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一名符師吧,」琳斕道。
「符師?」林默第一次聽到這個詞,隨後疑惑的看著她。
畢竟林默才剛剛晉升,不了解這些也很正常。
琳斕笑了笑,然後嫵媚的撩起一把秀髮道。
「剛剛晉升嗎?」
「……」林默略感無語,這不是明知故問嗎?自己第一次來這裡,還是她帶過來的。
不過林默臉色依舊平靜,依舊一言不發的看著她。
或許是被看的有點尷尬了,琳斕也知道自己明知故問。
於是轉移話題道。
「話說,那老頭給你交代的任務是什……」
不過琳斕這句話尚未說完,隨即搖頭,慌忙的又重新說了一句。
「玄良子給你安排了什麼?」
林默略感疑惑,不過思緒迅速轉變,不出片刻就想明白了這件事。
這個地方有什麼可以,竊聽人的消息的嗎?
不然怎麼會,引起她如此惶恐去修改句子。
林默腦子一轉轉,隨後給出了回答。
「學習丹藥煉製,然後根據師符提到要求煉製相應的丹藥。」
林默說的頗為穩妥,字裡行間挑不出任何毛病。
這也是林默想的,比較中肯的表達方式,也是較為穩妥的語言。
畢竟見到她如此慌亂的改變言語,林默自然也就能猜到。
自己可不想現在就被煉成人丹,要是在不明不白的情況下死去。
自己可真就倒大霉了,所以說這個地方不會那麼輕易的徹底死去。
但自己的「十輪無罪者」身份一旦被其利用,估計是生不如死的下場。
想到如此,林默不免將自己內心的警覺感再度提了提。
「哦,那今後就做個伴吧。」
琳斕笑了笑,隨後伸出手將林默身旁的一封竹簡拿了出來。
林默不為所動,只是這樣看著她。
那名女子拿了竹簡之後,就迅速離開,來到了林默周邊四十米的地方,自顧自的看了起來。
林默只是看了一眼,然後就不再理會,翻看起自己手中的竹簡。
……………………
只不過過了一會兒,林默將丹藥的作用看完之後,想要看這些丹藥的煉製方法。
但林默翻來覆去找不到,那一封竹簡。
「咦?」林默疑惑道。
繼續翻找起來,翻找了片刻功夫,林默的斜光偶然瞥見,琳斕嘴角微微揚起的笑容。
「TMD,什麼時候被她拿走了。」
林默平復了一下心情,拿起另一封竹竹簡看了起來。
可看完作用之後,死活找不到關於這些丹藥的煉製方法的竹簡。
林默不用想就知道,這特麼的又被她拿走了。
不過事不過三,再一再二,不能再三,林默繼續翻找起來。
可無一例外,自己身旁關於這些丹藥煉製方法和材料的竹簡全部被她拿走了。
林默氣不打一處來,看向她,可琳斕還在故意避免和林默對視。
「我上早八,艹………………」
林默站起身就要去,找琳斕理論。
見到時機不對,琳斕果斷的向外跑了出去,林默氣急反笑。
將她原來位置上的竹簡全部拿走,隨後剛要坐回自己的位置。
在房間外面,突然跑進來一隻手臂長的老鼠。
此老鼠通體呈現黃褐色,四肢短小,身體修長無比,兩個腦袋,該有的配置一個不少。
只不過,每個腦袋上都有三隻眼睛,除了兩隻眼睛在原本位置上外,第三隻眼睛長在腦門上。
看起來有種怪誕的感覺,只不過這個老鼠口中發出的不是吱吱的叫聲。
而是一種類似人類語言的聲音。
林默見到這隻老鼠的一瞬間,被嚇了一跳,只不過聽到聲音之後,壯起膽子走了上去。
這隻老鼠明顯就是衝著林默而來的,見到林默的一瞬間,就飛快的跑了過去。
來到林默的腳下後,發出人類語言的叫聲。
林默耳朵湊了過去,大致可以聽清,這是老劉的聲音傳話。
但具體內容並沒有聽清,只能大致的猜測一二。
好像是讓自己跟著這個老鼠,前往一個地方有事要說。
在確認林默聽到之後,這個老鼠也就隨之離開了,林默急忙跟了上去。
這個山洞裡面彎彎繞繞,不知道是不是林默的錯覺,感覺這個山洞裡面的血腥氣味,好像沒有之前那麼重了。
反而是有一股淡淡的艾草清香,充斥著整個山洞裡面。
林默一路跟隨這個老鼠,在一個房間面前停住了腳步。
這個老鼠示疑林默就在這個房間,隨後似乎是驚弓之鳥般飛速的離開了這個地方。
林默看了一下這個房間的外面,只不過並無任何驚奇之處。
畢竟整個山洞裡面的房間,外面長得都差不多,甚至連裡面的路長得都差不多。
還好林默有做記號的習慣,不然到時候我們回去都不知道。
林默左看右看,發現並無任何奇怪之處後,進入了這個房間裡面。
一進入這個房間裡面,林默就聞到一股說不出來的清香。
好像是玫瑰牡丹,和其他許許多多的花香的混合,產生出的一種特殊香味。
不過卻讓林默感到一股久違的寧靜感,似乎這是專門為林默等人準備的。
這個房間略大,只不過是和自己先前被扔在那個房間裡面相比。
但是這個房間乾乾淨淨,四周皆是大理石瓷磚,光滑鋥亮。
當然這也只是這個房間的唯一特點,這個房間「乾淨」的有點不像話。
這個房間裡的唯一物品,就只有正中央的一個茶几。
這個茶几上面擺放著普普通通的茶具,和一根緩緩燃燒著的藍色蠟燭。
林默看過去,老劉坐在茶几旁邊,手裡拿起一個杯子,品了一口茶。
此時的老劉,已經看不出任何衰老的特徵,在他的身上和臉上顯露出的都只是,一個壯碩的青年。
老劉將那杯茶放了下去,隨後扭過頭來看向林默,招呼了一下,示意過來坐。
林默走了過去,發現四周擺放著許多凳子,除了自己和老劉坐的外,還有三個凳子。
很明顯,林子燁和林子樺,月嵐也會來,只不過這只是林默的猜測。
具體到時候來的是誰就不知道了。
林默坐了下來,拿起一杯茶悠然自得的喝了起來。
這杯茶只有單純的青澀,回味也只有澀感,並無任何特點。
不過在這個鬼地方,也不知道算不算是稀有的物品。
反正在來的這幾天,自己也是第一次喝上茶,或者換句話說這還是林默來此地唯一喝下肚裡的東西。
來的這幾天,自己滴水未進,一點食物都沒吃。
也就是這個鬼地方不容易死去,否則自己早死八百回了。
……………………
淡藍色的蠟燭緩緩燃燒,燃燒出來的氣味散發出淡淡的清香。
這個並無讓林墨感到任何不適,而且在來的時候,林默就聞了一下老劉身上的氣味。
發現並無任何噁心感,因此自己暫時沒有危險。
即使是老劉,自己的警惕心也不能放到最低。
畢竟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自己的身份一旦暴露出去,他們怎麼想自己根本不知道。
如果他們想害自己,那麼簡直輕而易舉,易如反掌。
……………………………………
當淡藍色蠟燭燃燒一刻鐘後,這個房間裡陸陸續續又進來兩人。
他們二人坐在林默和老劉的身邊,和林默一樣拿起了那杯茶,品了一口。
這兩人赫然就是林子樺和月嵐,其中月嵐坐在林默身邊,而林子樺坐在林默的對面。
而至於林子燁,老劉見怪不怪的嘆了一口氣。
依舊是繼續品著那口茶,只不過神奇的是每一次即將品完的時候,這杯茶就又會繼續續上。
老劉就這樣宛如機器一般,循環往復做著品茶的動作。
林默看向他們,只見他們二人的衣著並未發生變化,神情依舊和往常一樣。
林子樺的嚴肅寫滿了整張臉,而月嵐臉上依舊是那麼冷漠。
但這次在他們體內似乎傳來,一股若隱若現的氣息。
這股氣息似乎和玄螢有什麼關聯,畢竟自己一聞到這股氣息。
玄螢的身影就逐漸在腦海里浮現,但自己並未放空大腦。
從他們一進來就有這種感覺,一直持續到現在。
過了一會兒,當這根蠟燭燃燒一半後,林子燁才堪堪到來。
老劉看了一下那燃燒一半的蠟燭,又看了一下那堪堪來遲的林子燁。
強壓一下心中的怒氣,將杯子輕輕的放在茶几上。
招呼了一下林子燁,示意其過來,不過林子燁不知道是真沒看到,還是裝作沒看到,自顧自的在這個地方看了起來。
老劉見到如此也就作罷,這小逼崽子特麼的,就像一個三歲小孩一般,心智極其不成熟。
林默看了半晌,即使這個地方只有大理石瓷磚,唯一的物品就只有那個茶几。
但依舊沒有過去的打算。
看到如此老劉再也忍不住了,燃燒一張符祿,隨後往林子燁一丟。
片刻後響起了,林子燁的慘叫聲。
林默好奇的看了過去,只見林子燁張牙舞爪的跳著,不知道是被什麼東西擊中,痛苦面具在臉上顯現。
而林子樺和月嵐瞅都沒瞅他一眼,自顧自的品著自己手裡的茶。
一段時間過後,林子燁才堪堪坐下,經過他這一頓折騰,蠟燭又燃燒了小半截。
見到所有人都來齊了之後,林子樺搶在老劉之前開口道。
「老劉,我們就這樣逃脫的機率有多少?」
「不足兩成。」老劉語重心長道。
話雖如此,可是眾人心裡都知道,沒有任何幫助的情況下,兩成已經是最高了。
聽到如此答案,給了眾人心頭一個重擊,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林默心中雖然咯噔一下,但尚未表現出任何感情。
這和他料想的差不多,就他們幾個人要想逃出去幾乎不可能。
而如今,老劉把他們四個叫出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情商討的。
至於為什麼要叫林子燁,這個看起來最不靠譜的人。
老劉自有他的決斷。
但只不過在林子燁心中,並未掀起任何波瀾,因為他壓根聽不懂他們在討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