包羅萬象。

  包括咖啡、白糖、橡膠、超市、酒店、醫院、建築公司、採礦、造船、港口、私人飛機場、農牧場、油田...等等,非常雜亂。

  接到前老闆娘電話,一頭麻亂的徐澤洪感覺救星來了。

  丁佳琪把自己遇到的麻煩說一遍。

  徐澤洪大包大攬,表示可以掛在許家名下,不影響經營和生產。

  「有人想要收割豹牌雅加達工廠,」丁佳琪電話里提醒徐澤洪,「你讓別人收割不成,某些人有可能會找你麻煩。」

  「沒事,」徐澤洪本就不想要許家,「讓他們來找我麻煩好了。」

  聽徐澤洪一副不想好的意念,丁佳琪提醒,「許大昌已經死,許家現在在你手裡,你有歷史責任,讓它走得更遠。」

  「我也想,」徐澤洪坐在檳城許家總部大樓辦公室里吐槽,「可許家經營太雜、太亂;

  別說帳目,就是弄清它到底涉及多少行業,就讓我頭昏眼花。」

  「如果你不擔心泄密,」丁佳琪願意幫忙道,「把許家過去三年帳本全部發給我。」

  因為信任,徐澤洪在電話里直接答應。

  掛掉電話,徐澤洪看向六十多歲,形象陰沉,鷹勾鼻,三角眼的蕭卡夫,「有人找豹牌啤酒麻煩,許家需要從名義上接管豹牌啤酒雅加達工廠;

  另外,把許家最近三年帳目,集合匯總給我。」

  「名義上接管豹牌啤酒雅加達工廠,會招來不必要麻煩,」蕭卡夫提醒,「帳目給出去,則會導致許家沒有秘密可言。」

  「照辦!」徐澤洪語言不容商量,他現在就像剛出嫁的女兒,什麼都聽娘家的。

  再說,他相信張景和丁佳琪。

  雖然他對丁佳琪不了解,可能當上豹牌啤酒掌門人,肯定不是外人。

  還好比單馬錫基本總裁,哪怕你是5000年才有一個的奇才,也不可能讓你當總裁,只能是大總督老婆。

  還比如四-大-行-行-長,僅僅只有本事可不行,必須得是自己人。

  總結一句話:忠誠比實力重要。

  蕭卡夫應是。

  很快,許家三年帳目集合匯總,出現在丁佳琪電腦里。

  這一看不要緊,一看全是窟窿。

  就好比普通人買股票。

  看鐵礦石漲,於是買對應股票;看貴金屬漲,於是買對應股票;看醫藥漲,又買對應股票。

  想一出,是一出。

  什麼都參與,但等熱度過去,基本都變成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