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螢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它沒想到就自己沉睡了一會兒,林默的修為就達到了血境中期。
這明明是不可能的事情,可現在林默就是這樣,已經發生的事情就無法改變。
玄螢大腦飛速的想著,可始終想不明白,林默的修為到底是怎麼一下猛竄的呢。
玄螢將神視向外面探入,這才發現了原因。
「你將那整個血湖裡的水都吸乾了?」
玄螢不可置信的問道。
明明事實就擺在眼前,可玄螢始終不可置信,自己以前的好幾位宿主,都沒有這種情況。
可林默這屬於特殊情況,玄螢的大腦飛速運轉。
「嗯」林默回答道。
林默也不知道玄螢為什麼這麼緊張,也就默默的站在原地。
林默活動了一下自己身體,一股奇妙的暖流湧上心頭。
溫暖的氣流傳遍全身,一股股強大的力量感傳來。
這時,玄螢也感受到了這個能量,只是這股能量對玄螢來說過於熾熱。
火辣辣的痛覺在玄螢體內翻江倒海,熾熱的能量使玄螢的身軀壯大了幾分。
這股熾熱的力量讓玄螢回想到了一個辦法。
隨後玄螢對林默說道。
「任何修為的突然暴漲,絕不是一件好事。」
「並且對你來說尤為重要。」
玄螢嚴肅的眼神令林默一瞬間覺得,一道潛在的危險正在慢慢的靠近。
「這次修為的突然暴漲,你要學會隱藏自己的修為。」
「不然你我都會陷入危險里。」
玄螢這一句話說完後,警惕的將神視向外探入。
就在這時林默突然感覺到一股熱流從心底升起,隨即自己的身體開始慢慢收縮。
隨著身體的收縮,林默的意識也逐漸消散。
沒有察覺危險後,玄螢剛想繼續說道,但林默的身體慢慢收縮,令玄螢一驚。
玄螢兩根前肢相互接觸,一瞬間就勾勒了一個法陣。
這道法陣從林默心裡,逐漸移動到林默的體外。
血金色法陣,在林默體外逐漸成型。
就當林默身體已經縮成一團人皮肉團時,法陣運轉,一股清流湧入林默體內。
一時間,竟和那股收縮力勢均力敵。
玄螢兩隻觸角不斷勾勒,一道道血金色的線條湧向法陣里。
隨著法陣的不斷變化,林默體內的收縮力不斷減輕。
林默的身體也隨之恢復,意識也漸漸甦醒。
法陣消失,林默的身體也不再收縮,玄螢長舒了一口氣。
林默意識回歸後,一股強烈的痛意襲來,震的林默骨骼鳴鳴作響。
強烈的痛意使林默的汗毛直立,冷汗直流。
當林默的意識徹底回來以後,玄螢才堪堪的放鬆下來。
此時此刻,林默已經知道修為暴增的危害了,自己剛剛差點喪命。
「修為暴增的危害居然這麼大,那自己…………」林默想著。
可突然間,被玄螢打斷。
「我長話就短說了,現在就你這個樣子,出去就是找死。」
「現在聽我指揮,能暫時將你的修為封印住,使其,回到血境初期。」
「最簡單的一個方法就是,用一根尖銳物體,刺向心臟,使其修為暫時封印。」
玄螢說完後,林默迅速將右手放在左手「忍」字上。
頓時金光乍現,一道直擊心靈的痛苦,傳遞至林默心頭。
隨著光彩散去,一根細長的血色尖刺從中鑽了出來。
隨即,林默一把將那根尖刺抓住,狠狠的刺入自己的心臟里。
劇痛傳來,身體內部的血液翻江倒海,以各種奇妙的速度流淌著。
體內的溫度迅速升高,宛若烈火焚身之痛,這也僅僅只是相對的。
林默並未感覺到任何痛苦,反而是玄螢快被熱的受不了了。
當尖刺刺入心臟時,林默頓時感覺到一汩汩的力量從自己身體裡湧入心臟內。
自己的修為也隨即跌入血境初期。
當林默做完這一切之後,玄螢道。
「這根尖刺除了你修為突破時,別的時間就讓它留在那裡吧。」
「修為的突升突降,對你來說都沒有任何好處。」
「我每天能醒來的時間不多,只有一更。」
「因此你之後的修行,萬般小心。」
玄螢說完之後,在大腦里的身影消失,它又睡了過去。
林默認認真真地聽著,他自己也明白,自己目前正被一道道隱藏在黑暗中的目光注視著。
這些目光都想將林默,吃掉來提升自己的修為。
自己這一層身份,目前完全不知道,它有什麼好處。
就在林默思考時,一陣猛烈的碰撞聲響起。
砰砰砰,強大的撞擊聲,從牆壁外面傳來。
隨即,牆壁上開了一個小洞口,這個洞口打開的瞬間,一股噁心至極的味道傳來。
林默強忍著這股味道,朝著味道的來源看去。
只見張強和玄良子,站在隊伍的最前面,他們二人身後有著數十名黑衣人。
那些黑衣人手中,抬著一個個小棺材,一共有七八個。
這些棺材,通體呈黑色,上面刻畫了許多紋路,這些雜亂無章的紋路,上面傳來刺鼻的臭味。
這些紋路,林默都不認識,只是林默知道,這些棺材裡面裝的肯定不是一些好東西。
這時玄良子快步走到林默身邊開口道。
「可喜可賀!娃呀!今天我就正式命你為我的第二位符師,符號「貞德」」
在玄良子說完這些之後,林默瞟了一眼張強,只見張強臉色極為陰沉。
眼神里透露出,怨恨,癲狂,興奮之色。
林默能很明顯的感覺到,玄良子和張強身上都有極為濃烈的惡臭氣味。
這種強烈的惡臭氣味,令林默感覺到他們似乎極為危險。
而此時此刻的張強,身著一襲黑袍,血紅色的紋路在黑袍上面勾勒出,一葉血蓮花。
血蓮花底下揮舞著無數的觸手,每個觸手上都有數不清的尖刺。
而張強自身則一言難盡,臉上坑坑窪窪,宛如施工路面般,凹凸不齊。
這時玄良子碰觸林默肩膀,冰冷的觸感,凍的林默一激靈。
「好好的一個大活人,竟然觸感如此冰冷。」林默想道。
玄良子說道。
「你已經是為師坐下的一名弟子了,就不能再穿平常的衣服了。」
玄良子說完眼神示意,那些黑衣人紛紛將棺材拿上來。
這些棺材被搬到林默身邊,齊刷刷地打開。
只見這些棺材裡面,裝了許多衣物,師太隨手從一個棺材裡面拿出一件衣服。
這件衣服是鮮紅色的壽衣,這件壽衣上面有許多黑色的紋路。
這些紋路雜七雜八的構成了一個圖案,只是這個圖案太過於抽象,林默根本就看不懂。
玄良子拿起這一件打量了一會兒,又將它放回棺材裡。
隨後若有所思的對林默問道。
「你挑哪一個棺材呢?只能挑一個。」
林默一驚,這麼多個棺材,就讓我只挑一個,這未免也太過於小氣了吧。
雖然林默是這樣想的,但先前一個紅黑配色的壽衣,著實令自己一驚。
該不會其他幾個棺材裡面裝的都是這些東西吧。
隨後林默隨便指了一個棺材。
玄良子命令其黑衣人將這副棺材打開,將裡面的衣物拿了出來,發現是一件純黑配色的道袍。
那名黑衣人將這幅道袍拿了出來,隨後遞給了林默,林默接過道袍。
之所以選擇這副棺材,不是自己有所思考,只是因為自己感覺到這副棺材裡的氣味比其他的棺材要小很多。
因此自己才選了這副棺材,至於是棺材的緣故還是衣服的緣故,自己就不知道。
自己現在也沒有了解這個心思。
玄良子對林默道。
「你將衣服穿好後,一名和你同一個工作職位的人會給你引路。」
「你和這個人一起到你們的崗位去,能給道爺我賣命,你小子真是好福氣。」
玄良子說罷,帶著眾人離開,張強在臨走之前看向了林默,他的眼神里充斥著複雜的情感。
神情也變得更加癲狂,林默明白自己和他遲早有一天會分出一個真正的勝利者。
生前的恩怨也該清算了。
在他們都陸陸續續走後,林默拿起道袍,這時林默才發現,自己一絲不掛的站在這裡面。
當時許多人圍著自己,自己一絲不掛地站在那裡。
現在自己想想,腳趾頭都能摳出三室一廳來。
「還是趕緊穿好衣服出去吧,畢竟那老頭的性格捉摸不定。」
「自己要是不小心招惹到他,自己都不敢想自己該如何生不如死。」
隨即,林默趕緊將那身道袍穿好,那個棺材還留在原地,裡面有配套的鞋子。
林默將這一身穿上後,竟感覺意外的合適,這身衣服似乎就是給他量身定做的一般。
林默快步走向洞口,只見外面一個白衣蒙面的人,站在外面等候多時。
看到林默出來之後,隨手扔過去一個令牌。
林默接過令牌一看,上面赫然寫著當時師太對自己起的符號「貞德」。
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小時候聽過那麼多的廟號,道號等,可唯獨這個符號是個什麼鬼玩意兒。
自己長這麼大,第一次聽說。
林默將這個令牌收起後,隨著那個人一直走到了一個特殊的洞房裡。
只見這裡面橫七豎八的擺著數十個丹爐,這整個洞房裡挖了許多大坑。
這時那名白衣蒙面人,用嬌滴滴的聲音說道。
「這裡就是你今後的工作的地方。」
嬌滴滴的聲音傳入林默耳中,明明沒有任何感情,但總給人一種思想混亂的感覺。
這種感覺,比師太和張強身上傳來的惡臭好不了多少。
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自己更加討厭這種聲音。
林默感覺到自己的大腦開始混亂了起來,而且不受控制的開始胡思亂想。
在自己回過神來時,發現有一人已經離開了這裡。
林默驚魂未定,因為自己似乎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