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溫約27、28度。
無風。
感覺有點悶。
一條位於先達廣場附近的小巷裡，張景正在喝二十五香江幣一杯的現榨冰梨汁。
當他打算離開時，被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給攔住去路。
「張景先生，」來人自我介紹，「我叫袁青正，為金管局工作，能跟你聊一會嗎？」
金管局是香江的秧媽。
大椰樹銀行從所羅門過來開分行，唯一需要批准的就是金管局。
打量形象正式的袁青正，張景點頭答應。
十分鐘後，兩人在一家咖啡館角落位置，面對面坐下。
服務員離開後，袁青正坐下後直奔主題，「你或許可以感受到，香江的地表金融中心地位正在轉移。」
張景點頭，他確實感受到了，否則傑克.劉不會把新總部放在淡馬錫。
豹牌啤酒是例外，它本就是當地企業，比淡馬錫存在更早。
但是，張景能怎麼辦？
他拿的是香江護照和香江身-份-證，自然希望香江好，可是胳膊太細，無能為力。
「我們正在計劃進行一次改變，」袁青正介紹道，「拿出一塊土地打造香江的華爾街。」
「中環不是嗎？」張景微微歪著頭問，「匯風，南亞銀行，和記，怡和，寶順，旗昌，這些都是銀行和金融公司。」
「不一樣，」袁青正介紹，「哪怕是最大的匯風和怡和，主力也只是做存貸業務，沒有靠資本市場賺錢的能力。」
「搞錯了吧？」張景提醒，「我在倫敦看到過匯風收購的米蘭特銀行。」
「匯風不僅收購米蘭特，還收購過花旗國的海豐銀行，但這些金融公司被它收購去後，統統不賺錢。」
聽音知意，張景嗅到一絲別樣的味道，一語中的問，「匯風是不是在轉移資產？」
「不算是，」袁青正介紹道，「它用在香江賺錢的錢，投資歐洲和美洲，本想三足鼎立，結果差強人意。」
換位思考，張景理解匯風的決定。
三足鼎立，三個市場一起賺錢，增強抗風險力，只是現實比較殘酷。
「我幫不到你，」張景婉拒道，「香江正在失去地表金融地位。」
「張先生，」袁青正表情認真問，「你相信風水嗎？」
「不信，」張景微笑道，「你還是說點實際的吧。」
「風水就是實際的事情，」袁青正很努力解釋道，「香江是被滿天神佛眷顧的地方，從來不會虧待為它付出的人。」
「那些住在籠子裡的人一定有不同意見。」
「這次改變被實施後，他們都會得到一套廉租房，增加幸福度，釋放更多消費能力。」
所謂廉租房就是產權和土地皆屬於衙門，以低於市場約三到四倍的價格租給市民使用。
張景有興趣了，「你們打算怎麼做？」
「我的現任老闆，他打算拼上未來仕途，讓十大家族拿出回歸之前從陰國衙門手裡買走的一部分土地，用於新建約50萬套廉租房。」
袁青正的上司自然就是香江大老闆，他如果打算硬來，好像是可以做到。
「蓋房子需要錢，」張景看著袁青正問，「你們有錢嗎？」
「香江衙門有四點五萬億香江幣外匯儲備，一萬億香江幣儲備；
每年約有七千億賺錢能力，公共支出約六千億，有約一千億盈餘。」
「當然，」袁青正話鋒一轉道，「外匯儲備是不能動的，實現這項計劃需要社融。」
張景感到詫異，沒想到香江衙門這麼會賺錢，牛！
「你們要我做什麼？」張景問袁青正，「我能得到什麼好處？」
「三件事情，1：豹牌啤酒聽名字很具有迷惑性，實際它算是一家投行，希望你到我們指定的地方，建造豹牌啤酒新總部，要求建築面積不低於六萬平方米；
2：投資新建一座年產量不低於5億升的釀酒工廠；
3：拿出20億米元，參加新建廉租房，建成後按季度收取應得租金。」
張景眉頭跳跳，袁青正真好意思開口，所謂租金，三十年都回不了本，十分不划算。
因此，拿出去的20億米元大概率是『地』錢，所謂規劃中的『華爾街』地塊。
難怪有錢，估計賣地也是地方大頭收入，建造50萬套廉租房是打算砸自己的碗嗎？
袁青正語速不停道，「我們給的便利是，由大椰樹銀行給香江教師和醫護髮工資，參與城市管理，成為金管局金融顧問，實權副警du一名，大法官一名。」
瞬間超級心動女生的感覺，沒想到袁青正這麼拼，四個重要職務，都是實打實好處，沒有一個虛頭巴腦。
當然，索取也都是貨真價實。
另外，如果接受這些，可能會招惹到一些當地土著的攻擊。
問題來了，即使有很多風險，張景也說不出『拒絕』兩個字，淡馬錫衙門可沒有這些好處。
既然拒絕不了，張景決定要更多好處。
考慮到丁佳琪打算研究家政機器人和新建博物館需要，張景要求道，「我需要三處建築土地，每塊面積不小於2000平方。」
「除豹牌啤酒總部，」袁青正打聽問，「另外兩棟作什麼用？」
「博物館，機器人研究，宿舍。」
袁青正沒想到張景居然還打算研究機器人，這種好事他和他代表的人當然歡迎，介紹道：「每棟建築地面面積不小於4000平方米，因為距離機場只有10公里，高度要求低於50米。」
「可以，」張景繼續提要求，「我需要一處私人碼頭，可以停靠約八艘200米長大船。」
袁青正思考道，「碼頭有點難，我回去向上討論，晚一點給你答覆。」
張景伸手和袁青正握在一起。
因為要把香江這條大船給掰正，奪回國際金融城市封號，需要做的事情很多。
僅僅半天后，袁青正在中環大華酒店再次找到張景。
「博物館給你單獨劃出一塊土地，地面面積四千平方，地面層高不超過五十米，地下利用不超過四十米，具體地點是銀礦灣北岸；
豹牌啤酒總部也在旁邊，三個四千平方地塊，它們挨在一起，一周後更詳細的規劃圖會送到你手上。」
張景眉頭跳跳，感嘆對手太會做生意。
因為經常到香江，他知道銀礦灣北岸，那地方連公路都不通。
雖說到機場直線只有約10公里，可只有坐船繞圈約25公里才能到機場，或許坐船約1000米到銀礦灣南岸。
總之，很偏。
20個米元小目標買1.2萬平方偏僻土地，感覺那哪都虧。
12英里牧場2萬英畝折價也才2個米元小目標。
也就是『四個屁股』值錢。
「不對，」張景反應過來問，「如果博物館單獨劃開，不應該是四個四千平方土地嗎？」
「商業區和住宅區分開，間隔距離約1.5公里，我們會提供廉租房，不用你建宿舍。」
「可能跟你想的不一樣，」張景解釋，「獨立住宅是為安全，不能發生某個重要技術員，被一個流浪漢給刺死的事情。」
「我沒有考慮到，」袁青正承諾道，「這件事情會妥善解決。」
「碼頭呢？」張景追問，「這個對我很重要。」
真重要，打撈船和勘測船停泊費用貴到嚇人，數萬米元一天。
「銀礦灣東邊，隔著兩公里外的喜靈洲島北岸，深度可能不夠，你需要自己挖。」
驚喜接連不斷。
銀礦灣北岸偏就算了，好在它是香江規劃的『華爾街』，交通短板會補上。
沒想到碼頭被安排到一個港劇里很有名的地方。
沒錯，就是監獄集中處。
喜靈洲島外觀像一架B2轟炸機，東西寬約1.7公里，南北長約2公里。
這麼一點大地方，上面有兩所重型監獄，一所戒毒處，一所青少年犯罪悔改中心，一所精神治療中心。
很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