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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印章,也沒有過多註解,整幅油畫右下角只有這麼兩個字母,而且寫的很小。
看似和畢卡索沒關係,但要知道他是西斑牙人,人家說的是西斑牙語,而P.P兩個字母,正是畢卡索的縮寫!
「這...」徐澤洪嚴重懷疑,「這不會是偽造吧?畢卡索真跡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得到?」
「哈!你怎麼它得到容易?」張景吐槽,「為了它,我連最重要東西都交換出去了,光是律師費和律師出差費就花掉50萬米元,伊莉娜因此受重傷差點死掉。」
「它來自馬德里?」徐澤洪詫異問。
張景沒有正面回復,對徐澤洪道,「繼續,還有兩幅。」
低低頭,徐澤洪繼續工作,一小時後第二幅油畫打開。
內容還是十三世肖像,前一幅是全身軍裝肖像,這一幅是半身軍裝肖像,猶如鏡頭拉近,人物更加清晰,畫家同樣是P.P。
還有最後一幅,遇到麻煩,徐澤洪費盡九牛二虎之力,足足努力一小時,依然沒能把油畫從羊皮筒里取出來,它們之間有大塊粘連,硬拉會讓油畫壞掉。
「不行,」徐澤洪放棄,「我做不到,需要更專業的人來做,而且油畫已經有破損,需要進行搶救修復。」
「沒事,」張景心態很輕鬆,他已經有兩幅真跡,從聖誕節前開始忙活,終算是有了回報,「你有認識的修復專家嗎?」
「有的,」徐澤洪一邊收拾工具,一邊聊天,「他人在都城,最近幾年一直從事壁畫修復工作,手藝精湛。」
為避免麻煩,張景叮囑道,「明天飛香江,這件事情保密,不要對別人提起在花旗國見過這些畫,否則一堆麻煩事。」
不是第一天認識,徐澤洪點點頭,「放心吧。」
離開金庫,送走徐澤洪,管家蕾雅正好從外面回來,「好久不見。」
其實也就十天不見,好像隔了很久。
「好久不見,」張景聊天問,「電影拍的怎麼樣?」
「前天結束拍攝,這兩天補拍幾個鏡頭,後面工作是馬庫斯和塞德里克導演負責。」
馬庫斯是張景簽約的新人導演,經過歷練,已經在愛情片圈子裡頗有名聲。
塞德里克是老牌大導演,老父親是千億富翁,妹妹堪德拉是尋寶人,讓人印象深刻的是,他有六個孩子,三胞胎男孩,三胞胎女孩,滿滿一股科技感。
演戲是蕾雅的次級工作,後面剪片、院線安排、宣傳、走紅地毯這些跟她都沒關係。
和別人不一樣,蕾雅未來沒有天花板,張景心裡寶貝的很,關心她工作辛苦,允諾道:「給你十天假期,去度假吧。」
十天很香,蕾雅沒有拒絕,「我一直想去加勒比海島。」
「那就趁這次機會去吧,」張景看上去很大方,「十天不夠十五天也行。」
蕾雅感動,問出心裡深藏已經想法,「先生,你為什麼對我特別好?」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張景聳聳肩,「我也是一樣,我在你身上看到超越巨星的巨大潛力,培養你是為了賺錢。」
語塞,雖然心裡已經有準備,但老闆這麼直接說出來,聽著怎麼那麼舒服呢?超越巨星的巨大潛力?
「旅行經費夠嗎?」張景一副不差錢模樣,從口袋裡取出兩疊綠鈔,「可以從我這裡透支,下周開始工資減半發,直到還完為止。」
蕾雅莞爾,上前與張景一擁即分,接著聊到管家本職工作,「明天上午有兩個上門拜訪預約,一個邀約上門。」
「都是誰?」張景好奇問,住的這麼偏,誰會來找他?
「納賽爾·穆罕默德·哈尼先生明天早上九點到訪,粟素小姐十點到訪,珍妮弗小姐希望你明天能和她一起吃午飯。」
這麼多事,張景原本打算明天飛香江處理油畫,只能往後推遲。
次日,陽光明媚,牛棚生活區,牛棚門口。
打量納賽爾·穆罕默德·哈尼,張景意外,之前兩人打生打死,他的肺葉被麥克用手槍擊穿,被醫生從手術台上搶救回來。
今天上門求見,這是鬧哪樣?
「我是來道歉的,」像是常常喝酒,納賽爾·穆罕默德·哈尼臉頰是紅的,真誠道,「我為過去無知道歉,歧視龍國人讓我顯的很蠢,我最近了解到,你們幾乎在所有方面都比波斯坦強,我很後悔。」
分不清真情還是假意,對方客氣,張景也客氣,「你不用道歉,我從你母親那裡拿到兩千萬米元和解金。」
納賽爾·穆罕默德·哈尼母親是意呆利人喬治亞·安德里亞尼,她曾祖認識阿方索十三世,張景因此知道十三世藏寶圖下落。
「2000萬米元確實很多,」納賽爾·哈尼道,「這是我交過最貴的學費。」
「你的道歉誠意我收到了,」張景下逐客令,「回去吧。」
哈尼身著灰色夾克,藍色牛仔褲,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談到此行目的,「我確定奧馬爾有蠱惑我對你進行報復的嫌疑。」
奧馬爾·布爾坎·阿加拉是中東人,頭頂一塊布,臉上留著小鬍子,看上去嫩嫩的,梁婕淑大學同學。
張景搖頭,看上去很正直,「我是尋寶人,一般不會主動惹事,有事也是能避就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你不想報復嗎?」哈尼不甘心張景。
「不想。」
『想搞事情不能說出來啊,傻X!』張景在心裡暗罵哈尼蠢。
沒有得到想要的,哈尼轉身離開,離開農場。
送走臉紅像猴屁股的青年哈尼,接著粟素帶王思思和范斯敏登門,從農場東南大門進入農場。
范斯敏第一次到堪紛農場,被農場面積、長長內部道路、分鐘人雕像、視野超寬海景別墅震驚。
「我想不起來,龍國哪個富豪姓張?」第三棟山頂別墅前院,范斯敏問出心中疑惑。
「張大哥是富一代,」王思思自豪道,「這些是他自己掙的。」
粟素賞給女兒一個嚴厲眼神,讓王思思自己體會。
王思思悻悻閉嘴,總體來說,粟素雖然對她很嚴厲,但在她和張景的事情被發現後,並沒有被母親暴力對待,只是管的更嚴了。
這時一個灰色糰子忽然從雕塑後面滾出來,定眼一看,正是小熊幼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