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輪椅扶手位置,移除掉一個可以拿掉的塞子,裡面可以藏東西,卻空空如也。
這叫張景懷疑,好東西已經被安田次鋪拿走。
可安田次鋪使用的汽車,還有他們的身體,已經被很徹底搜查過,並沒有。
完全是無意識行為,張景看向輪椅旁邊,地板上用白色粉筆描繪出來的屍體倒地形狀。
現在他已經知道,102歲的山村宏太死于勒斃,屍體從輪椅掉在地上正常嗎?
不是專家,張景也不知道,但不妨礙他彎下腰,輕輕敲擊白線內的地板。
沒有異常。
白線內面積不算小,一晚上找過來,不差多敲一會。
這麼一細敲,地板下面還真有空間,空間應該很小,不仔細敲,不仔細聽,感覺不到。
「親,」張景看杉山愛,「幫我找個吸盤過來。」
杉山愛轉身找到一把尖頭菜刀。
使用刀頭,張景敲起一塊周圍嚴絲合縫的橡木地板。
地板下面空間很小,長約25厘米,寬約0.3厘米,深度剛好放下一張紙。
摘掉有些髒的手套,張景將外表有保護的紙,輕輕從地縫中抽出來。
放在眼前打量,正是『終戰詔書』草稿,上面有裕仁天皇的印章和簽字。
「好了,」杉山愛正伸長脖子看,張景一把收起詔書,「任務結束,我們去酒店研究一下人體結構。」
杉山愛翻白眼,卻也不反對,反正不是第一次,也不是第二次,沒必要矯情。
不過,張景居然找到裕仁天皇蓋過章的終戰詔書,這個好厲害!
同一時間,在治安警局,時入牢里呆了一個晚上的安田次鋪,也慢慢意識到,他在山村宏太家裡搜查過程中,可能遺漏了什麼。
承諾很多錢,讓一個雇員認罪、頂罪,上午十點安田次鋪離開霍羅希夫斯基區警局。
中午十二點,再次來到查帕耶夫斯基巷3號,進入沒有人看守的房子內部。
站在客廳里原地思考七八分鐘,安田次鋪慢慢來到山村宏太屍體前。
屍體昨天下午已經移走,原地畫著白線。
像是時光回放,僅僅只間隔五小時,安田次鋪跟張景一樣,在屍體前緩緩蹲下身體,輕敲地板。
沒問題,往旁邊再敲,再敲,再敲。
終於,他聽到一絲絲空鼓,敲開地板,露出下面空間。
看到剛好可以放下一張紙的暗格,安田次鋪表情扭曲,額頭青筋亂跳。
地板下面藏暗格,這樣做不是不可以,但很容易被發現,因此,對于思維固化的尋寶人來說,以為別人不會這樣做。
這裡的重點是,他搜查時有敲地板,唯獨沒有敲屍體壓住的地板,結果就錯過了。
新問題,原本放在這裡東西,誰拿了?
還有,他到機場就被捕,誰報警?
都是謎團,卻也好查,只要霍羅希夫斯基區警局局長開口就行。
心裡有決定,當天傍晚,65歲,地中海銀髮,身高約1.6米,體重約170斤,腳穿木屐,身穿黑色和服的——安田次鋪,在一棟私人住宅里,見到當地警局局長。
「格林克局長,我只問一個問題,」說話時,安田次鋪輕輕將兩根總重200克黃金放在茶几上,「報警人是誰?」
叫格林克的中年男人翻白眼,「一個將軍,我可以告訴你名字,但你走不出這棟房子。」
「呃...呃...」安田次鋪嘴巴打開,合不回去,「有沒有搞錯?」
局長笑笑。
確定沒有搞錯,安田次鋪又放下一根小黃魚,「多謝,在下這就走,一刻不多留,感激不盡。」
普通人對『將軍』這兩個字沒有多少認知。
安田次鋪是炸雞十大財團之一富士山通集團的幕後老闆,知道將軍的能量和手段。
何況還是它國的將軍,自己也在它國的地盤上,所以走得乾脆,什麼都沒有命重要,他居然還想打聽,簡單是不知死活。
送走炸雞人,格林克笑笑,三根小黃魚輕鬆拿下,同時也沒有出賣幕後,完美。
張景不知道安田次鋪去找到當地警局局長,卻知道女朋友的強大用處。
女朋友找得好,基本也可以橫著走。
可惜了小恐怖分子,下次主動找她複合。
....
早上離開山村宏太家裡,在酒店和杉山愛休息一天,晚上七點,兩人出門。
印象中大毛又冷又偏,加上無處不在的蘇國時期土黃色建築,感覺一片荒涼。
實際上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它的晚上同樣熱鬧,美女成群,夜店成片。
看著眼前的三雙直溜大長腿,某人早上雖然剛吃過肉,也心神嚮往。
杉山愛猜到身邊男人可能正在走神,卻不在意,因為她們並不是男女朋友關係,困在一起是因為習慣和自然而然的行為。
心裡這樣想,杉山愛主動問,「要不要我給你一些自由時間?」
「感激不盡。」
杉山愛微笑,獨自往路邊一家咖啡走進去,留下張景一個人。
張景步子不停,繼續往前走,追上三雙三年不夠的腿,主動用阿幕打招呼,「三位,你們這是去哪?」
「前面夜店,」三人中有一個妹子會說阿幕語,反問張景,「你是D區人?」
張景點頭,「我能不能請你們喝一杯?」
有人請客,三個妹子欣然接受。
到夜店,門口更是一群大長腿,看得張景眼花繚亂,剛剛尋寶成功,沒有新的任務,今晚正好放鬆一下。
男人也有很多,張景直接忽略了,他眼裡只有美女。
與三個妹子排隊進入夜店,張景要了一個位置不是那麼好的卡座。
他畢竟是外國人,太引人注目不太好。
酒水只買豹牌,外面賣199米元每瓶的高檔貴腐酒,這裡賣499米元每瓶。
香檳酒也只要豹牌,這個價格好一點,每瓶59米元,出廠其實只要19米元。
三個妹子見張景出手大方,心裡已經明白,今晚身體有著落了,大被同眠也沒關係。
張景畢竟是夜場老手,看三個妹子表情和態度知道今晚成了,簡單喝兩杯,帶其中一人先去衛生間。
這裡解釋一下,張景本來很純潔,變成這樣,全是溫麗的錯。
光線昏暗的隔間裡,妹子辦妹子的事情,張景站著刷手機,中途接到奧爾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