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張強,你憑什麼能進來!?」由於憤怒,自己說話的語氣不免出現了震顫。

  「哦?我還以為誰呢!林警官啊!別來無恙啊!您老母尚能飯否?」戲謔的聲音在空曠的大廳內傳播著。

  「媽的,憑什麼你這樣的人都能進來?」林默聲音不斷加重,雙拳緊握著,一步一步向他緩緩走去。

  「林警官,你要記住背景在哪裡?可都是使用的啊。」張強戲謔的聲音傳來。

  「媽的!」話語未說完,便一拳向著張強眉心處打去,此拳兇猛,張強向後閃躲,躲過一拳後,轉動身體,一技掃堂腿向林默腹部掃去。

  林默抬手招架,雙臂護住腹部,卸掉他的力。

  隨即雙手一抬,將對方的腿抓住,猛著向這邊一拉,隨即一道上勾拳直擊下把,一到掃堂腿將它掃到在地。

  自己將它按在身下,將它雙手向後按住。

  就在此時一道猛烈罡風將它們掃到一邊,「怎麼?剛進來就發生衝突,是真的一點不珍惜現在的時光,」

  說罷,面具男雙手一揮,只聽嗤喇一聲,面具男的身後後伸出兩隻手,不斷延長。

  快速伸至兩人身邊,就這樣做了兩隻手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彎折,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囚籠。

  二人被分別囚囚禁不同的籠子裡,剎時間籠子迅速抬高,懸掛在屋頂,一陣天旋地轉之後,整個籠子頓時密不透風一點,一點光都進不來。

  在籠子裡面充斥著血腥和腐爛的味道,不可名狀的囈語在耳邊迴蕩。

  在暗無天日的囚籠中,不知道時間概念,前兒編充斥著不可名狀的意義,很容易使人發瘋。

  在籠子成型時,兩隻手迅速從中抽出,留下了一寸寬的小洞,使光照可以從中進來。

  「念你們這次是初犯,在這裡就先囚禁你們兩個一個月,如果下次再有便是兩個月。」

  「所有人都聽到了吧?在我眼皮子底下鬧事,違反者就和他們一樣,懂了嗎?」

  面具男冰冷的聲音迴蕩著在這個大廳里。

  「所有人身上都有一張令牌吧?拿著這個令牌去找你們房間去,快滾」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懾住了,在聽到這一聲之後,所有人頭也不回地向遠處跑去。

  當所有人離去之後,面具男將關押著張強的籠子放下來。

  喝遲道「僅此一次,下不為例,」「是,保證絕對沒有下次。」

  張強卑微的說,「快滾!」面具男嚴肅的聲音將張強喝退。

  在張強走後,面具男淡淡的瞟了一眼另一個囚籠,冷笑一聲便正準備離開。

  「喂,憑什麼他可以走?」林默的聲音中夾雜著一絲不可思議與憤怒。

  「為什麼?你有權利向我這麼問嗎?還是你對於自己的身份出現一些錯誤的評估嗎?你是怎麼敢這麼跟我說話的?」

  面具男的聲音不夾雜的任何感情,卻讓人冷汗直流。

  瞬息間,面具男便來到了囚籠前,手指輕輕一指,囚籠中出現了許多根沾染血腥氣味的荊條。

  但如果仔細看,這上面的一根根刺是牙齒形狀,但不知是什麼東西經過反覆打磨留下了最堅硬的部位,每根刺預謨有兩寸長。

  但這絕不可能是人類的牙齒!

  面具男手指一收,所有的荊條便向林默抽去。

  「啊啊啊~」

  隨著悽厲的慘叫聲從籠子裡發出,面具男在離開之前說道。

  「在你自己沒有足夠實力和背景之前,不要輕易的去激怒任何人,這是對你的一個忠告。」說罷,轉身離開。

  每一次荊鞭抽打下,撕心裂肺的痛苦從肉體直衝大腦,這種直擊心靈的痛苦讓自己飽受折磨。

  不可名狀的囈語在自己腦畔迴蕩,在某一瞬間自己真的要感覺自己快要瘋掉了,這種求生不得求死不得痛苦讓人難受至極。

  在每一次荊鞭揮打下自己,自己感覺自己腦海深處似乎有什麼東西要蹦出來,頭腦變得昏昏沉沉淺,且越發難以思考。

  一鞭又一鞭的落下,打在身體上皮開肉綻,在後背呈現出一個又一個的血窟窿。

  這時,一根藤蔓洞穿胸膛,然後迅速抽出,詭異的是,傷口迅速恢復。

  突然間一股巨大的窺探感襲來,巨大的窺探感帶著猛烈的痛苦從身體迸發而出。

  林默拼命的想要抓住這些揮舞的藤條,可別說觸碰,甚至都無法靠近。

  目前自己唯一的希望就是去等待一個月之後,但在這一個月內,沒有人會知道會是究竟有多麼的煎熬。

  要保持自己不會瘋掉,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將仇恨充滿於大腦,使自己通過仇恨來暫時忘卻那撕心裂肺的痛苦,保證自己不會瘋掉。

  可這種作法,始終是杯水車薪,在持續了幾天下,自己終是不敵在強烈的痛苦之下自己昏倒了。

  可僅僅是昏迷片刻,強大的痛覺神經令林默醒了過來。

  反反覆覆,昏倒好幾次後,可這一次,在昏迷之前,自己在口袋裡摸索著。

  突然一個堅韌的物品,被林默拿在手上,這是一個懷表。

  這懷表看起來鏽跡斑斑,上面染著血液,看起來像幾十年前的產物。

  林默猛的站起身,將這懷表拿到那一寸寬的小洞口處。

  林默小心翼翼到將這懷表打開。

  借著微弱的光亮,林默看見在懷表裡面,有一張照片,這張照片昏黃,甚至連上面是什麼東西都很難看清。

  不過林默明白這張照片的價值。

  只見照片上面,赫然出現一張蒼老的面龐,五官精緻,眼神中給人一種堅強之感。

  即使歲月的刀痕,在其臉上留下了一道道的皺紋,可美人在骨不在皮。

  依舊可以看出,這是一位美人。

  林默將這張照片拿出來,在這張照片被拿走時,第一張嶄新的照片出現在下面。

  這張照片裡,出現了一位女童的臉龐,長得標準,扔到人群之中都發現不了。

  不過這位女童,身上顯露出一種不一樣的氣質,這股氣質給人透露出自信感。

  林默呆呆的看著這兩張照片,一時間竟將那股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忽略了。

  林默將其收好看向周圍。

  這時的林默看上去和之前的沒有什麼區別,只不過在他的眼神里,充斥了一股堅定的信念。

  林默就這樣,呆呆的站立著,直到一根荊條抽來,林默猛的一抓,將其抓住。

  那根荊條猛然晃動,將林默的雙手撕開一道道口子。

  鮮血滾滾流出,林默強忍痛意將這根荊條用盡全力的拽。

  當血液流入荊條時,原本劇烈晃動的荊條,晃動的幅度變小了許多。

  林默藉此機會將這根荊條拔了下來,將這根荊條往大腦處插。

  可林默沒想到的是,竟然異常順利,荊條穿過大腦,痛覺立刻減少了。

  隨後林默將荊條在大腦里來回折騰,不一會兒,痛覺完全消失。

  而不知道什麼原因,或許是自己已經死了的緣故。

  林默完好地站在那裡,並沒有任何不適感。

  只不過唯一的弊端就是自己不能動,但同時任何感覺也感受不到。

  不過每經過幾天,荊條就會滑落,每次滑落時,林默就需要重新將其插進去。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的過去,直到一個月結束時。

  轟的一聲,籠子炸裂開來,自己從十幾米的高空落了下來,巨大的痛覺讓自己暫時清醒。

  如釋重負,在熬過了一個艱難的月後,如獲新生的林默 ,鼻角一酸,一滴眼淚落下。

  林默大腦里那荊棘,已然滑落。

  林默在碎裂的籠子裡找到了一塊鋒利的荊刺,在其左手上緩緩刻下一字「忍」。

  在撕心裂肺的疼痛中,自我告誡,不管怎麼樣,今後能忍則忍,不要再發生任何衝突。

  但自己不確定,今後自己會不會再有意外。

  但自己一定要在輪迴投胎之前,去一次望鄉台。

  在刻完之後,林默將這荊棘帶走,拿著他自己令牌找到了屬於自己的房間。

  說是房間其實與一個小型監獄差不多,唯一的區別就是只有一盞老舊的鎢絲燈泡,承擔發光。

  一個月的痛苦,使自己身心疲,躺下便就睡著了。

  自己稍作休息之後出去逛了逛,發現這裡除了一望無際的走了,其餘的也沒有什麼可以值得留意的地方。

  「那望鄉台到底在什麼地方呢?」林默思考著,自己目前唯一的心愿就是去看一眼親人。

  第二天,自己出去逛時發現了,這次長廊上湧現了許多的人,他們都在默默地等待著什麼,林默感覺到好奇,便在這裡稍作等候。

  過了一會兒人群開始騷動,自己抬頭看見一個巨大的桌子從天花板上落下來,天桌子上面琳琅滿目的擺著各種各樣的東西。

  由於自己在人群的外圍,於是當自己擠進去時,桌子上只剩下了一本書。

  剛好這本被自己拿到,之後眾人將自己手上的一件東西放到了這個桌子上,他們的眼神中流露出不舍。

  「這是幹什麼?難道是要拿一件東西就需要拿另一件東西來交換嗎?那自己是不是不可以拿?」

  偶然間自己的餘光瞥到了那些人的手上都有一根紅絲。

  是在拿完東西後才有的紅絲,好像自己也發現自己手上也出現了一根紅絲。

  只不過,林默不知道這根紅線是什麼意思。

  但就在林默想的時候,一道聲音傳來。

  「拿走物品者,想要換別的物品的話,一天內歸還。」

  「但不可以長期霸占某一樣物品,時限:一月」

  這道聲音,不像是給所有人說的,更像是秘密傳音。

  林默將這本書拿走後,去到這個房間的一邊,沿著這一邊走去。

  這個房間很大,林默走了六個小時,才到這個房間裡的角落。

  林默繼續沿著邊邊走著,可走了數十個小時後,林默發現自己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旁。

  林默有點鬱悶,這面具男說的望鄉台到底在哪個地方。

  不過時間還有很多,林默也不著急,於是回到自己的房間裡, 翻閱這本書。

  這本書是關於植物,其中有許多關於植物的小插圖和特點。

  自己雖然對植物並不感興趣,但目前也沒有別的消遣的方式,自己也就將這本書來翻了幾頁。

  這本書很薄,沒兩下就翻完了,其中自己比較感興趣的是,一些花的花語。

  隨後自己跟隨的大部隊一同回到房間中,一連幾個月都是這樣的生活。

  可自己始終沒有找到那面具男所說的望鄉台。

  自己有時就在想,這是不是就只是一個騙局,根本就沒有所謂的望鄉台呢。

  不過林默始終就不相信這個猜想,依舊是日復一日的去尋找。

  直到林默將大殿裡面,所有地方都逛了數十遍後,依舊沒有找到。

  林默這時才想,是否是因為一些別的原因,才能見到這望鄉台呢。

  不過林默在這個大殿裡,除了自己每幾天,不定時的去還書外,見到人山人海的人群。

  林默並未在此之外,見到一些別的人,如此寬廣的大殿裡,沒有一個人就說不過去了。

  林默就這樣不知所措地尋找著。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直到這一天桌子上沒有任何物品,大家只能把自己手上的物品放到桌子上,在全部放完之後桌子向上飛起。

  但隨後又緩緩向下落,桌子上面鑲嵌著一把刀。

  只見人群中一個身披黑袍人走了出來將這把刀拔出來,這個人赫然就是張強,但這一次再見到他,自己雖然比之前更加憤怒。

  但這一次自己是可以壓制自己的心情,當張強將刀拔出去並走下去時,自己將要轉身離去。

  突然間,隨著一陣空間波動,面具男突然來到了桌子上面,看了一圈眾人隨後道。

  「各位,今天我要向你們宣布一件事,在10天之後,也就是一年之期將至之時,希望所有人可以有序的排隊離開這裡,去參與輪迴投胎。」

  「但如果在後天有人敢鬧事的話,我便直接會將它請去墟界,各位都明白了吧?」

  面具男的聲音中似乎夾雜了一些微妙的情感,但似乎沒有人聽得出來。

  林默這時意識到了不妙,自己需要儘快的去找到那所謂的望鄉台。

  給該說之人最後一句話,這是林默的執念。

  如果沒有將這執念完成,林默一定會瘋,保不准在哪一天會出意外。

  趁著人群還未走遠,林默急忙撈住幾人,火急火燎的問道。

  「兄弟,你們知不知道望鄉台在哪裡,知道的話就回一下。」

  林默在人群里呼喚了半天,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林默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於是林默立刻動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林默閉上雙眼。

  虔誠的禱告著,即使林默不知道,禱告是否有沒有用。

  自己也不了解,只是在腦海里幻想著那一張慈祥的臉龐。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林默腦海里那張慈祥的面龐,出現了波動。

  林默一驚,只是現在不能表現出任何驚喜。

  時間又過去了好久,林默的意識逐漸消散。

  在夢境裡面,林默看到了那慈祥面龐的主人,和那女童。

  林默的眼角不自覺地流下了淚水,剛想呼喚,可林默驚奇地發現,林默發不出聲音。

  聽不到她們的歡聲笑語,林默靠近觸摸,撲了個空。

  林默雖有疑問,可看到這個景象,其心中已經沒有任何雜念了。

  她們滿臉歡喜,眼神里透露出純真,林默坐了下來,看著她們。

  可突然間,那女童和老人同時一怔,頭顱僵硬的扭了過來。

  只見她們皮膚慘白,沒有一絲活人的氣息,眼神空洞,就這樣看著林默。

  林默猛然一驚,急忙站起身來,眼神里充斥著驚愕。

  突然林默猛然一怔,醒了過來,驚魂未定的林默看向四周,在昏暗的燈光下,林默感到一陣難以置信。

  脊背發涼,面露驚恐之色,久久沒有平復下來。

  林默站起身來,眼神發生了變化,在眼睛裡面,出現了一絲絲的驚恐和癲狂。

  只不過這一絲變化,林默並未察覺到。

  或者換句話說,這並沒有影響林默分毫。

  林默才緩過神來之後,向房間外面跑去,想要找到一個人。

  可並沒有一個人在外面,林默不確定自己的時間還有多少,於是不知什麼原因下敲擊了別人的房門。

  咚咚咚,猛烈地敲門聲傳來,可無人回應,林默的眼神里愈發癲狂。

  可僅僅片刻之後,又恢復了正常,林默收回了手,驚魂未定的看著自己。

  自己到底怎麼了,林默的眼珠子瞪得滾圓,呼吸急促。

  只不過僅僅一瞬間後,林默就調整好了心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這一夜,林默徹夜難眠,只是在這鬼地方,並沒有任何白天黑夜的時間劃分。

  只不過奇怪的是,人們好像知道時間,明白早上和晚上。

  有規律的作息,這是令人奇怪的一點,林默在這一夜裡想了許多東西。

  可依舊難以想通,直到一天裡,林默詢問人們,終於得到了一個答案。

  「需要將房間角落裡的一口泉水喝下去,然後才能看見真正的親人。」

  「之前那種所謂的親人,只是一種怪物夢境。」

  林默不知道他們是從哪裡得到這些結論,但是這並不是林默該考慮的事情。

  時間不多了,林默需要儘快的去和她們們真正的說最後一句道別。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時間不能回流,在這一天的早上,所有人根據房間號的大小排好了隊。

  可林默似乎並不開心,這輪迴投胎後,就再也見不到她們了。

  自己也問過許多人,他們都說在這個房間的角落,有一口泉,將泉水喝下去之後,在夢中就可以與親人對話了。

  可自己並未找到這口泉,林默看向自己的左手,結痂的傷口上一個「忍」字,心情複雜。

  眼神里透露出遺憾。

  「算了人生哪有沒有遺憾的時候,只是能否在遺憾里找到自己該遵循的道路罷了。」

  林默的心情難以預料,喜怒無常。

  又是一次空間的扭曲,面具男從虛空中緩緩走出,他緩緩將手指向上抬起,向空中一點。

  頓時,在走廊的盡頭出現了兩個不同門,一個門整體呈現深邃的綠色,另一個則整體呈現著血腥的鮮紅色。

  「各位請走向綠色的門,那便是去輪迴轉世的輪迴之門,我不希望在這裡出現任何一場騷亂,」冷冷的聲音迴蕩整個大廳之中。

  「如果有任何意外的話,那我便會將它送至血界,就是這扇血紅之門。」面具男的聲音迴蕩在整個大廳內。

  可這次的情感竟然是開心,這讓眾人膽寒。

  猛然間林默感受到了一股來自潛意識的恐懼,這股恐懼,想要阻止林默進去。

  與此同時,在第一個大廳里剩餘的人們,在邢台上接受著各種各樣的酷刑時。

  那整體腥紅的水晶塔,突然間活了過來 ,各種動物的頭顱紛紛狂叫。

  邢台上的四根石柱向水晶塔衝去,帶著刑台上的所有人一同進入了水晶塔內部。

  在塔的身後呈現出一扇巨大的血紅之門,將整座塔收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