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海風吁吁吹，路過海鷗停在船沿圍欄上歇腳。
打量廣袤無垠大海，張景正想吟詩一首，忽然被槍響打斷雅興。
金屬腿船長萊恩.艾隆斯從船艙里走出來向張景匯報導，「第四個人也是什麼都不願意說，已經殺死。」
「下次刺破心臟丟海里就行，」張景提醒萊恩.艾隆斯，「不要浪費子彈。」
「對了，」張景連續提醒，「胸口左右兩邊都要刺，免得有人是電影裡的主角。」
萊恩.艾隆斯微微一愣，應是。
婆羅洲西岸，淡馬錫正東方向約550公里。
這裡有一座藏在雨林里的私人武裝營地，建築多達十七八棟，每一棟上面都覆蓋著綠色偽裝。
其中一間房子裡，看布置，明顯是指揮室。
一名白皮膚女人正在試圖聯繫失蹤直升機，不斷呼叫。
「他們大概率已經出事，」說話是一名四十來歲，身著椰林印花短衫短褲，看上去很不正經的男子，「帶上重武器，派第二架、第三架飛機出發。」
隨著命令下達。
營地內部兩架歐制直升機開始預熱，其中一架裝上可以連續發射40毫米榴彈的機炮和使用5.56標子彈的重機槍。
另一架里塞進11名持槍強人。
飛機再出發，七十分鐘後再次找到航行在爪哇海里的不為號。
張景就在不為號駕駛室內，看著雷達上顯示，兩架飛機正在從航行正前方向衝過來。
第一次搞這麼大陣勢，張景心裡有點拿不準。
看向金屬腿，金錢鼠尾辮，目光凜然船長提醒，「這次他們一定會有充分準備，你知道吧？」
萊恩.艾隆斯表情略顯示陰沉低低頭，「知道。」
張景點到為止，他已經盡到提醒義務。
不管結局如何，反正他死不了，跳海也能活，本能離窗邊遠一點。
盯看著雷達，心裡估算著距離，萊恩.艾隆斯下達一個命令。
「落主錨！」
電動落錨，由三副按下電鈕。
船尾處，成人小腿粗的環形鐵鏈嘩嘩下水。
算著時間，大概二十秒，萊恩.艾隆斯再次下令。
「右滿舵！」
舵手執行命令，往右打死。
從空中往下看，長達99米的不為號正在海面上劃圓。
速度很快那種，右船舷與海面幾乎擦平。
張景感受到嚴重離心力，需抓住固定物體，才不會被拋飛出去。
同時注意到這時兩架陌生飛機已經不遠。
「炮手準備....」萊恩.艾隆斯通過對講機提醒。
當船尾和船頭完成對調，船身回正，萊恩.艾隆斯撕開嗓子喊，「開炮！」
在船尾負責操作火炮的船員沒有看到敵人飛機。
果斷執行命令，把提前固定、調速好角度、裝有定距爆炸彈、裝有底火的火炮擊發出去。
炮彈出膛，秒速高達一公里，三秒凌空爆炸。
彈片以爆炸為中心，向周邊處迅速擴散。
炮彈在地面殺傷距離約40米左右。
空中因為沒有阻攔，彈片殺傷距離更遠。
攜帶有重武器直升機處在爆炸點左上方100米左右，直接空中解體。
另一架在270、280米處，沒有解體，但副駕駛和兩名隊員被彈片擊中，直接活不成。
張景通過雷達看見敵人飛機摔落一架，這叫他感到驚訝、驚奇、不可思議。
「你是怎麼做到的？」張景看著萊恩.艾隆斯問，「這需要很多練習，才能把握準時機。」
萊恩.艾隆斯扭動他的金錢鼠尾看向張景解釋，「新人一般使用AI模擬器，類似飛機訓練模擬器，大量練習，應對各種意外情況。」
張景點頭。
說話時另一架直升機掉頭逃走，勘測船上有火炮，過於可怕。
婆羅洲西岸，雨林里的私人武裝營地內，身著椰林印花短衫短褲男子也感到驚訝。
不為號裡面為什麼有火炮？
想不通，拿出手機撥通，打算通過衙門的力量在前路上進行攔截。
200噸黃金，足夠上帝瘋狂。
張景也猜到，下一步馬來或者千島衙門會參與，命令船員將火炮吊起來丟海里。
遺棄。
一台火炮最好只使用一次，不能超過兩次，使用太多，大概率就會留痕跡。
果不其然，就像猜測的那樣。
『不為』號經過千島國檳城東北方向約200公里處的卡里馬塔海峽時。
兩艘千島國炮艇出現，欲強行登船檢查。
這個不能打，更不能殺，否則能把牢底坐穿。
馬克思說的？
衙門是合法使用暴力的團體，別看炮艇好像很容易擊沉的樣子。
但他們身上穿的那層衣服，是最好保護。
然而，不反抗不代表束手就擒。
『不為』號開足馬力向北逃跑，雖然速度不及炮艇，可炮艇想登船也不可能。
一邊跑一邊丟武器，萬一被登船，起碼沒有證據。
還是那句話，200噸黃金誘惑拒絕不了，炮艇連連開炮示警。
甚至，直接炮擊不為號。
還好炮艇火炮口徑不大。
大概是20毫米機關炮，換成戰列艦的200毫米炮，不為號一炮就沉了。
硬頂著，不為號終於行駛到主航道上。
遇到兩艘航行間隔約兩公里的大型運糧船，運糧船每大，每艘長度都在200米以上。
重點，它們身後跟著一艘大國軍艦。
萊恩.艾隆斯通過公共無線頻道向大國軍艦求救。
千島國炮艇也通過無線電告知大國軍艦，正在執行公務，請不要妨礙。
金錢鼠尾萊恩不是吃素的，在電台里解釋，「我們是註冊在巴拿馬，船東是大國-香江人的合法海洋勘測海；
一直致力於保護海洋環境，保護海洋生物，完全是公益性質，不存在違法行為，卻無端遭受到多次炮擊。」
「『不為』號，你們去哪？」
「香江，維多利亞港。」
「跟在我們後面，沒有人敢對你們開炮。」
萊恩.艾隆斯馬上把不為號開到大國軍艦後面。
千島國兩艘炮艇遠遠吊著，跟蹤約七八十公里，最後只能無奈離開。
爽了，張景在駕駛室跳起首富舞，雙手架起來搖擺。
張景開心，婆羅洲西岸，雨林里的私人武裝營地內，四十來歲，身著椰林印花短衫短褲男子卻抓狂。
摔毀兩架直升機，一架被擊傷。
死正副5名飛行員，武裝雇員死24人，共死29人。
還派出兩艘炮艇。
付出許多，成功還好說，沒有成功感覺臉是火辣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