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舉辦橄欖球比賽的消息在農場內部傳開。
除必要工作崗位,全員放假到跑馬場集合,參加比賽有獎金,得分有獎金,勝利有大禮包,下午還有派對。
芭比和夏麗在賽場旁邊拉上彩帶和彩旗,增加活動氣氛圍。
生活在農場的孩子們聽說有熱鬧,更是興奮不已,跳的歡,喊的也歡,像過年似的,氣氛圍一下子就有了。
還要湊夠兩個賽隊,每隊11人,農場直接從事農作物種植和養殖的雇員有40人,比賽選手不缺。
裁判一定要權威,張景把溫麗請過來擔任主裁判。
因為裁判需要六七個,本來打算讓林書藩、徐澤洪、林江萌也擔任副裁判,但他們不懂橄欖球,只能讓麥克、芭比、費萊、傑米、徐酒上了。
經過兩小時準備,兩隻臨時球隊成立,一支是為米麗卡為四分衛的A隊;一支是以奎薩爾.卡特為四分衛的B隊。
奎薩爾.卡特今年36歲,農場裡屬他養牛、種田經驗儲備知識最豐富,而且他學的專業就是農業和飼養,還是農場最老員工。
四分衛是進攻大腦,按米麗卡的說法,無論是跑球還是傳球、進攻,絕大部分都是以四分衛為起點。
有趣的是,A隊和B隊裡都有三個女人,身強體壯的女人,可見橄欖球多麼受歡迎。
又因為橄欖球號稱花旗國國球,農場裡自然有球,而且不止一個,也還有防撞頭盔和服裝,但湊不齊22副,因此直接捨棄防具。
「各位,」張景站在兩支球隊前講話,簡單明了道:「爭取得分,分分有獎,現在請主裁判講話。」
溫麗也喜歡橄欖球,只是因為年紀大了,不方便出門,最近幾年只在電視裡看。
在李星攙扶下,溫麗站在兩隊隊員跟前,視線從一群精神小伙和女孩臉上掃過,溫暖道:「儘量別受傷,開始吧。」
隨著聲哨響比賽在綠草上,陽光下開始,比賽瞬間開始。
開場就是奔跑,撲倒,衝撞,抱球奔跑,暴力攔截,難怪溫麗提醒他們別受傷。
因為不懂得分規則,張景只能看個熱鬧。
好在大部分人都很喜歡玩花旗國球,大朋友小朋友非常開心,氣氛很嗨。
注意到溫麗對自己招手,尊重對方,張景小跑快步上前。
眼睛看著球場,假裝履行裁判義務,老太太輕聲聊天道,「徐酒跟我說了法柱的事情,那東西是印地國寶,意義重要,你真是什麼東西都敢拿。」
張景尷尬,為自己解釋道:「只是意外,機會剛好合適,不是故意行為。」
「那東西為什麼出現在奈洛比?」溫麗奇怪問。
「我也不知道,」張景聳聳肩,「它的塊頭很大,為方便運輸,被人斷成三截。」
「相片有嗎?」
張景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找到圖片遞到溫麗面前。
李星為老太太遞上放大鏡。
細細打量,溫麗佩服道,「你在奈洛比那張相片我看了,很英俊,也很帥,和我那死去的老頭年輕時很像,我很佩服你們這些在刀口上舔血的人。」
張景尷尬,他一滴血都沒舔,一滴血也沒有流,流的都是諾萊塔和她的小隊成員,一個大腿被子彈擊中,一個手臂被子彈擊斷,諾萊諾本人被拔指甲。
不知張景心裡想法豐富,溫麗道:「這東西我已經尋找到下家,儘快送到香江,錢這兩天就會打到你的香江帳戶里。」
溫麗沒說多少錢,雖然知道老太太大氣,不會虧待自己人,但張景還是忍不住好奇問,「多少?」
「3億米元等價值香江幣。」
徐澤洪說它值2~5億米元,但因為被截成三段,價值大跌,溫麗給3億米元,明顯是友情價,張景眼角跳跳,「會不會太多?」
「不會,」溫麗淡淡道,「這是你應得的。」
好處賺到,張景送上香噴噴馬屁道,「謝老夫人賞,我給您捏捏肩。」
「談不上謝,」溫麗視線一直看著球場,「如果記得我的好,以後幫我照顧一下徐酒就行。」
溫麗這樣說,張景認為只是客氣,徐酒雖然是女人,但感覺比男人還生猛,誰敢照顧她?不被她反照顧就燒高香了。
這時賽場上響起哨聲,原來是有個牛仔的門牙被撞斷,需要換人。
「橄欖球的魅力在於大力衝撞和暴力攔截,」溫麗指著賽場道,「徐林在學校也是橄欖球隊員,他是後衛,每次他的比賽我都會去看。」
徐林是溫麗的孫子之一,是她最喜歡的晚輩,死於非命,張景到西雅圖第一個任務就是『找人』。
注意老太太眼角濕潤,張景指著臨時球瑒,思想天馬行空,聊天問,「養一支橄欖球隊需要多少錢?」
「教練2名,隊醫一1名,隊員25名,工資,傷病治療,裝備,比賽費用,」溫麗慢悠悠計算,「一年起步約140萬米元。」
「不便宜,」張景疑惑,「好像也不算貴?」
「這是最普通球隊,隊員工資按五萬米元年薪計算,如果是大牌球星,140萬米不夠一個人發年薪。」
後知後覺,溫麗問張景,「你打算幹嘛?」
「我忽然發現,成立一支橄欖球隊也不錯。」
「哦,」溫麗有興趣,「為什麼突然有這個想法?」
張景指著賽場上強壯如牛的米麗卡問老太太,「你覺的那個女孩橄欖球玩的怎麼樣?」
溫麗對米麗卡點評道,「水平不高,身體很好,好像會一些功夫,衝撞有優勢。」
「被您看出來了,米麗卡確實學過一些硬派功夫,」張景指向站在二十米外的林書藩,「他叫林書藩,今年82歲,練習一輩子鐵布衫,如果讓硬派功夫和橄欖球結合,您說會不會產生神奇效果?」
溫麗若有所思,「橄欖球是配合運動,僅靠一個人不會成功。」
「那就訓練一群功夫隊員,源源不斷訓練隊員,花心思花精力找最適合農場的橄欖球教練。」張景看上去很有信心。
「你認真的嗎?」溫麗看向張景問。
「當然,」張景看上去不差錢,不缺毅力,「我很認真。」
「有一個人或許適合擔任農場球隊教練,」溫麗思緒像是陷入長久回憶,「只是人在國外,我要試著把他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