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醫生,」早上八出頭,丁懷原嚇得跑進醫生辦公室,「我爸迴光返照了!」
六十來歲的魏姓醫生嚇得一哆嗦,「什麼情況?」
「他讓護士摘掉身上的許多插管,還說很餓,想吃烤鴨。」
辦公室到病房只有二十多米,聊天過程中很快到。
「快點把我身上這些東西都拿掉!」丁懷原87歲的老父親丁拔山吼道,「快點去我買一隻烤鴨過來!」
隔壁床,韓昕的老父親韓胖虎也是嗷嗷喊著要吃東西。
同時四個護士正在手忙腳亂幫助他們移除各種設備。
「兩位,」魏姓醫生腦子有點懵,「你們現在是病人,器官衰減,不能亂來。」
「衰竭個屁,老子肚子餓能不知道?」丁拔山大喊,「到底有沒有去買烤鴨!」
「爺爺,」丁佳琪安慰爺爺道,「姑姑已經親自去買了。」
聞言,丁拔山脾氣消停一些。
魏姓醫生趁著兩老人安靜間隙,使用聽診器迅速檢查心跳。
現在很少還有醫生使用聽診器,一般都叫病人去做心電圖。
魏姓醫生因為醫院要求高,所以還在使用聽診器,好快速判斷病人情況。
聽過兩老人心跳,魏姓醫生表情迷糊了,心跳聽著為什麼如此有力量?
現場繼續檢查,看舌苔、看眼球、測聽力,都很好。
不是迴光返照!
「丁先生、韓女士,」六十來歲的魏姓醫看向兩人問,「發生了什麼?」
韓昕表情迷茫,「什麼發生了什麼?」
「我不在的時候,你們對兩個老先生做了什麼?」
「我們也才來,」說話時韓昕看向守夜的侄女謝童瑤,「瑤瑤,我們不在的時候,發生過什麼?」
「昨晚什麼也沒有發生,」看著姑姑,謝童瑤誓言旦旦道,「和平時一樣,衛兵可以證明。」
提到衛兵,衛兵走進來匯報導,「昨天晚上七點半左右,張景先生獨自進入過病房。」
張景看過兩位老爺子的事情丁懷原和韓昕知道,但他們的其他兄弟姐妹不知。
韓昕的大哥,也就是謝童瑤的父親韓花狗問,「張景來了,他來幹嘛?」
「說話別這麼大聲,」謝童瑤的母親,謝采萍提醒老公,「兩個老爺子身體明顯變好,不是變壞。」
「也可能是被下毒,」小時候生病難養活,改賤名後活下來的韓花狗道,「比如腎上腺素。」
「兩位老先生沒有被打腎上腺素,」魏姓醫生介紹,「他們現在情況很好,好到幾乎可以直接出院。」
聞言,一屋子親屬驚掉下巴,沒有人懷疑魏姓醫生說的話,他算是這個星球上最好的醫生之一。
問題來了,什麼原因?
跟張景有關嗎?
如果跟張景有關,他是不是有一種可以讓人起死回生的好東西?
排除兩個老人靠自己一夜恢復的可能,大家都帶著腦子。
丁佳琪發現病房裡氣氛有些不對勁,看向魏姓醫生道,「我記得小時候,有一次跟表姐一起午睡,之後我們都得了感冒,醫生卻說病因不一樣;
我爺爺和外公看似同時恢復,背後原因是不是也不一樣?」
「肯定不一樣,」魏姓醫生言詞確確,「具體原因需要驗血。」
「驗個錘子血,」韓昕的老父親韓胖虎氣罵,「馬上給老子辦理出院!」
被丁佳琪和韓胖虎這麼一打岔,原本有其它想法的人,轉瞬也就忘了。
張景不知道病房裡對話,中午十二點出頭在香江落地,打車到銀礦灣西岸。
使用停在碼頭的小艇,獨自來到監獄島碼頭倉庫,在這裡取出2700根金絲楠木。
每根粗1.5米,長15米。
樹長不止15米長,為取好部分,也為帶回來更多,所以只截留15米。
需要說明的是,雖然都叫金絲楠木,但金絲楠木也分很多種。
比如香楠、金絲楠、水楠等等。
大體來說,只要有金絲、花紋好看、沒有腐爛,就是好東西。
張景帶回來的屬於是金絲楠,理論上來說,這麼大的塊頭,一根金絲楠可以賣1.5億RMB以上。
可眼前足足有2700根,誰能吃得下?
沒有人。
只能一根一根賣,或者一根都不賣。
可是,老話說得好,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這麼多楠木,以後還會有更多。
如果只是讓它們在倉庫吃灰,帶回來有什麼意義?
想到這裡,張景撥通徐澤洪電話。
徐澤洪正在王庭古生物博物館辦公室里抱孫子,也就是半歲的徐新。
張景和徐諾產的崽子。
「怎麼說?」電話接通,徐澤洪在電話里關心問,「瓦倫保家族會放過我嗎?」
打過針,丁佳琪爺爺和外公短期內不會有事,這兩個老人是讓瓦倫堡家族忌憚的根本。
心裡想法一閃而過,張景安慰道,「他們不敢拿你怎麼樣,跟你說另外一件事情。」
「什麼事?」
「咳...」張景不尷尬道,「關於徐諾,你早前對我千防萬防,但邪不壓正,我成功,你失敗了。」
左手舉著電話,右手抱著孫子,孫子眉眼之間長得像張景,徐澤洪咬牙切齒問,「你想說什麼!」
「別生氣啊,」監獄島倉庫里,坐在一根金絲楠木上面,張景態度輕鬆道,「我打算送你一件禮物,作為感謝。」
知道張景找到的都是好東西,徐澤洪微微心動問,「什麼禮物?」
「一根金絲楠木,1.5米粗,15米長,質地很好,不是歪瓜壞棗。」
「有烏木嗎?」
「沒有,」烏木也就是樹類木乃伊,張景奇怪問,「你要烏木幹嘛?」
「給我自己和萌萌準備一口雙人棺。」
『萌萌』指的是林江萌,兩人四十來歲才結婚,所以徐諾和他們歲數相差比較大。
徐澤洪這麼一說,張景才意識到,他應該給今年74歲的徐澤洪和今年72歲的林江萌各打一針健康藥劑。
心裡有決定,張景在話里許諾道,「我知道什麼地方有烏木,金絲楠木演變的烏木,下次給你帶回來。」
聞言,徐澤洪心裡感動,感覺張景這個女婿挺靠譜,還好自己當時沒有阻止成功。
「沒事就掛了,」徐澤洪吐槽道,「我正在給你帶兒子,他總是哭,特別難帶。」
「隔輩才親,」張景呵呵道,「你就偷著樂吧!」
掛掉電話,張景接著打給蕭小天。
重新又是『魔都對外發展銀行』掌門,蕭小天最近日子過得很爽。
接到女婿電話呵呵笑問,「張景,你跟云云是不是吵架了?」
「吵架?」張景努力回憶,「沒有啊。」
「那她為什麼對你苦大仇深?」
「呃...」張景語塞,原因和徐酒一樣,之前時間太多,白天敲石頭,晚上陪女朋友,都腫了。
「我了解云云,」蕭小天為自己女兒加分道,「雖然有些小任性、有些小脾氣,但是懂分寸、識時務,不會給你戴綠帽,多珍惜她一些。」
這點張景贊同,對比林凱拉,蕭云云太香。
「對了,」蕭小天反應過來,「光我說話,打電話有事?」
「金絲楠木,15米長,1.5米粗,送你一根做家具。」
反應兩秒,蕭小天以為聽錯問,「什麼?」
「金絲楠木。」
「好!好!」在電話另一邊高興到不停拍桌子,「瞌睡來了送枕頭,賢婿啊!」
張景無語,都是熱愛生活的人。
徐澤洪不要楠木,想要烏木打造棺材。
蕭小天要楠木,卻是打算送禮。
沒其它事情,張景離開倉庫,從外面落下捲簾門,今天午夜一點飛墨爾本,去看溫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