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宴會的時候,葉湘宜和簡薇本來是要去找秦禮和陸馳風的,卻忽然見到他們幾個人像是在談論什麼重要的事情,霍司爵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激動。
對面的人身邊站著一抹高挑的身材,葉湘宜見了十分熟悉,想著就要過去看一看。
「哎,你幹什麼去?」
「我去看看他們在幹嘛,我覺得呢個女的長得好像要特別向晚梔,我想去看看。」
簡薇也向那邊看了看,確實見到一名女子的身材很像慕晚梔,但又看了看旁邊的男人,立馬就把這個猜測給否定了。
「那個女的應該是路易斯的未婚妻,應該不會是晚梔,要知道,是晚梔的話,她又怎麼可能不激動地抱住老大,至於現在還無動於衷嗎?」
葉湘宜轉了轉眼睛,疑惑地看過去。
果然見到那個女人緊緊地抓住路易斯的胳膊,有些懼怕地看著霍司爵。
一年來,葉湘宜每每在路上見到了熟悉的背影,都要激動地上前詢問,看是不是慕晚梔。
但最終都是無果,他們只是背影像了點,卻根本不是同一個人。
葉湘宜現在已經被打擊慣了,看見那個十分熟悉的背影,也慢慢否定了自己內心中的想法。
「哎,那我們晚一會而在去找他們吧。」
簡薇贊同地點點頭。
之後回到家中,葉湘宜便迫不及待地告訴了秦禮這件事情。
「親愛的,我給你講件事情。」
秦禮興致缺缺問道:「什麼事?」
「今天我和薇薇姐在宴會上遇到了一個背影和晚梔特別像的人,但是就站在你們面前,我看你們都好像是無動於衷的,我們也就沒過去。」
什麼無動於衷,那是太震驚了好嗎。
秦禮表情凝重,低聲回答道:「嫂子回來了。」
葉湘宜瞬間瞪大了眼睛,驚訝地叫到:「你說什麼!?晚梔回來了?」
秦禮點點頭,堅定地說:「你說的那個人,我敢肯定那就是嫂子。當時你看我們無動於衷,是因為她現在忘記了一些事情,還在一個男人的身邊。」
「一個男人的身邊……」葉湘宜若有所思。
「你說的難道是路易斯的未婚妻!」
秦禮輕微的點了點頭,還在為那件事情而煩躁。
「乖乖,怎麼會這樣。早知道那時候我就什麼都不管不顧地過去看了,到時候晚梔一定會記得我的。」
「哎,那可不一定,他現在連老大都忘了。團團在一邊一個勁地叫『媽咪』,當時我們都看不下去了,結果她卻只是抱起了團團,說他長得很可愛。」
葉湘宜感覺天旋地轉,呆坐在沙發上。
秦禮見了,只能伸手安撫葉湘宜。
「怎麼會,晚梔怎麼會失憶呢,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哎,只能看她能不能恢復記憶了,不過我相信老大一定會有信心恢復嫂子的記憶的。」
……
今日一早,秦禮就打電話,想問霍司爵這件事情他打算怎麼辦,卻一直沒人接通。
無奈之下秦禮就只好去霍司爵家看一看。
走之前還給顏如意他們打了個電話,說了一下現在的情況、
顏如意一聽,開心的不得了,這下晚梔找到了比什麼都好。但緊接著又聽見秦禮說現在以前的事情好像都不記得了,顏如意瞬間由喜轉傷。
但隨後,她還是很激動,一直說沒事,人回來了就好,到時候記憶還是可以慢慢恢復的,人回來了就好……
說完,秦禮就去了霍司爵的家裡,緊接著就發生了那一幕。
然而顏如意這邊接到了消息,開心之餘仍然是有點愁容,立馬就把這件半好半壞的消息告訴了大家。
霍雲天沒什麼表示,但是看神色就知道他很喜悅。
而霍心顏就更不用說了,瞬間開心的不得了。
當顏如意說:「晚梔現在已經不記得我們了。」
霍心顏卻一臉無謂:「那又怎麼樣,反正到時候嫂子一定會想起我的。我們現在快去京城找我哥吧。」
「恩,我們現在就定機票。」
霍雲天又沉聲道:「還有嘉謙的,把嘉謙的機票也定上,他要是知道晚梔還活著,肯定比我們誰都高興。」
霍心顏聽了,立馬拿出手機給慕嘉謙打了個電話。
在他們開心之餘,又說道現在就去京城,過一會兒派車去接他。
慕嘉謙自然是感激不盡了。
……
秦禮看見躺在地毯上醉的一塌糊塗的霍司爵,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自從和霍司爵一起後,他這幅樣子簡直就是屈指可數,最近一年之中特別頻繁。但隨著團團的不斷長大,霍司爵買醉的次數也越來越少了,沒想到今天遇見了慕晚梔還是會變成這樣。
霍司爵臉色慘白,眉毛皺成了一團,雙眼緊閉,身上的衣服凌亂不堪,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揪了一把一樣,皺皺巴巴的。
這幅樣子的,簡直就不是平時的霍司爵。
霍司爵一向風度翩翩,雖說面色冷峻,但卻有一張刀削斧鑿般的好皮囊,任誰見了都會多看上幾眼。
但是現在,霍司爵卻猶如一灘爛泥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以往霍司爵想到慕晚梔喝酒,最後仍舊是保持著一絲的清醒,從未見到過他這樣。
看來這次給他的打擊還是很大的。
看著霍司爵這幅樣子躺在地毯上,秦禮越來越生氣,拉起霍司爵把他放在沙發上,把霍司爵給叫醒。
「老大,老大!你醒醒!」
秦禮實在是見不得人如此的頹廢,他可不想讓霍司爵就這麼不振作下去,
霍司爵在秦禮不斷的搖晃中緩緩睜開了眼睛。
眼中一片血紅,毫無焦距,無神地望著前方。
秦禮一下急了,手在霍司爵的眼前晃著,不停地說道:「老大,老大你醒醒啊!你能不能振作起來!」
最後一句話,秦禮簡直就是靠吼出來的,聲音極大,整個房間都迴蕩著這句話。
霍司爵這才慢慢地清醒,轉頭望向秦禮,疑惑地說道:「你怎麼進來了。」
因為夙夜喝酒的緣故,霍司爵的聲音極其沙啞,說一句話就疼得十分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