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1節 蛇鼠一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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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起在體積炮彈,留下錢,在養殖廠倉庫里停留24小時,確定沒有異常,張景返回市區。

  找到夏娜,向她辭行,乘坐商業航班包先到D區都城,再轉飛香江。

  在香江國際機場,張景見到形象英姿颯爽的堪德拉。

  擁抱過後,坎德拉開啟吐槽模式,「沒想到我會被從烏蘭巴托,傳送到南美雨林里,真衰。」

  「你就慶幸吧,」想到自己被傳送到高輻射空間裡,張景安慰道,「沒把你傳送進深海里,已經是滿天神佛保佑。」

  坎德拉聳聳肩膀,她不相信自己點子那麼背,「我在雨林里找到一些好東西。」

  「不會是成吉思汗墓吧?我反正不信。」

  「是蒙人墓,不是成吉思汗墓,有不少值錢物品,總價值超過1億米元。」

  張景啪啪鼓掌,「恭喜你。」

  坎德拉微笑,她在南美雨林里發現蒙人古墓,既賺到了錢,又賺到了名聲,影響了時空學進程,會在歷史上留名。

  「你呢?」坎德拉了解問,「失蹤去哪了?」

  聞言,張景表情變得幽怨,「我找你去了,你信不信?」

  看著張景,坎德拉很認真點頭,「我信,謝謝你。」

  說話坎德拉上前擁抱、親吻張景。

  離開機場,傍晚時間兩人打車到銀礦灣西岸-明月酒店,坎德拉提前辦理了入住,兩人乘電樓一起上樓。

  坎德拉到15樓,張景在14樓下。

  找到1412房號,敲門。

  門開,伸出來一隻手,一把將張景拉進房間。

  以為是美女?實際是一個小老頭。

  律一健近距離看著張景,表情氣憤質問,「是不是你拐跑了我的兩個孫女!」

  「我們是兩情相悅,」張景糾正律一健,「自由戀愛,不是拐。」

  「好!好!」

  他早該猜到才對,張景一毛不拔的性格,不會因為女人而交出《終戰詔書》。

  卻又不會因為不好意思,而放過他的兩個孫女。

  想到這裡,律一健心裡無限後悔,他是真賠了夫人又折兵,什麼都沒有撈著。

  「我問你,」畢竟血濃於水,律一健問,「你以後打算怎麼安置真佑和千華?」

  「養著,」張景言語認真,「養一輩子。」

  「什麼名分?」

  張景搖頭,「沒有名分。」

  「好!」律一健氣的不輕,「律一家族在東京是書香世家,丟不起這個人,你放她們回東京。」

  「她們不願意回去。」

  「我不信!」

  為律一健死心,張景拿出電話,撥通真佑電話。

  電話片刻接通,真佑聲音綿軟甜蜜問,「張,你回來了嗎?」

  「我在香江,跟你爺爺在一起,他想跟你說話。」

  真佑在電話另一邊答應,張景將手機遞到律一健面前。

  「真佑,」律一健接過電話開始表演,「你回家好不好,爺爺天天都想你和千華。」

  律一健說的是炸雞語,張景聽不懂,看他表情,大概率是在賣慘,希望真佑不要上當。

  運氣不差,長達四五分鐘的通話,律一健最終失望掛掉電話。

  張景從小老頭手裡拿回手機。

  「張景,」冷靜四五秒,律一健道,「你白得我兩個漂亮孫女,不可能什麼都不付出,讓《終戰詔書》到東京博物館巡展兩個月。」

  「律一館長,」張景出門帶腦子,拒絕別人從來不含糊,「你的要求不切實際。」

  律一健反問張景,「你打算付出什麼?」

  「彩禮,」張景不能真一毛不拔,「每人一百萬米元。」

  「好,」確定張景一定不會給任何文物,律一健一口答道,「以你的名義,捐給東京博物館。」

  「律一館長,我好歹是你的孫女婿,沒必要陷我於不義,何況,捐給博物館,不如進你的私人腰包。」

  「我是愛錢的人嗎?」律一健瞪視著張景,感受到被侮辱,「我就要爭這口氣!」

  「行,」得不到祝福的愛情有缺陷,張景妥協,「以我個人名義,捐兩百萬米元給東京博物館。」

  聊過私事,律一健了解問,「張振耀被襲擊,跟你有沒有關係?」

  「沒有。」

  「因為真佑的兩條圖片動態,我和張振耀被引去烏蘭拔托,你說這跟你沒關係?」

  「真的沒關係,」有些事情打死不能承認,親爹親媽都不行,更不論是律一健,「我對上帝發誓!」

  「那真佑為什麼圖片?」

  「自然因為我在飛機上遇到你,你從洛杉磯出發,我擔心你找到她,所以讓真佑發圖片誤導你。」

  看著張景,律一健心裡跑過一萬匹駱駝。

  「不對,」律一健反應過來,「當時你也在飛機上,第一張礦坑圖片哪來的?」

  「下載的。」

  「第二張呢?」

  「我拍的。」

  律一健震驚,「你當時在事發現場!」

  「什麼事發現場?」說話時張景表情適當迷茫。

  「張振耀順著第二張圖片,找到拍攝地點,被熊襲擊。」

  「拍過相片我就走了,」張景為自己辯護,「我不知道張振耀事後會追過來,更不知道他會被熊襲擊。」

  「你為什麼去那麼偏的地方?」

  「我是職業尋寶人。」

  「張振耀被熊襲擊,失去大腿根以下身體,你一句職業尋寶人,很難說服張家人。」

  「我真的找到了,一處儲量不低的鐵礦,大椰樹銀行旗下礦產管理公司很快就會開採。」

  「不是...」律一健驚,「你找會找礦!?」

  張景微笑,「我跟別人不一樣,尋寶靠運氣,運氣常常挺好。」

  可以被證明的事情,律一健相信張景不會說謊,「你應該見過了張廣智夫婦,跟他們聊了什麼?」

  張景把在帝都醫院,見張廣智、蘇愛寧夫婦的經過,描述一遍。

  「你沒有向他們坦白,」律一健表情疑惑,「事發之前你在現場的事實。」

  「你如果不說,我根本不知道張振耀順著我的圖片追過去,也不知道他被熊襲擊。」

  健一健表情呆一下,搞半天,張景什麼不知道。

  想想也是,他不是兇手,也沒有人告訴他,不知道是正常情況。

  「現在的問題是,」律一健解釋,「因為木傑從中挑撥,張廣智夫婦認為是你與真佑合謀,將張振耀引去偏遠地方被熊襲擊,現在他們正在全力尋找真佑和千華。」

  木傑認識張振耀不奇怪,金字塔比較小。

  神奇的是,他們居然猜對正確答案,心裡這樣想,張景搖頭,「但凡有智商的人都想不出這麼扯淡的結果,我又不是德魯伊,怎麼能控制熊?」

  「理是這個理,但蛙島張氏家族勢力不小,不會輕易放棄,找到真佑和千律是遲早的事,你需要保護她們。」

  「一人做事一人當,請你陪我去帝都,把這件事情向張廣智夫婦說清楚。」

  事關孫女安全,律一健點頭答應。

  這裡的重點是,殺死張廣智和蘇愛寧沒用。

  原因是張氏是一個家族,人口比較多,殺死兩個,還有二十個。

  很難全部殺死。

  如果全部殺死,等於告訴所有人,某人是殺手,到時候名聲會很臭。

  在香江休息一晚。

  隔天中午張景和律一健飛到帝都,在協和醫院再次見到張廣智夫婦。

  就在病房門口,本著事實求是的精神,律一健把昨天傍晚和張景的對話,轉述一遍。

  「所以...」看著張景,張振耀拖著長長的尾音問,「這一切只是意外。」

  「是的,」面對咄咄逼人的張廣智,張景不懼道,「這是意外。」

  六十來歲,地中海髮型張廣智繼續問,「你有一個熊寵物,這件事是真的嗎?」

  張景點頭,「我把它從小養到大。」

  「所以你了解熊。」

  「你可以僱傭一個了解熊的人,」張景不為自己辯護,讓張廣智自己去驗證,「去接觸野生熊看看結果。」

  張廣智被懟得說不出話。

  見丈夫說不出反駁的話,55歲,貴婦形象的蘇愛寧問,「你說你找到了礦藏?」

  「一處鐵礦,」張景介紹道,「這是我在烏蘭巴托找到的第兩個礦藏,第一處是銅礦。」

  可以查證的事情,張景應該不會說謊。

  也就是說,真的只是他們兒子倒霉,被相片引去偏僻地方,被熊襲擊。

  而真佑發布的兩張相片為的是誤導律一健,而不是給他們兒子看。

  最後,理智分析,張景是兇手的可能性為零。

  首先,真佑的社交動態,只有好友能看到,張振耀看不到,律一健可以。

  其次,張景控制不了野生熊。

  最後,張景去烏蘭巴托是為工作,工作成績斐然。

  如此,尋找真佑和千華變得沒意義,找到襲擊他們兒子的棕熊,成為最重要任務。

  襲擊的熊很好辨認,張振耀自己說,熊的頭上很黑(為了偽裝,張景提前抹的)。

  就在聊天陷入尷尬時,突然有一個青年,將一瓶橙汁,迎面潑到張景臉上,並憤怒破口大罵,「漢奸!」

  還是那句話,張景是正常人,對方身上沒槍,他不可能因為被潑水,一拳打死對方。

  伸手抹臉,將果汁抹掉,不生氣。

  「你幹什麼!」律一健擋在張景身前,用炸雞語質問潑水青年。

  「大家來看啊!」青年理直氣壯,伸手指著張景,大聲吆喝,「這是AMT最後一任老闆張景,兩小時前,他剛剛給東京博物館捐了1400萬RMB!他還跟炸雞人蛇鼠一窩!」

  來來往往的病人、病人家屬、醫護人員不少,所有人停下步子,齊齊看著張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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