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8節 牙疼,頭也疼

  空氣有些凝固,直到電梯方向又有人走過來。

  不想被別人看去,身邊白色短款羽絨服、黑色長裙的木希佐佐將張景拉進房間,兩人開始對質,使用翻譯軟體。

  首先,木希佐佐承認,她的行為導致門牌號錯誤,質問張景為什麼困一個不認識的人?

  張景實話實話,他要困的人本來就不認識。

  木希佐佐使用翻譯軟體氣罵,「你真無恥!」

  「要不要留聯繫方式?」感覺昨晚交流得不錯,張景臉皮挺厚道,「如果你有了,聯繫我。」

  木希佐佐本想一口拒絕,可昨天晚上幾次都有可能懷孕,如果不留聯繫方式,人海茫茫又擔心以後聯繫不到張景。

  於是鬼使神差拿出手機,兩人之間交換了聯繫方式。

  「好了,」張景起身離開小客廳沙發,「下次見,我得去趕飛機。」

  木希佐佐起身為張景打開房間門。

  隔天早上張景出現在孟買,見到拓拔尼集團的創始人——拓拔尼。

  印地股市行情好的時候,這傢伙多次是亞洲首富。

  股市不好的時候,財富值也總能保持亞洲前五。

  後來因為正治原因,被大空頭檀香山做空,直到老仙答應往D區邊境增加一萬兵力,做空才結束,但他的身價也已經跌出亞洲前十。

  「老弟,」孟買酒店門口,拓拔尼正準備出門,「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我來給你送發財機會。」

  拓拔尼有興趣,「請上車說,我要趕去參加一個活動,你跟我一起。」

  張景接受邀請,登上拓拔尼的奔奔防彈汽車。

  後排,張景將做空極樂公園的想法說出來,請求拓拔尼參加。

  「不!不!」聽完,拓拔尼連連拒絕,「極樂公園背後都是大資本,惹不起,說不定還會招來打擊報復。」

  張景提醒,「這是你的報仇機會,想想你被檀香山打擊得是多麼慘。」

  「傑克,我跟西方人沒有仇,」拓拔尼恬不知恥道,「我的錢全部來自於與權利勾結,全是民脂民膏,拓拔尼集團沒有實力跟西方資本對抗。」

  張景無語,拓拔尼看著又胖又壯,沒想到膽子這么小。

  不過,挺有自知之明。

  不強人所難,張景主動岔開話題問,「我們現在去哪?」

  「今天是印地海軍的建軍節,」拓拔尼岔開話題道,「軍營里有活動,賈姆瓦爾少將是我的朋友,他邀請我參加。」

  「這樣啊,」張景避嫌道,「我要不要下車?」

  「不用,」拓拔尼愛說實話,「就印地海軍的裝備,都是東拼西湊的玩意兒,不擔心被外國人看見。」

  「話不能這麼說,」張景強行吹捧道,「東拼西湊也是一種本事,D區想買,人家還不賣呢。」

  拓拔尼哈哈笑得開心,「我們跟各國關係都挺好是真的。」

  張景臉上掛著優雅不失禮貌的微笑,心裡卻是不屑,就像D區大學,皆以進入盟區的制裁名單而感到光榮。

  還類似海賊王,都以被海軍懸賞而感到自豪。

  印地這個奇葩,被人當狗,當成工具,卻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心裡想法一閃而過,張景故作有興趣道,「聊聊賈姆瓦爾少將,極少數的人才能是少將,他一定很厲害吧。」

  「確實,」拓拔尼寬大的下巴點點,「賈姆瓦爾少將1985年赴蘇聯海軍學院深造,歸國後長期成為海軍軍官;

  其以卓越的反潛作戰知識,以及對各類槍械了解、精湛的射擊技藝而聞名。」

  「這很酷....」

  聊著天,汽車很快到海軍港,直接進入,經過前院,停在大樓前。

  在大樓後院的訓練場地,張景見到賈姆瓦爾少將,這是一個六十來歲的中年人,挺著肚子,看著挺威風。

  見到張景這個外國人,向拓拔尼了解情況,得知張景是D區人,主動伸手道,「歡迎你來參觀。」

  「謝謝將軍招待,」張景說話漂亮道,「讓我有機會見到印軍的神威。」

  對於說話好聽的張景,賈姆瓦爾很是喜歡,熱情道,「今天活動很多,請慢慢欣賞。」

  張景點頭。

  九點整,慶祝海軍節活動開始,一聲軍令過後,第一個表演開始。

  表演槍術體操,大白話就是耍槍,約一百名水兵站成兩個方陣,整齊劃一表演槍術體操。

  別說,大體看著還行。

  表演到高潮部分,大小軍官們和看客們齊齊鼓掌。

  這裡的重點是步槍,使用的是印地自己生產的步槍,不記得哪個貼子看過,調侃印軍的步槍採集了所有流行步槍的缺點,完全避開了所有流行步槍的優點。

  想到這裡,站在人群里的張景嘴角帶笑。

  話說回來,水軍表演使用的步槍裡面,應該沒有子彈吧?想到這裡,張景下意識把半個身體藏在拓拔尼身後。

  如此,從概率上來說,如果有步槍走火,他至少減少了90%的中彈概率。

  表演結束,結果證明張景純粹瞎操心,沒有走火,沒有意外,很完美。

  再次鼓掌。

  第二個活動是射擊表演,手槍打20米靶,士兵們拿著手槍,嘭嘭一陣射擊過後,升起裊裊輕煙。

  大小軍官和受邀來的客人們就在打靶的水兵身後三四米,看他們打的確實比較精彩。

  張景心裡也比較佩服,這些人槍法不差。

  「讓我打幾槍,」現場最大軍官,挺著大肚子的賈姆瓦爾少將上前兩步,對下屬呵呵道,「好久沒打了,手癢。」

  「將軍,」一名中校勸上司,「這些手槍皆是制式手槍,可能不合您的手。」

  「對,」另一名中校也勸,「被彈殼傷到也不好。」

  「我又不是小白兔,」賈姆瓦爾不在意道,「哪有那麼容易受傷,給我一把槍。」

  上司堅持,中校從一名士兵手裡接過一把手槍,交給賈姆瓦爾面前。

  賈姆瓦爾接過槍,熟練檢查彈夾,隨後對準20米外的靶子,按下扳機。

  張景看到賈姆瓦爾有壓扳機動作,槍卻沒有響,子彈也沒有打出去。

  作為當事人,賈姆瓦爾表情也奇怪,重新檢查槍,這個過程中,槍口有那麼一瞬間對準他自己的身體,也就在這時手槍突然響,嘭的一聲。

  只看到賈姆瓦爾頭上嘭出一片血霧,身體向後仰倒。

  身為傍觀者,張景感到一陣牙疼和頭疼,子彈擊穿了賈姆瓦爾的下巴,還掀起了他的頭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