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凌遲逼問

  第210章 凌遲逼問

  「兄弟,我的好兄弟。我不知道你從哪裡聽來的這些傳聞,但這完全是污衊造謠啊!」

  頭皮寸寸繃緊,許康甚至能夠聽到自己頭髮斷裂的聲音,急聲道:「我如果真是戚槐製作的偃人,當初還能讓你砍了我的雙手?」

  「許哥你不要謙虛,如果不是小弟我的後台也不軟,再加上戚槐當時正忙著和鴻鵠眉來眼去,我這條小命恐怕早就沒了吧。」

  許康聞言還要辯解,卻突然感覺頭頂一松。

  只聽週遊冷冷笑道:「我雖然不知道許哥伱是從什麼夢境中走出來的『黃梁鬼』,但我知道你肯定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出賣主人這種事,你肯定做不出來。」

  「正好,小弟我最近新加載了一門手藝,剛好讓許哥你幫我指點指點。」

  週遊右手五指攤開,站在身後的一名壯漢立馬上前,將一柄薄如蟬翼、柄飾鬼頭的短刀放在週遊手心中。

  「不知道許哥你了不了解歷史?帝國前明時期,在錦衣衛中有一種刑罰,名字叫做凌遲。」

  「其實在咱們大明以前,這凌遲只需要割一百二十刀,就算圓滿。可咱們太祖爺是什麼人物?這一百二十刀在他老人家眼裡根本就配不上凌遲這兩個字。索性直接改成了一千刀!」

  「千刀萬剮,這可不是一般人做到的。」

  錚!

  週遊屈指一彈,刀身震顫不休,發出悅耳的銳鳴。

  「我手裡這把刀,也是貨真價實的古董,據說當年還被用來剮過一名十分有名的讀書人。我記得許哥你也是儒道序列的人吧?這把刀現在用來剮你,也算是和大儒共患難了啊。」

  「週遊你不要亂來。我說了啊,我手裡根本沒有你想要的東西!」

  許康梗著脖子吼道,踩在血水中的雙腳卻不斷震出道道漣漪。

  「有,還是沒有。等割下去自然就有答案了。」

  噗呲!

  一刀寒光掠過,直接將許康左臉的腮肉腕下來一大塊。

  「啊!!」

  「啊,抱歉抱歉。」週遊面露歉意,抬手拍了拍自己的後腦勺,「我這技能是花了一百寶鈔從黑市那些奸商的手上買來的,所以運行起來難免有些阻澀。」

  「不過許哥你放心,我已經有熟練度了,下一刀肯定不會掉這麼多肉了。」

  週遊嘴角雖然帶笑,眼眸之中卻是瘮人的冷漠。

  手起刀落,血水飛濺。

  一塊肉團掉入血水中,濺起點點猩紅的水花。

  在許康的面門上,鼻子已經消失不見。

  劇烈的疼痛讓他在椅子上不斷掙扎,綁縛雙臂的聚合繩索隨著他身體的扭動,深深勒入肉中。

  「週遊,你這個瘋子,有種就殺了我!」許康癲狂的嘶吼。

  週遊一腳踩住即將翻倒的椅子,眯著眼笑道:「我怎麼可能捨得殺你?我還要等你這筆錢,去換一具更好的械心,晉升序列啊。」

  不等許康繼續開口,週遊抓住他的頭髮,將短刀貼到他的耳旁。

  眼眸中透出的寒光,像是屠夫在看一頭待宰羔羊。

  「假貨就是不好用,看把許哥你割成了什麼鬼樣子。」

  週遊朝許康露出一個微笑:「不過也沒事,我身後就有農序的兄弟。等你快要昏迷的時候,隨時能幫你運氣活血,把命吊回來。」

  噗呲!

  許康的左耳被割掉,掉在他的膝蓋上。

  「週遊你這個畜生!」

  許康的身體因為劇烈疼痛止不住的顫慄,血水混著涎水從口中噴出。

  啪。

  冰冷的刀刃拍打著許康的臉。

  「很痛嗎?哎,你說你走什麼儒教序列,學學我裝械體多好,還能選擇把痛覺神經割掉,都不用怕有天也被人這樣拿刀剮肉。」

  話音剛落,寒光亮起。

  一隻右耳被拋落在地。

  許康目眥欲裂,眼球幾乎蹦出眼眶,身體挺直繃緊,繼而又猛的癱軟在椅子上。

  「還不說?不愧是專門調教出來的『黃梁鬼』,夠忠心!」

  週遊豎起一根沾滿血色的拇指,一臉敬佩。

  「不過你好不容易當一次人,難道就甘心這樣再變成鬼?」

  週遊搖了搖頭,「不,你連做鬼的機會都沒有。我會把你的意識關進一台微型的黃梁主機,模擬今天的場景,讓你一遍遍不斷重複,直到你的意識化為一串無意義的數字。」

  「這段時間我估計也不會太長,應該也就幾十年吧。」

  「我說!別讓我回黃梁夢境,我說.我都說.」

  許康鼻子和側臉的傷口不斷湧出鮮血,兩眼空洞,眸底已經被無盡的恐懼填滿。

  「啊?」

  週遊語氣頗為遺憾,「行吧,那我聽聽。」

  「房契的編號辛酉三四壬亥二七。轉移秘鑰.都是在酉作噩。」

  斷斷續續說出這句話後,許康像是被抽掉了整根脊樑,徹底癱軟在椅子上。

  呲!

  週遊面無表情,又是一刀割下,將許康頭頂一大塊頭皮硬生生剮了下來。

  許康如同觸電般一陣抽搐,口中卻只能發出陣陣沙啞、短促的嘶鳴。

  週遊眯著眼笑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洪崖山的房產都有鎖定的功能。一旦秘鑰錯了,轉移功能就會自動凍結。所以只能麻煩許哥你再說一次,以防萬一嘛。」

  「我加入咱們牌系的時間晚,想問問,周周哥一直都這麼兇殘嗎?」

  暗處中,有雜牌怔怔盯著週遊那道並不算魁梧的背影。

  不久前,他心中對這位年紀輕輕的老大還有幾分暗藏的輕視。

  可現在,他只感覺渾身汗毛直立,還有那股縈繞不散的刺骨寒意。

  「不是。」

  身旁的同伴垂下眼眸,不願再去看身前血腥的場景,用細如蚊吶的說道:「以前他不是這樣,是從羅漢寺之後,才」

  此間話未說完,房前那扇緊閉的大門突然洞開。

  夜風裹挾著一個渾厚溫和的嗓音撞了進來。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若是深陷執念,縱有械體也難渡苦海。」

  週遊的身體霎時緊繃,猛然抬頭,臉上儘是一片駭人的猙獰!

  他舉起手臂,掌中扣著一柄子彈上膛的魏武卒,寒光凜冽的槍口對準了大門之外的濃稠黑暗。

  「成什麼?你他媽有種給老子再說一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