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張景臉上戴著鬼臉面具，手裡拿著手槍，一腳踹開門。
75歲的神尾賀芝、同樣不年輕的苦修士，兩人齊齊看向門口。
兩人打量張景，張景也在打量他們，隱隱感覺苦修士有些面熟，用普通話要求道，「我問你們答，答不出來吃子彈。」
看著入侵者，神尾賀芝和苦修士保持沉默。
張景鎮定自若問，「黃金在哪裡？」
「從後院門出去，」苦修士用普通話回答，「沿小道往山坡上走約100米，有一棵老槐樹，樹的附近有一個山洞。」
張景沒想到這麼容易，感覺四五十歲的苦修士面熟，拿出手機給苦修士拍下相片，發送給LOOT。
半秒有結果，這個錘子今年去過香江，進入離山區修道院埋伏半年，只為操作無人機襲擊伯蘭西實驗室。
將槍口對準苦修士，張景繼續問，「用爆炸襲擊伯蘭西實驗室的是幕後主使誰？」
「盟區人，」苦修士依舊選擇坦白，「在香江，CIA的人把無人機和炸彈交給我。」
「給你炸彈的人是叫什麼名字？」
「詹德里克.史密斯，約三十歲，藍色眼睛，棕色短髮，左手背上有一個蠍子的紋身，身高跟你差不多。」
苦修士答應得太爽快，張景繼續問，「你為什麼替CIA辦事？」
「他們威脅把黃金的事情告訴D區衙門。」
了解所有信息，張景最後問，「你為什麼不反抗？」
「沒有必要吃苦頭，」苦修士搖頭，「也沒有必要為了錢送命。」
壞人如此配合，搞得張景不好意思殺人，假裝從包里拿出綑紮帶和膠布，將兩人雙手綁住，雙腳捆住，嘴巴封住。
將兩個控制，張景不打手電筒，抹黑離開室內，經過後院，沿著碎石小道往山坡上走。
沒有看到老槐樹，金屬可視先看到十來枚蝴蝶地雷，這叫張景感到又好氣又好笑，他還以為狗不吃屎了呢，原來是自己想太美。
撿起所有地雷，找到老槐樹，在它附近二十來米處，果真有一個掩藏起來，只能爬進去的山洞。
山洞裡有含金屬手電筒、罐頭食物，所以輕鬆找到。
折返回去，因為捆得結實，兩人移動過，大體還保持著原樣。
看到入侵者沒有斷手，也沒有斷腳，好好走回來，兩人皆是一愣。
深知壞人死於話多，張景上前扭斷兩人脖子，屍體收進秘銀空間。
接著整理室內，偽裝苦修士暫時離開，出遠門的樣子。
做好這一切，午夜十二點，張景再次來到修道院後山坡，全身趴下，進入向下斜的山洞。
打開手電筒，看痕跡，明顯是人工鑿刻。
慢慢往前爬七八米，張景彎著腰可以站起來，可以站起來的地方只有2平方米左右，前面是一個向下的梯子。
梯子下面是一條正常左右走向通道，暫時不知能往何處。
擔心遇到什麼可怕的東西，張景先往下面丟出去一根鋼管，聲音又脆又響，回音不斷。
等四五分鐘，沒有任何可怕的事情發生，張景這才從通道上面跳下去。
高度兩米左右，沒有必要用梯子。
隨著深入，可以確定這裡曾經是炸雞人掏出來的山洞，存儲的不僅有武器，還有一些變質的罐頭食物。
黃金也在，在其中一個不起眼的小石室里，大鐵門緊鎖著，張景一腳踹開。
扒開表面厚厚一層舊軍衣軍服，露出裡面的黃金錠，每塊約文具盒大小，重量不完全一樣。
看堆起來的體積，大概沒少，神尾家族使用其中六七塊能理解，
最多六七塊，不會更多，想把黃金帶出D區，遠比想像中困難很多。
看著一堆黃金，張景即使見過，也難免心動，按600RMB每克計算，這裡有將近172億米元。
哪怕只有170億米元，也相當龐大，而且購買力驚人。
舉個例子，土澳西部350萬英畝的350農場價格1.5億米元。
350農場三百公里外的鄰居，位置更偏一些，水資源和降雨量更少一些，168萬英畝，價格4900萬米元。
不過，也不用被嚇倒，以350農場為例，其長度約是150公里，寬度約是100公里，類似甚至是更大的農場比比皆是。
問題來了，要不要帶走黃金？
站在黃金前反反覆覆猶豫半小時，張景決定——拋硬幣，一切看老天爺的意思。
正面，拿走。
反而，留下。
硬幣高高拋起，落在手心裡，正面朝上。
看到這個結果，張景臉上露出一抹微笑，這是滿天神佛和財神的意思，可不是他貪婪。
收起黃金，細心清理、消除地上印痕跡，之後原路返回。
臨走前將洞口掩藏好。
隔天中午返回人流量巨大的爾濱機場，傍晚到香江，正好趕上晚飯。
「爸爸，」阿努將鴨腿夾到張景碗裡，普通話標準道，「今天老師教我們學習梁啓超的《少年中國說》，可是很多同學都說，他們並不是為了D區強大學習，而是為了自己、為了家人、為了家族而讀書。」
張景把鴨腿夾到梁婕洋碗裡，聽到女兒說的話，兩人目光下意識對視在一起。
為自己和家族而讀書，聽著很扯，實際是真相。
就像某個幼兒園小朋友說的，長大了想移民一樣。
大體來說，小孩子不會說謊，這代表著他們的家長也是同樣想法、同樣態度。
甚至，這代表整個學校絕大多數學生和家長的普遍想法。
與之相反，梁婕洋在普吉島出生，卻是在D區讀的小學、初中、高中，入的是D區籍，大學才到盟區去留學，學成之後回來。
張景本人雖然喜歡搞文物，卻從來沒有拿過D區一件文物。
雖然喜歡做空，卻從來沒有做空過任何一支D概股。
不需要張景開口說話，梁婕洋開導女兒道，「有國才有家，才有人保護我們，背棄祖國是短視行為，終將會後悔。」
張阿努看向爸爸，目光詢問。
「你媽媽說得對，」張景贊同道，「我們的膚色、血液決定我們的立場，這些改變不了，平時不要緊，關鍵時刻要作出正確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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