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餘暉灑在餐桌上。
張景對陽光敬一杯酒,心裡對那些因為他損失錢財、受傷、離開人世的人,道一聲抱歉。
因為你們的付出,我才有現在美好生活。
謝謝。
不過,還是那句話,生而為人,張景賺錢有底線。
他賺的都是壞人的錢,無主錢。
沒有從孤兒,也沒有從窮苦人身上賺錢,也沒有挖過自己祖宗墓。
更沒有讓祖先的好東西流落在外。
甚至,偶爾會幫助真正需要幫助的人。
總之,張景敢說,他對的起良心,對的起天地。
因此,酒喝的開心,晚上困的熟。
看出男朋友心裡感慨,丁佳琪重新為張景倒上酒,舉杯道,「祝我們未來越來越好,乾杯。」
被丁佳琪把思維拉回到餐桌上,張景挺無語,包括養女,四個人吃飯,只有他一個人喝酒。
「張女士,」張景帶著五分醉意,把酒杯舉到珍妮弗面前問,「你一直喝玉米汁是幾個意思?」
珍妮弗翻白眼,張景叫她張女士,這個真.反駁不了。
按規則,有夫家後,她應該跟著丈夫姓。
不過,她並沒有正式嫁給張景,按理說還是珍妮弗小姐。
見張景已經有五分醉意,珍妮弗不想說話,也不想解釋,還懶得糾正某人的語法錯誤。
這時丁佳琪很確定,張景不知道珍妮弗正在懷孕。
不知道珍妮弗為什麼隱瞞,丁佳琪明白這件事情不該由她說出來,在中間打渾道,「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
張景點頭。
因為廢水,過去幾天他壓力巨大,真的需要好好休息,釋放身心疲勞。
返回隔壁盛景豪苑,坐電梯到20層,徑直步入丁佳琪房間,某人倒在床上一秒困熟。
張景睡熟。
三個女人坐到一起。
頂著燈籠劉海,看著土土的尤妮克率先說話,「關於兩航融合,還有拓拔尼集團的犯罪證據,是不是敵人故意針對我們設計的陷阱?」
「不是,」丁佳琪搖頭,「兩航融合消息來源有很大偶然性;
而且今天中午已經拿到更深層次情報,拓拔尼集團在花旗國確實有很大問題,洗錢、偷稅、縱控股價,都是真的。」
珍妮弗到淡馬錫已經兩天時間,知道一些事情。
不過,還是感到意外,「打進敵人公司內部,怎麼做到的?」
丁佳琪學著張景攤攤手,「所有情報和消息全部來自張大哥的人。」
「這很大膽,」珍妮弗提醒,「萬一消息來源有問題,或者雇員叛變,後果很嚴重。」
丁佳琪想到德裔阿赫爾,「她不會叛變。」
「剛剛過去的一個交易日,」尤妮克控制金融交易部,語調平緩道,「又有看多巨頭投入三億米元加入對賭,我跟進了。」
「太瘋狂,」珍妮弗暗暗吃驚,「所有底氣都建立在情報的沙灘上,真的不怕嗎?」
丁佳琪看向尤妮克,這也是她第一次參加這種瘋狂對賭。
「有人跟我說,分析K線,看財報,分析公司發展前景都是無用功,情報是唯一制勝辦法,」尤妮克表情平淡如水,「除此之外,統統不賭。」
「希望情報不會出錯。」珍妮弗依然感覺匪夷所思。
「楊潔落地新德里之前五天,我們在市場上買回來大量沒有人要的yindi航空公司股票;
那時就已經是看空主力,到今天為止,幾乎接住所有主力的看多賭注。」
丁佳琪語速不停道,「再等兩周,如果沒有人站出來宣布兩航正在秘密談判融合的新聞;
我們應該主動把漢拔尼集團的財務造假數據寄給花旗國稅務衙門。」
談判融合被公開,屬於重要利好,股價會被快速拉升。
如果大空頭還敢接對賭,那時眾人就會反應過來,後面一定有大雷。
到時就沒有人上當了。
「有沒有可能,」珍妮弗比較悲觀,「稅務局收到證據後,反而會把這件事情捂住;
等到賭約到期,我們輸掉對賭之後,他們才開始調查漢拔尼集團?」
丁佳琪和尤妮克默默對視一眼,必須得承認,有這種可能性,而且很大!
最近二十年內就曾經發生過。
稅務和財務一起捂蓋子的事件,都起到很好的拖延作用。
另外。
不排除稅務局裡有大人物為某個資本家打工,還有可能他們是親戚。
有錢又有權,可以輕而易舉把逃稅事件拖到對賭結束後。
何況賭約時間本來就不長。
客廳陷入長久安靜,直到躲在不遠處聽牆角的張景主動發出聲音,「按計劃執行,兩周後把證據寄出去,稅務衙門一定捂不住。」
張景想法比較粗暴,首先會把證據寄給稅務,如果稅務不出聲。
然後把證據寄給一些大型電視台和反對政zhi家。
如果這些人都不吭聲。
那就把剩下的500噸倒進拓拔尼集團下屬工廠或辦公大樓里。
到時,老天爺來了也捂不住。
沒辦法,某些人很賤,你跟他講規則,他跟你耍流氓;你跟他耍流氓,他跟你講規則。
做為弱者,正經手段玩不過,只能做最壞打算。
為錢,張景在心裡已經破釜沉舟,人擋殺人,鬼擋殺鬼。
接下日子過的平淡而充實。
養女不用管,今天陪丁,明天陪珍妮弗,後天陪三組合。
直到四天後,周六的幕達發商城,張景手裡牽著小麥色的林賽正在逛街,一個男人攔住他的去路。
「盧克.肖先生好久不見。」張景微笑與中年人打招呼。
盧克.肖是倫敦溫布利區的一名普通治安警小頭目,曾經在阿某汗服役,手上沾有許多無辜普通人的血。
性格特別是憤青,內心深處是深度種族歧視者。
慢慢打量張景和林賽,盧克.肖目光侵略性很道,「好久不見,你女朋友很漂亮。」
林賽感受到盧克.肖不懷好意,保持安靜。
「謝謝夸講,」張景臉上保持著恰好處微笑,「盧克.肖先生有事嗎?」
「沒有特別的事情,」盧克.肖提醒:
「你在享受美好生活同時,德克蘭.皮克福特和威廉.森兩家人卻躺在冰冷的墳墓里,你想對他們說些什麼?」
德克蘭.皮克福特是那名在球場上故意製造咳嗖聲,總是打斷凱蒂發球的大鬍子白人。
重點是發球有時間限制,對方行為很壞很惡劣。
威廉.森是那名四十多歲的女性黑裁判,多次故意送分給凱蒂對手。
張景表情佯裝無辜,「祝他們在上帝的懷抱里一切都好,來世當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