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胡蟬有點疑惑:「不在安全區外邊緣找,那去哪找?總不能為了小型神明,深入安全區外吧?」
秦思洋不置可否。
廢話,不深入安全區外,怎麼快速解決祭品問題!
「我把見面的地址發給你,距離你第8區很近,你快點出發,在那裡等著我。」
為了得到泰坦茅草內葉殘片,胡蟬也只好答應。
「好吧。咱們要說好,不管你這次獵殺神明的成果如何,我都算陪你出來一趟了。你得給我那份泰坦茅草內葉殘片。」
「放心好了,我堂堂趙氏商會的副會長,還能騙你不成?」
「這可說不定。當初你搶我藤蔓之心,我可忘不了。」
秦思洋對於胡蟬的話並不認同。
「聖子,這話你說的可就喪良心了。」
「當時的情況,要我給你提個醒?我就在那好好站著,你招惹了藤蔓之心往我這跑,瞧見我之後,非過來說要讓我死。」
「結果呢?我沒死掉,順便拿到了藤蔓之心。這能算我搶麼?」
「頂多算是扯平。」
胡蟬氣得哼了一聲:「歪門邪道一套一套,懶得和你說。」
「懶得說就別說。你和我在安全區內都太過惹眼,咱們在安全區外見吧。發你坐標,你能找到具體位置麼?」
「嗯,可以,我有定位的方法。」
秦思洋嘴角一揚:「好嘞,等下發你。嗚呼!」
「嘟嘟嘟——」
或許胡蟬本來還想聊兩句。
一聲「嗚呼」,讓胡蟬再也不想跟秦思洋多說一句話。
直接讓他想起了最恥辱最心痛的回憶。
殺人誅心。
秦思洋搖了搖頭:「真是開不起玩笑。」
秦思洋打開地圖,找了個坐標,給胡蟬發了過去。
胡蟬看著手機的信息,瞪大了眼,立刻又給秦思洋撥了回去。
「喂,不是剛掛了麼?又有什麼事?」
「不是……秦思洋,你發我的這個坐標,是認真的?」
「怎麼不認真?」
「你沒標錯位置?」
「你這倒是讓我都有點懷疑自己了。我再確認下,稍等……沒有錯啊,就這個位置。」
「秦思洋,你有沒有搞錯?!」
電話另一邊的胡蟬立刻暴跳如雷:「殺個小型神明,你定個距離安全區30公里的地方?!」
「你是要殺小型神明還是中型神明?!」
秦思洋不耐煩地說道:「這是咱們見面的地方!難不成咱倆在安全區門口,當著成百上千的序列能力者的面,一塊離開?」
「你知道有多少人想殺我麼?要是貿然暴露,我還活不活了?!」
「不用說別人,就連你都想殺我!」
「我當然要選個人跡罕至的地方見面啊!」
另一邊胡蟬沉默了片刻。
覺得秦思洋說的似乎有道理。
不僅有許多人想殺秦思洋。
同樣也有許多人想殺他這個聖子。
澤世教樹大招風,同行是冤家。
不論是明面上的還是暗地裡的其他教會,都希望澤世教亂起來。
所以他的行蹤也十分隱蔽。
不得不說,秦思洋的考慮確實謹慎周全。
胡蟬說道:「好吧。那我們獵殺神明的地方,不是距離安全區30公里的地方吧?」
「當然不會是我們見面的地方。」
「你不能騙我吧?」
「怎麼可能,我如果在距離安全區30公里的地方獵殺神明,以後你就是我的義父!」
胡蟬思考了一下。
秦思洋雖然是個人恨狗嫌的敗類,但說到底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不論是論壇中,還是現實里,都有著不低的討論度。
和自己許諾的話,應該不會真的反悔。
更何況,為了預防秦思洋反悔,他也有兩手準備。
胡蟬關掉了一旁的錄音機。
「那就好。秦思洋,剛剛咱們倆的這段話我已經錄下來了,希望我不會拿出來指責你違反約定。」
他直截了當地說出自己有錄音,也帶著威懾秦思洋的目的。
但是秦思洋毫不在意。
「隨便錄音,絕對沒問題。我說的話,絕不反悔。」
「那我們坐標點見。」
「再見。」
掛了電話後,秦思洋嘴角一揚。
開玩笑。
當然不會是距離安全區30公里的地方!
距離安全區那麼近,一群強大的序列能力者在周圍獵殺,能有個屁的神明啊!
人多的地方喝稀粥,人少的地方有葷素,人無的地方吃自助。
這是各行各業的不刊之論。
應用在獵殺神明的事情上,秦思洋同樣深以為然。
還是要去遠離安全區100公里的地方,更加親近大自然,才能找到豐富的資源!
秦思洋給鑽頭艙加完油,又將李天明給他的藥水抹在了方天畫戟之上,便來到了【奇蹟樓】。
陸道興給他布置了個隱蔽的地方,方便入地離開,不會被人發現。
秦思洋與陸道興作別,然後就進入鑽頭艙,沉入地下。
按照坐標的導航,一路開進。
由於是第一次自己駕駛,秦思洋開得比較謹慎,沒有全速前進。
而是一邊開動,一邊適應,將各個儀錶盤的按鍵都熟悉了一番。
雖然前世秦思洋沒有學過開車。
但是開這個鑽頭艙,對他來說倒是並不困難。
「小小鑽頭艙,拿捏。」
可是,新鮮勁很快就過去了。
周圍是無窮無盡的黑暗,枯燥而又乏味。
沒多久,秦思洋就哈欠連天。
秦思洋瞧了眼地圖。
大概還有兩天才能抵達坐標點。
「太慢了。」
他定了個自動行駛,想要睡一覺。
但轉念一想。
自動行駛的速度有點慢。
所以他用布條,把油門捆住,直接拉到底。
瞧著預計到達的時間,直接變成了一天零幾個小時。
正好,油門到底,給秦思洋空出了伸開腳的空間,他放倒座椅後,直接就能平躺睡覺。
秦思洋滿意地點點頭。
愜意地戴上了眼罩睡去。
一天多的時間裡,鑽頭艙一直滿速前進。
秦思洋則要麼睡覺,要麼吃飯,要麼刷手機,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看不想不關心。
偶爾會停下來,打開艙門出去方便一下。
這種生活節奏很頹廢。
如果他有父母,肯定會指責他不思進取,自暴自棄。
但他是個孤兒。
所以,沒有人指責他。
現在的他,只有一種最質樸的感情。
越頹廢,越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