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7節 這回是真撿寶

  這一幕發生得太過突然,以至於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連空氣也凝固了三四秒。

  張景眼見此景,心中一驚,立刻快步向前,查看張阿努情況,並防止事態惡化。

  梁老師也反應迅速,一邊安撫其他孩子,一邊上前查看木喜兒情況。

  木喜兒的父母反應慢半拍,晚梁老師半步,神情緊張檢查女兒的狀況。

  至於木喜兒本人,則捂著被打的臉頰,淚水在眼眶裡打轉,顯然受到了不小的驚嚇和疼痛。

  張景在阿努身邊,語氣溫和了解問,「寶貝,發生了什麼?」

  「木喜兒掐我的腰。」說話時阿努撩起夏季薄薄的衣服,露出腰上一個深深的滲血指印。

  見到張阿努受傷,張景氣的血壓呼呼往上升,但他不能打木喜兒一頓,阿努當場已經給自己報了仇。

  木喜兒鼻子出血,糊了一臉,看著情況有點嚇人。

  「兩位,」張景搶在木喜兒父母之前開口道,「你們女兒襲擊我女兒,這件事情,你們必須給我說法。」

  木靜本想反咬一口,看到阿努腰上的傷,加上張景搶先要說法,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露出跋扈本質,張牙舞爪道,「我給你法?張阿努自己掐自己,然後把我們家喜兒打了,你們必須給我們交代,否則這件事情不算完!」

  孔雪兒過來維持秩序,「兩位家長,當務之急是把人送去醫院,責任交給治安警劃分。」

  「治安警說的不算,」木靜眼裡沒有律法,她說的話一般就是真理,「張阿努必須要付出代價!」

  看著木靜,張景已經確定她就是木家人,性格簡直太像,他正常打電話報警。

  很快,兩名在附近巡邏的治安警到。

  有趣的是,因為鄭潔英對伯蘭西實驗室太看重、太珍惜,兩名治安警認出阿努是梁婕洋的女兒。

  加上問案調查得清楚,他們確定是叫木喜兒的女孩,先襲擊了張阿努。

  張阿努的行為屬於被迫反擊,於是現場就打算將責任劃分清楚。

  見治安警偏袒張阿努,木靜不樂意,大聲提醒道,「我爸是木傑!」

  治安警不知道木傑是誰,這並不奇怪。

  很多人知道盟區曾經有一個州長叫施瓦辛格,還有人知道前南卡州長妮基·黑利。

  不管是好名聲,還是壞名字,有多少人能叫出某個省長的名字?

  所以巡警也不知道,根據事實,直接為這件小案子,劃清了責任,木喜兒負有全部責任。

  這把木靜給氣炸了,拿出手機拍下兩名巡警相片和編號。

  木靜明顯不是打算投訴眼前兩名治安警,而是企圖通過自己的家庭背景來進行報復。

  「木女士,」張景不想牽連無辜,「我叫張景,之前剛剛見過你爸,有什麼事情,找我,不要找小片警麻煩,顯得很下頭,配不上你的檔次。」

  木靜沒想到張景見過自己父親,反應過來,眼睛慢慢睜大,「你跟我弟弟的死有關!」

  「飯可以多吃,話不能亂說,」張景提醒眼前女人,「你女兒鼻子還在流血,需要送醫院。」

  確定自己惹不起張景,還擔心張景弄死自己,木靜與洋人老公合力將女兒從地上扶起來,匆匆離開。

  班主任宣布社會實踐課提前結束,大家自行回家。

  張景也帶著女兒離開,沒有注意到孔雪兒略帶捨不得的目光,返回銀礦灣西岸。

  還沒有到家,在中環十號碼頭處,張景接到木傑電話。

  「張景!」木傑十分氣憤,「我們木家已經相信你不是殺死我兒子的幕後兇手,你女兒憑什麼襲擊我外孫女!」

  『已經相信你不是殺死我兒子的幕後兇手』是重點,什麼情況?

  發生了什麼?

  心裡想法一閃而過,張景語氣平靜反問木傑,「偏聽者暗,兼聽者明,木先生,聽說過這句話嗎?」

  「你!」

  木傑在電話里語塞,他確實只聽了女兒的哭訴,沒有進行其它調查。

  但他習慣性思維認為,這不是自己女兒和外孫女的錯,一定都是別人的錯。

  可張景不是他可以隨意欺負、隨意打壓的人,這個時候,他就得講道理,把事實弄清楚。

  心裡有了決定,木傑在電話里嚎叫道,「我會把這件事情查清楚,如果你的女兒,欺負我的外孫女,這件事情沒完!」

  張景翻一個白眼,掛掉電話。

  這裡的重點是,木傑居然願意講道理,就很nice!

  不過,如果換成普通人惹到了木靜和木喜兒,後果真的是生死難料,不管占不占理。

  登上定製版本的防彈小艇,由保鏢駕駛16、17公里,張景帶女兒返回西岸,這個時候梁婕洋打來電話。

  「張大哥,」電話梁婕洋聲音顫抖道,「你帶回來的血液里,我們從中提取到毒D,初步確定它有嗜酒病的主要特徵,還有黑水病D區的影子。」

  「呃?」張景表情呆,「什麼情況?」

  「大概率是黑水病D讓原本一直沉寂的嗜酒病D進化了,我們現在沒有治療它的藥物。」

  手裡舉著電話,張景有一種天雷滾滾的感覺。

  「還有,你帶回來的血液主人叫康多莉扎.伯頓,她的祖父曾經是紐約州的參議員之一,她本人長期生活在安大略湖畔的莊園裡,不知道事發時為什麼出現在洛杉磯。」

  事情到這裡,張景大致有了猜測。

  有人將黑水病D倒進安大略湖,住在湖邊,黑皮膚的中年女人康多莉扎.伯頓運氣比較差,誤食了黑水病D。

  之後黑水病D在其體內與原本一直存在的嗜酒病D產生了共鳴,發生了神奇反應。

  「現在還不清楚變異後嗜酒病D的其它特點,」梁婕洋繼續介紹,「它原本就可以通過傷口、唾液、輸血、性行為等途徑傳染,變異後傳染性估計會更強、人類感染死亡率估計會更高。」

  「把這個情況告訴香江衙門,」事情已經這樣,也不是自己的鍋,張景沒有心理負擔,提醒梁貴妃,「你保護好自己。」

  掛掉電話,張景接著打給朱美鈴,提醒她當心。

  接著通知溫麗,老太太一把年紀,經不起折騰,折騰一下就沒了,做好個人防護。

  蕭小天也要通知到,這不是嗜酒病,也不是黑水病D,而是暫時沒有治療藥物、也不是很了解的全新毒物。

  親眼見過感染者的慘狀,張景在電話里很認真告訴蕭小天事情的嚴重性。

  「你已經說遲了,」蕭小天在電話里平靜道,「七八小時之前,大人物已經知道盟區正在小範圍爆發一種新的傳染病,對所有入境的人,都會進行驗血和隔離。」

  張景心裡鬆口氣,他寧願自己說遲。

  「之前用於對付嗜酒病的很多設備設施都還在,」電話里蕭小天語氣很輕鬆,「應付新的危機,我們得心應手。」

  沒有人是傻子,沒有人是木頭,這樣最好,張景樂意看到所有人都好。

  作為一個普通人,為更多普通人該做的事情都做了,張景決定再飛一次盟區,康多莉扎.伯頓死之前說過,她的遺產...咳。

  希望康多莉扎.伯頓的親屬們不要搞事情。

  重點,張景沒有搶人錢財,這是伯頓女士生前的最後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