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到基本情況，張景離開聖安東尼奧城。
駕駛買來的二手皮卡車，沿公路一路向東，當天傍晚到達250公里外的——德爾里奧市。
其實就是一個大鎮。
鎮上該有的都有，張景在公路旁邊一處家庭旅館住下。
老闆是一對退休白人夫妻，男主人看著張景問，「傑克，你晚餐想吃什麼？」
「啤酒，」張景點餐道，「米飯，烤豬排或者是牛排。」
「麵包或者是意面可以嗎？」男主人聳聳肩膀反問。
「沒問題，」張景同意，「你怎麼稱呼？」
「艾伯特。」
「你好艾伯特先生，」張景重新點餐，「請給我啤酒，意面和牛排。」
做飯需要時間，張景先到二樓房間洗澡，再次下樓艾伯特夫婦已經準備好晚飯。
分餐制，一人一份。
共三份餐食。
很明顯，張景是家庭旅館唯一客人。
「傑克，」七十歲左右婦人指著餐桌後面的酒櫃問張景，「你需要哪種啤酒？」
張景視線看向酒櫃，裡面啤酒約有十三四款，「請給我岩石啤酒。」
「好眼光，」話鋒一轉老婦人介紹，「它到我手裡需要7.9米元，你需要支付10米元。」
「沒問題。」
環境氣溫約16-18度，啤酒不用冰，倒進杯子裡，麥香濃，泡沫豐富，還有果香味，張景認為10米元超值。
「這是好啤酒，」男主人艾伯特和妻子喝的是威士忌，一邊吃飯一邊聊天，「可惜它最近剛剛漲價，本來我們每天都要喝掉兩瓶，現在不得不放棄這個愛好。」
張景只是笑笑，並不打算降價，雖然有部分經銷商退貨，但岩石啤酒總體依然好賣。
「你來德爾里奧旅遊嗎？」艾伯特問題很多。
「算是，」張景放下酒杯道，「有人告訴我『葛底斯堡』是內戰時期建築，所以從聖安東尼奧開車過來參觀。」
夫妻兩人對視一眼，男主人艾伯特提醒道，「葛底斯堡舊址就在小鎮北邊，可它早已不存在，現在是一處普通農場；
而且艾瑪家上周發生意外，她父親車禍住院；
禍不單行，聽說她家的種牛也生病了，那頭公牛是他們家的支柱。」
張景腦子轉轉轉，「我是獸醫，或許能幫到忙，能否麻煩你幫我預約明天上午九點去見艾瑪女士？」
「是艾瑪小姐，但我不建議你去治療那頭牛，」艾伯特把頭搖成撥浪鼓，「那頭公牛脾氣很暴躁，已經頂翻兩個獸醫。」
張景暗暗吃驚，依然堅持道，「請幫我預約，作為一名獸醫，我不能見病不救。」
到達德爾里奧第二天上午九點，張景來到艾瑪家，並見到艾瑪——小姐，本人。
打量接待自己的女人，張景心裡暗暗吃驚。
年紀約40歲，身高約1.8米，體重約260左右，不胖，顯壯。
頭髮亂起來依然很亂，身著碎花上衣和長褲，形象——沒有。
「你好艾瑪...小姐，」張景打招呼，「我叫張景，是一名獸醫，來看看你家的公牛。」
「艾伯特先生說你是一名勇敢的獸醫，」說話時艾瑪小姐讓開身體，「請跟我來。」
農場面積較大，張景和艾娃步行四百多米，才在一座小山坡後面找到那頭混在母親群里的公牛。
隔著二十米外，張景暗暗吃驚。
那頭白色夏洛萊公牛，跟一頂小坦克似的，渾身上下都是肌肉疙瘩，高約1.8米，長約3-3.5米，目測體重已經快接近1.5噸。
「這可是個寶貝啊，」張景感慨問艾娃，「它怎麼了？」
「它已經有一個月沒有進牛棚，」艾娃小姐介紹，「脾氣一天比一天火爆，不允許任何人接近，沒法取經，以前可不是這樣。」
張景點頭，好的公牛，賣經能帶來可觀收入。
如果沒法取經，則會損失慘重。
「我來試試。」說話時張景擼起袖子，就要上前。
「等等，」艾瑪後知後覺問，「你的出診箱呢？」
「我從別的城市過來旅遊，」張景解釋，「所以沒有帶出診箱。」
「那你打算怎麼治療泰坦？」
原來公牛的名字叫泰坦，張景語氣肯定回答道，「以德服牛！」
艾娃：「...」
「還有一件事情，」張景提醒艾娃小姐，「治療過程保密，請你迴避。」
艾娃不想走，可如果她不走，張景就不治療。
揣著忐忑心情，艾娃選擇暫時離開，走遠，直到看不見。
沒有其他人，張景向牛群走去。
正常牛群不怕人，但也不會攻擊人，眼前這頭叫泰坦的白色夏洛萊公牛例外。
見張景接近它和它的妻妾們，泰坦像勇士一般，直面迎接陌生人到來，鼻孔里噴著熱氣，瞳孔里全是威脅。
張景也發現問題。
正常公牛脾氣都不好，眼前這頭格外不好，它已經正在蓄勢，下一秒奔跑衝擊過來。
面對坦克一般的怪物，張景心裡慌亂一秒，臨到跟前右手猛地一巴掌揮出，重重打在公牛左臉上。
泰坦遭受重擊，直線沖勢被強行改道，同時大腦翁翁響，臉格外疼，眼睛冒金星。
又往前跑出七八米，才止住步子。
不甘心在妻妾面前丟面子，泰坦再次發起衝擊，結果右臉又遭重擊。
再來、再來...原來這還是一頭倔牛。
同一時間，艾瑪小姐在農場門口又迎來新客人。
「許明確，又是你們！」艾瑪打量兩名來人語氣很不爽。
「聽說你的農場遇到一些麻煩，有沒有考慮到出售？」
「NO，」艾瑪明確拒絕，「這是我的家族生活一百五十多年的地方，絕對不會賣，請下次不要來打擾。」
「兩倍價格，」許明確開出誘惑條件，「你們家族換一個地方，買一個更大農場。」
面對高價，艾瑪依然搖頭，「你們這些外國人理解不了我們對於傳承土地的熱愛，滾吧。」
「想想你父親，」許明確建議，「他還在醫院接受治療。」
「不用你操心！」說話時艾瑪重重關上農場柵欄門。
送走不友好客人，艾瑪再次找張景，看著自家公牛表情疑惑問，「它好像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