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節 安份守已

  在梨泰院玩瘋玩三天,兩耳不聞窗外事,張景驚喜發現,居然沒有人鳥他。

  細細思考明白。

  事情太大,大到不是一個小人物可以實現的。

  因此,他反而安全了。

  想通這些,張景又在夜店撒錢一夜,嘗盡各種角色扮演,這才戀戀不捨上飛機離開。

  或許是緣份,在樟宜機場降落,換乘地鐵途中,張景遇到梁婕洋。

  因為被張景坑過,遇到一起,梁婕洋只當對方是陌生人。

  張景不想過分得罪梁婕洋,因為豹牌啤酒要在普吉島銷售,還要指望她和她的家族合作。

  「過去的事情過去,」張景主動搭訕,「永遠不會再有下次。」

  「我不想和為錢而不擇手段的人有交際,」梁婕洋冷冷拒絕張景,「請你不要跟我說話。」

  碰到硬釘子,張景主動後退,從三號車廂換到四號車廂。

  然而。

  做為一個正經撿寶人,張景從來不會輕易認輸。

  目光從四號車廂眾人身上掃過,張景挑中一個看上去很會玩的精瘦非裔。

  之所以挑非裔,原因有很多,一是對方明顯很愛玩,愛玩就缺錢。

  二是非裔大都是臉茫,轉眼就會忘記誰是僱主。

  「哥們,會說英語嗎?」張景湊近問對方。

  非裔青年點頭。

  「三號車廂有一個穿水晶高跟鞋,藍色牛仔長褲,白色圓領T恤的亞裔女人,你去欺負她,我來英雄救美;

  先付你五百米元,事成之後到起始站等我,還有五百米元。」

  非裔青年沒想到還有這種好事,點頭答應。

  交易達成,張景悄悄塞給對方五百米元。

  收到錢,非裔青年立即行動,從四號車廂走到三號車廂,一眼找到目標,開始對梁婕洋實施語言騷擾。

  「美女,你很漂亮,我想讓你生孩子。」

  梁婕洋沒想到以治安良好出名的淡馬錫,居然有人膽子這麼大。

  更沒想到的是,非裔接著開始對她動手動腳。

  「小臉看起來好白,好滑,你一定還有沒有男朋友吧?」非裔越調戲越上癮。

  因為正義,這時同車廂有其他人打算阻止非裔黑人亂來。

  擔心被別人摘果子。

  張景及時出現,小跑過來,一腳將演員踢倒,接著騎到演員身上,看似很重,實則不輕不重,左右連續揮拳,擊打在演員腦袋上。

  演員很努力,抱頭配合啊啊大叫,『哦麥嘎!』『哦救命!』

  梁婕洋看著衝過來保護自己的張景心裡多少有些小感動。

  這時地鐵中途到站,張景放水,非裔青年奪門逃走。

  「謝謝你幫我,我請你喝咖啡。」

  說話時梁婕洋下意識把額前亂發隴到耳後,輕輕一個動作,讓她看上去美的冒泡。

  「不用,」張景深知距離產生美,「我對之前做的事情感到深深報歉,如果你願意聽我解釋,我會感激不盡。」

  梁婕洋變的好相處,「你說吧。」

  「我是撿寶人,一般情況下遇到賺錢機會都不會錯過,」話到這裡張景停頓一秒,「因此我當時只是在工作,不故意針對你們。」

  「可是因為你的過激行為導致別人遭遇生命危險。」梁婕洋反駁,「你有沒有考慮過後果?」

  「我當然考慮過,」張景狡辯道,「你要相信,我是專業的,結果也證明,沒有人重傷,更沒有人死亡。」

  梁婕洋接受某人的狡辯,話鋒一轉好奇問,「棒子新聞是真的嗎?。」

  「這個...」考慮到說謊沒有意義,張景點頭,「是真的。」

  梁婕洋豎起在姆指,「牛!」

  不明白梁婕洋指的是連救百人牛,還是連馭百人牛。

  這時又到新站,張景匆匆告辭一聲快速下車,換乘相反方向地鐵,回到起始站,找到非裔青年,將答應給他的尾款結清。

  接過張景遞過來的五百米元,看上去愛玩的非裔青年笑道,「我以為你不會來了。」

  其實張景可以不用結尾款,但他相信氣運。

  簡單解釋: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

  來回折騰。

  一小時後張景坐地鐵在市中心地鐵站下車,步行一百米到濱海路23號的盛景豪苑樓下。

  身著素色連衣長裙,租住在樓上的丁佳琪正在門口等。

  因為懷孕時間短,她的肚子還看不出什麼。

  看到男朋友,丁佳琪助跑兩步就要擁抱,卻被張景伸手阻攔在兩米外。

  「怎麼了?」丁佳琪奇怪問。

  張景解釋,「等我從醫院體檢回來再說。」

  丁佳琪懵,以為張景在外面染上什麼。

  見臉上有著可愛小肉肉的女朋友想歪,張景解釋,「我從棒子的南揚州市回來。」

  丁佳琪心裡咯噔一下,一瞬間被嚇慘。

  她雖然不是物理學家,卻知道被污染後是什麼結果。

  如果被染,首先被染者自身會產生病變。

  與被染者近距離擁抱後,重則導致胎兒死亡,輕則導致胎兒畸形。

  「別擔心,」張景安慰丁佳琪,「我現在去醫院,你先回去等我。」

  丁佳琪點頭,心裡卻著急如焚。

  如果真的染上透射物質,別說四天,就是四百年,大概率都還在。

  手機導航,附近就有公立醫院,張景步行走過去。

  丁佳琪返回租住樓層,環遊世界的珍妮弗翹著二郎腿,正在客廳悠閒看電視。

  「張景呢?」珍妮弗左右打量問。

  丁佳琪把事情簡單介紹一遍。

  「南揚州市?」珍妮弗感到詫異,「他為什麼去污染區?」

  「張大哥是尋寶人,」丁佳琪走到廚房為自己端來一杯溫水,「他總是會去很多地方,我已經習慣。」

  「呵呵,」珍妮弗嘲笑丁佳琪,「說不定他只是去找快樂,真搞不明白,你為什麼還對他死心踏地。」

  丁佳琪不想解釋什麼,總體來說東西方女人差別很大。

  對於她本人來說,開始是為追求愛情,後來要的是正宮地位,中間經歷許多,屬於被動成長。

  反觀珍妮弗,開始只是把某人當成快樂生活工具。

  後來不知什麼原因,居然發展出感情,懷了孩子,為此還丟掉繼承人地位。

  也是夠拼的。

  好在珍妮弗要的並不多,只要她這個正宮不吃獨食,偶爾分出去一點,對方就會安份守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