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已經盯上自己,張景決定正面應對。
在洛杉磯市區短住五天,帶上佩內洛普,坐上飛歐洲商業航班。
「親愛的,」瑞士航空公司,空客大飛機的頭等艙里,佩內洛普坐在張景腿上問,「我們為什麼去哥德斯爾摩?」
「帶你去玩。」
佩內洛普感動,深吻男友,同時拉上隔簾,進行更『大膽』動作。
大膽打引號,因為這是頭等艙里的正常操作,常有人這麼幹。
抱著奧爾蒂斯,輕撫著她的褐色柔順長發,吻著她如火的紅唇,張景心裡很喜歡,可惜人不能收進背包。
全程不無聊,到哥德斯爾摩是當地時間晚上七點,安塔和鄭牧瑤開車來接。
開車25公里到當地的獨墅酒店。
獨墅酒店顧名思義,酒店房間都是獨棟,大多是單層,最少是兩臥兩衛格局,帶前後院。
房間之間要麼間隔比較遠,要麼中間有厚密的冬青樹遮擋,隱私比較好。
之所以住獨墅酒店,這個不解釋。
助理提前定購的房間,暖氣也提前開著,打開房間門,迎面一股溫暖。
「BOSS,」安塔介紹道,「床單、枕頭、沙發套、毛巾、拖鞋這些都是全新,我們從商場購買,芭比經理讓我們這樣做。」
「很好,」張景讚美一聲,「麻煩你們去外面飯店,給我和佩內洛普買一些食物回來。」
鄭牧瑤和安塔應是,關上客廳房門,去執行。
沒有別人,張景又和佩內洛普滾在一起,怎麼愛都不夠。
同一時間。
就在張景使用的房間對面,隔200米寬的河對面,正是瓦倫保家族的祖宅,也是現任掌門的居住地。
莊園寬大、內奢的客廳會裡,現任掌門和他的三個家人,正在壁爐前聊天。
「十分鐘前,」白髮蒼蒼的現任掌門,亞歷克斯聲音聽不出喜怒道,「傑克.張已經住進獨墅酒店;
他如果從客廳窗戶往外看,或許可以看到這個莊園,看到這個客廳亮著燈。」
一名梳著油頭,西裝革履,翹著二郎腿中年男人道,「他上鉤了,這是好事。」
「阿亞里堂哥,消滅叛徒這種事情,派人執行就可以,不用傑克.張親自執行,」壁爐前,四人中唯一女人把視線從堂哥身上移開,看向叔父問,「傑克.張是不是約了叔叔你見面?」
「安,這你就理解錯了,」西裝革履的阿亞里道,「殺手都喜歡事後回現場圍觀。」
「傑克.張確實約了我見面,時間是我明天上午九點,」七十多歲的亞歷克斯語氣平緩,「我想不明白的是,他為什麼見我?」
阿亞里接話,「自然是想得到父親你的原諒。」
「如果是傑克.張殺死莎拉阿姨和庫盧堂哥,他應該知道,沒有被原諒的可能性,」氣質有些高冷的安猜測,「有沒有可能,他不是兇手?」
「等等,」現場唯一沒有說話的六十來歲男人,也是老掌門的亞洲區智囊,學者氣息的塞夫道,「D區人講究先禮後兵。」
「先禮後兵的意思是....」塞夫把D區成語詳細解釋一遍。
阿亞里不明白,「這樣做有什麼意義?」
「這是他們的傳統,」智囊塞夫解釋,「D區對外用兵之前,大多有這樣的傳統。」
「我不信傑克.張敢掀桌子,」阿亞里有不同意見,「他可不是一個人。」
「瓦倫保家族也不是一個人,」亞洲區智囊塞夫提醒,「如果明天見面結果不好,傑克.張有可能會選擇以武止戈。」
阿亞里看向老父親,「父親,我們先動手!」
空氣陷入安靜,只有壁爐里的柴火發出清脆的噼里啪啦聲響。
半晌,七十多歲的亞歷克斯看向塞夫問,「你有什麼建議?」
「如果認定傑克.張是兇手,」知道老闆對於妻子和大兒子的死一直耿耿於懷,從未放棄過調查和報仇,塞夫建議道,「可以試著只殺他一個人,但一定要一次成功。」
「安,」亞歷克斯看向親妹妹的女兒問,「你認為呢?」
「叔叔,」氣質顯高冷的安思考道,「傑克.張的女朋友,也就是丁佳琪,她的爺爺和外公雖然已經不年輕,可畢竟還活著....」
「我知道,」頭髮花白的亞歷克斯咬牙切齒,「就是因為那兩個老東西,我才一直忍著,現在好了,他們最近都住進了重症監護病房,活不了多久。」
「叔父,傑克.張的女朋友有點多,除丁佳琪,還有蕭公主....」話到這裡,安停頓一秒,又道,「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美好的事情,比如賽馬、比如女人,還比如收藏名表、名酒,請放下仇恨。」
不是安想要息事寧人,實在是家族在D區生意太多。
比如某某利康,某某信、伊某某斯、M&H、百某大藥房,以及可以叫出名字的D區網絡大公司都有家族間接參股。
假如失去D區的市場和生意,即使家族擁有斯德哥爾摩40%上市的公司,也會傷筋動骨。
「安!」頭油明亮的阿亞里大聲喝止,「你什麼意思!」
「我建議和解,」安攤攤手,為自己的觀點解釋,「首先,沒有直接證據表明傑克.張是兇手;
其次,我認為對一個同樣有錢的人使用武力,大概率會遭到同樣的報復。」
......
次日,張景帶著兩名助理,登門拜訪藏在幕後,本地00後幾乎沒有人聽過,基本不問世事的——亞歷克斯。
不僅沒有人聽過亞歷克斯這個名字,連『瓦倫保家族』這五個字,當地新生代年輕人也極少知道。
主體也是銀行,控制下面的眾多上市公司,比如北歐神話銀行,瑞典銀肯瑞集團等等。
如金字塔一般,一層一層往下控制,看上去跟家族沒有一毛錢關係。
之所以如此,原因是曾經諷刺他們的人太多。
魯迅真說過,「對於被諷刺者來說,他們會覺得『暴露』更多於『諷刺』」
對於瓦堡保家族來說也是,當有人諷刺他們,他們會感謝諷刺他們的人,吸取教訓後藏得更深一點,完全不會因為吃相難看而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