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首怎麼樣？」徐澤洪關心問。
不怪徐澤洪著急，距離堪德拉帶羊首過來換油畫，時間已經過去整整一個月，對於情懷特別嚴重的某人來說，這三十天的每一個晚上都無比煎熬！
張景理解徐澤洪，把在聖迭戈住院期間，紐約翁氏人找上門，堪德拉啃不動對方的情況介紹一遍。
聽完，徐澤洪聰明大腦高速轉動，半響過去，反問張景，「如果你成功交換到兩台獸首，打算收藏還是捐贈？」
「當然是收藏，」張景理所當然，「我看著像聖母嗎？」
徐澤洪搖頭，「由你收藏總比外國人收藏好，但天下沒有不通風的牆，你有沒有想過，一旦讓別人知道羊首和狗首下落，會是什麼情況？」
張景微愣，下場可以用腳後跟想，一定會被網暴，祖宗十八都能被翻出來。
下半輩子估計不用買刀片，也不用買子彈，有人免費寄。
出門也得小心，一定會被石頭砸，車子也被潑油漆。
想到這些，張景身體不受控制打冷顫，他根本留不住獸首。
見張景想通，徐澤洪出主意道，「既然堪德拉小姐啃不動紐約翁家，乾脆把翁家擁有狗首的消息捅出去，讓翁家千夫所指，承受不了壓力，最終他們一定會妥協。」
哇！
張景詫異看著徐澤洪，這老哥為古董能夠回龍國，真是拼了！
「那堪德拉手裡的羊首呢？」張景問老男人。
徐澤洪學著某人聳聳肩，「老祖宗說過，避免同時豎立兩個敵人，把羊首交換過來，然後捐贈出去，你不會永遠不回龍國吧？」
張景笨是笨點，但能聽進合理意見，徐澤洪建議很中肯，很高效。
只是可惜會失去塞尚油畫，那真是好東西啊！
但考慮到阿方索十三世藏寶圖正在從歐洲送過來，張景心裡又平衡了，塞尚雖然厲害，但畢家索明顯更牛逼。
阿方索十三世和畢家索生活同一個年代，同一個國家，同一個城市，他的寶藏裡面一定有畢家索真跡吧？
決定的事情立馬做，張景電話打給和古墓麗影女主有五成像的堪德拉，約她進行古董交換。
接到張景電話時，堪德拉赤果著正在床上，身邊躺著一個強壯男人。
聽聞張景答應現在交換油畫，直接從床上彈跳起來，手舞足蹈套上衣服，三下五除二完成洗漱，帶著未羊獸首，匆匆開車出門。
兩小時後，張景在牛棚區餐廳見到風風火火趕過來的堪德拉。
「謝謝，」堪德拉上前擁抱張景，「這對我來說是個大驚喜，還是按上次計算辦法，交換後，我補你2900萬米元。」
鼠首和兔首最後一次拍價是3149萬歐元。
塞尚作品最後一次拍賣的是《林間空地》，價格是4168.85萬米元。
考慮到匯率變化和升值可能性，一個月前堪德拉給未羊獸首估價1900萬米元，《窗外》油畫估價4800萬米元。
交易過程很快，塞尚繪製的《窗外》油畫交給堪德拉，張景拿到未羊獸首。
同時2900萬米元打進張景名下的米元帳戶。
最後簽交換協議，證明古董來源合法。
「謝謝，」得到想要的，堪德拉很激動，再次擁抱張景，口不擇言道：「我愛死你了。」
送走歡天喜地的堪德拉，張景電話打給溫麗助手李星。
因為太熟，李星在電話里直奔題問，「什麼事？」
「兩件事情，」張景直擊核心，「一：戌狗獸首在紐約翁家人手裡；二：我明天飛香江，有些一些東西處理，請你幫助。」
因為溫麗曾經說過，只要她還活著，就會給張景力所能及幫助，李星拒絕不了，答應下來。
...
次日上午，兩輛陌車汽車開進堪紛農場，來人正是沈明明和他的兩個同事，還有和赫本有高達八成像的泰勒.奧爾蒂斯。
泰勒.奧爾蒂斯為馬德里王室工作，過去一個月，經過兩邊律師反覆扯皮和商量，終於敲定藏寶圖交換協議。
張景要求重點有兩個：一，如果張景找到阿方索十三世寶藏，馬德里王室在協議里承諾放棄所有權。
二，張景有一次走私豁免權。
第一條馬德里王室答應的很爽快，因為阿方索十三世是現任國王曾祖父，也姓阿方索，他有繼續權，也有放棄權。
第二條因為牽扯到司法，很難達成，過去三十天，就為這事反覆扯皮。
當然，交換協議內容不僅僅只有這兩條，沈明明為避免張景後面被動，還加入其它一些附加條件，牢牢把補丁打死。
有趣的是，對方也提出多條件，其中重點也是兩條，一：雙方保證藏寶圖均為真，交換後恕不得反悔；二：雙方皆不能把藏寶圖交易、轉送給第三人第三方。
泰勒不是一個人來的，她帶來兩名律師，一個文物鑑定專家，張景與他們一一握手，簡直相互認識。
因為交換條件提前已經談好，也已經落在紙上，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鑑定藏寶圖真假。
此刻，第三棟別墅會客廳內，兩份藏寶圖皆倒扣在茶几，等待被鑑定。
「張先生，」泰勒提醒張景問，「你的鑑定專家呢？」
「我就是專家，」張景大言不慚，「我們一起鑑定吧。」
泰勒.奧爾蒂斯點頭。
張景鑑定辦法簡單，伸手觸摸到阿方索十三世留下的皮質紙張藏寶圖，不用看正面，金手指立刻給出提示。
『阿方索十三世寶藏線索得到完整補充！』
接著給出三維地圖，精準顯示寶藏位置，就在馬德里，深埋在地下二十米處。
同時泰勒.奧爾蒂斯帶來的鑑定專家也伸手觸碰到愛德華藏寶圖，
此刻兩份藏寶圖還都是倒扣著的，等到鑑定為真，雙方在協議上簽字，等交易正式達成，才能把藏寶圖翻過來。
這個流程是提前商量好的，由馬德里王室提議，張景同意，寫進協議里。
心裡已經確定阿方索十三世藏寶圖為真，張景依然還在裝模作樣研究，一邊看一邊點頭，一副很懂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