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凱蒂的藍色眼睛，張景感覺很賺。
重點是凱蒂屬於硬貼，當時張景完全沒有想贊助她的打算。
考慮不可能運氣一直好。
還要考慮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不管是娛樂明星還是體育明星，都像是爬山，有上升期，巔峰期，接著是下沉期。
為好運不斷，需要主動尋找潛力新人培養。
這時教練斯瓦泰克沿著酒店內部柏油路小跑過來，主動停下來與張景打招呼，「早上好張先生。」
「早上好斯瓦泰克女士，」張景臉上笑容和睦，「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斯瓦泰克把目光從張景身上移到凱蒂身上，「打完今年的四冠賽之後，我打算辭掉凱蒂的教練工作，她已經得到成長，而我要去帶新人。」
與馴馬師和搏擊教練相似，斯瓦泰克也拿凱蒂獎金的10%，屬於重要合作關係。
辭職意味著放棄這份收入，還意味著徹底離開。
剛才張景心裡還在想，以後要主動尋找新人培養。
斯瓦泰克雖然不是新人，卻結結實實屬於人才，主動挽留道：「你退役後一直在帶新人，能不能為我工作？」
「凱蒂已經不需要別人帶，」斯瓦泰克解釋，「她已經有足夠成長。」
「還是培養新人，」張景聊天道，「只是工作內容要多一些，你需要主動尋找好苗子。」
「....」
「....」
「....」
斯瓦泰克詫異看向張景。
半晌，換個角度再次重新打量張景，目光驚訝，表情不可思議，斯瓦泰克確定問：「你是認真的嗎？」
「當然，」張景被斯瓦泰克搞笑，「有什麼問題嘛？」
「當然有問題，」斯瓦泰克跳腳反問，「你知道大德小德為什麼成功嗎？你知道為什麼有些地方明明人口很多，卻沒有一個男女單冠軍嗎？」
張景聳聳表示不知。
「原因是這個世界上沒有聖母，」斯瓦泰克語速很快，「打網球很燒錢，還很費心思，有錢人看不上，但有錢人又不會冒風險去培養新人，他們只會撿漏。」
「但沒有人是傻子，誰會願意被撿漏？」斯瓦泰克看著張景，「所以，有的地方沒有一個男女單冠軍。」
「大德、小德什麼情況？」張景問。
「大德、小德，還有我，皆屬於父母刻意培養，長期規劃，過程幾乎是傾家蕩產；考慮到成功率太低，很少有父母願意這麼做。」
「是這樣的，」凱蒂上前抱著張景手臂，一臉慶幸表情道：
「我沒有父母支持，只是在學校里熱愛打網球，成長上限很低，如果沒有遇到BOSS，我不會有現在成績。」
張景心裡滋味莫明，生活就是這樣，看別人捧獎盃表面風光，其實背後一家人不知吃多少苦。
相當於一個家庭，一個負責工作賺錢，一個負責陪孩子打球，私人娛樂時間肯定是沒有了，孩子也要放棄學業，而且要堅持很多年。
重點，這相當於一場賭博，如果失敗，大人的生活和事業沒了，小孩的學業也沒了。
感慨完，張景再次向斯瓦泰克發出邀請，「為我工作，工作內容是尋找潛力新人，培養新人，你的薪資在去年收入基礎上增加10%。」
不待斯瓦泰克興奮答應，張景又道，「有一句你說的很對，這個世界個沒有聖母，我也不是，所以新人一定要簽定長達15年的剝削合同。」
「沒問題。」斯瓦泰克心裡想的通透，有人願意贊助已經很好，不接受剝削合同的天才只能放棄。
像是應景，一名身著白襯衫，西褲，皮鞋，個子不到1.6米的男人走過來。
「斯瓦泰克教練早上好，凱蒂小姐早上好，這位先生早上好，」男子態度很和氣，「我叫納瓦·君拉納拉。」
斯瓦泰克和凱蒂不說話，張景疑惑問，「你也早上好，有事嗎？」
「我為普吉島旅遊部工作，」納瓦·君拉納拉看著帥氣，臉上笑容陽光，「昨天我的同事已經找過凱蒂小姐，關於移民的事情。」
提到普吉島張景腦海里想到三個字——傻兒子。
張景臉上保持著恰到好處微笑，「為什麼請她移民？」
「主要是為宣傳旅遊，凱蒂小姐很受年輕人喜歡，」納瓦·君拉納拉簡單解釋一句，反問張景，「你是？」
凱蒂打算說什麼，張景搶斷道，「我是她男朋友。」
男朋友而已。
納瓦·君拉納拉不再關注張景，把目光看向凱蒂，「昨天我的同事可能沒有說清楚，移民後，我們會請你擔任旅遊形象大使，年薪500萬米元，10年長簽。」
500萬米元很多很多，凱蒂打一年網球也掙不到這些，即使老闆拿走9成，留下1成，也是非常可觀的收入。
「代言可以商量，」凱蒂疑惑，「為什麼一定要移民？」
「因為我的母國從來沒有出過一個網球冠軍，」納瓦·君拉納拉直言不誨，「這也是主要原因。」
凱蒂語塞，剛才斯瓦泰克還在說，世界上很多地方還沒有任何一個網球冠軍。
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對於愛面子的人來說不能忍。
「凱蒂聳聳肩，「我深愛我男朋友，所有的事情他決定，下次再見。」
說話時凱蒂正大光明占便宜，嗯啊一口親在張景臉上，隨後瀟灑離開。
斯瓦泰克跟著離開。
清晨，路邊椰樹下，張景和個頭矮小，形象帥氣的納瓦·君拉納拉的面對面站立。
「張先生...」
不等納瓦·君拉納拉把話說完，張景痛快道，「移民可以，形象大使也可以，每年只要一億米元。」
張景想的通，只要有錢，管他那個國籍。
納瓦·君拉納拉被張景報價嚇一跳。
雖說他的母國人均GDP超過七千米元，但是大部分人都被國王給平均了，實際大家都是苦哈哈。
因此，一個海島旅遊區那來的一億米元？
張景心裡一點都不同情納瓦·君拉納拉，寧願花500萬米元一年僱傭凱蒂，卻從不想自己花錢、花時間、花心思培養新人，被宰是極為合理的事情。
換位思考，張景如果沒有培養凱蒂，請她為豹牌啤酒代言，也會被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