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調查的事情有著落了。🐙☢ ♣☢」
薛應淮正在辦公室裡面工作,便突然收到了這麼一條消息。
他看完以後立刻便放下了手中的工作,站起身來給這個號碼的主人打了個電話。
「餵?查出什麼了嗎?」
電話那頭的男人聽到這話笑了笑。
「當然,我已經把他家族譜都給翻一遍了。」
這話當然是誇張的說法,但是調查這麼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小護士,對他而言的確是易如反掌,剛開始查到這些信息的時候,男人還有些難以置信,不明白薛應淮什麼時候居然會對這樣的小姑娘產生懷疑了。
可是後來查著查著,當查到小護士和那些小混混背後的聯繫之後,他的面色便凝重了起來。
這些也是他今天想要告訴薛應淮的。
原本他打算等到兩人見個面詳細點再說,但是現在既然薛應淮打電話過來了,那麼他也不在隱瞞,直接就全部告訴了薛應淮。
「……總之這個小護士雖然本人沒有什麼惡意,但是這兩天醫院裡面發生的那件事,跟他還真脫不了干係。」
「他應該是被那個黑幫的人給利用了吧,他們用完就扔,之前還在早餐店裡和小護士大吵了一架,現在想想可能是故意這麼做的,不然也不會在之後又闖入護士站去偷藥換藥。」
聽到護士站三個字,薛應淮的眉頭皺緊了。
「他們是要換什麼藥?」
一種不祥的預感在他的心頭蔓延開來。雖然整件事最後的結果是小護士遇襲,但他總覺得背後並沒有那麼簡單。
男人搖了搖頭。
「這就不清楚了,他們的監控攝像頭也沒有拍到那麼清晰的。」
「不過我建議還是提高警惕吧,這幾天病人吃的藥可能都有問題。」
薛應淮咬了咬牙,他一下子就想到了楚寧緒。
會不會這些人想要換的藥就是楚寧緒的,不然的話無法解釋為什么小護士剛一空降沒幾天,然後楚寧緒身邊就發生了這些事情。
「會不會這個小護士是和他們裡應外合?」
聽到這話男人挑了挑眉,然後便仔細的思考起來,過了一會兒他點了點頭。
「你這麼說的話,還真有一些可能性,畢竟當初在早餐店的那出戲,誰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倆合謀的。」
薛應淮開始在辦公室裡面來回踱步,心頭的那股煩躁和焦急怎麼也壓不下去。
如果真是按照他們所猜測的這樣,那麼楚寧緒現在的處境肯定十分危險。
因為那些人的目的就是衝著楚寧緒來的,不管是早餐店裡的衝突還是後來的護士站遇襲,很有可能都只是為了讓小護士更得楚寧緒的信任而已。
楚寧緒向來是個十分心軟的人,尤其是對於這些年紀比他小的小姑娘,對於這些人,他總是十分照顧。
現在這名小護士在護士站的事情發生了之後,楚寧緒肯定會對他也產生一種同情和憐憫,從而和小護士的關係更近。
這樣一來,如果小護士對楚寧緒有什麼壞心思的話,那麼隨時都可能得逞。
一想到這兒,薛應淮再也忍不下去了。
「不行,我必須得把這件事告訴他才行!」
可是他剛想要打電話給楚寧緒,便想到自己之前已經惹楚寧緒生氣,被勒令不允許他進他病房一步了,在楚寧緒那裡,他的信譽度早就是負數了。
所以現在想要讓楚寧緒去相信他的話,必須要拿出足夠有力的證據才行,否則的話,恐怕他說的再多也沒有什麼用。
薛應淮的心頭有些酸澀,但還是強忍著說:「你把調查到的資料發我一份,就現在。」
男人抽了支煙,吐出一個煙圈。
「行,那我先掛了。」
掛了電話以後,他便很快就給薛應淮把資料傳了過去。
薛應淮大致瞟了一眼他發過來的這些資料十分的詳盡,裡面把小護士到來龍去脈全部調查了個乾淨清晰,甚至連帶他的家人也全部調查到了。
只能說這筆錢花的實在是太值了,雖然證明私家偵探的收費的確貴了些,但是他的這種乾脆利落的工作態度卻深得薛應淮的喜歡。
薛應淮微微點頭,然後便撥通了楚寧緒的電話。
此時楚寧緒正在吃午飯,依舊是薄少琛陪他一起吃。
這幾天來薄少琛總是儘可能的把工作早早的處理完,然後抽出時間來親自為他送飯並且陪他一起吃飯,兩個人的感情在不知不覺當中自然也是升溫了許多。
剛開始楚寧緒還覺得在這裡住院實在是一件太無聊又太折磨的事情,但現在有了薄少琛的陪伴之後,即便每天只有吃飯時短短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但他依舊覺得已經不那麼難熬了。
而薄少琛也因此感到了巨大的滿足,他自然能夠看得出楚寧緒對他的態度越來越好了,甚至有時候還會無意間和他撒嬌。
看著心上人在自己面前露出的那副嬌憨可人的模樣,薄少琛只覺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一隻小貓伸出爪子撓了撓。
兩人正在一邊閒聊,一邊慢慢的吃著午飯,享受悠閒的午餐時光,然後楚寧緒的手機鈴聲便響了。
他趕忙拿起手機來看了一眼,卻發現來電顯示上居然是薛應淮的名字,頓時忍不住皺了皺眉。
薄少琛敏銳地察覺到楚寧緒的情緒一下子變得有些不好:「怎麼了?是誰打的電話?」
楚寧緒抿了抿唇:「我前夫的。」
前夫這兩個字很好的,取悅了薄少琛。他忍不住微微勾唇,然後安撫到:「原來是他啊。現在正是午飯時間,也不知道他打電話來是要做什麼,會不會是有急事?」
雖然他壓根不想讓楚寧緒接這通電話,但他也明白現在自己和楚寧緒只是普通的朋友關係罷了,甚至連摯友都算不上,自然也沒有什麼立場去管他的這些私事。
所以他只能壓下心中的那點情緒,儘可能的為自己爭兩分印象分。
聽到這話,楚寧緒皺了皺眉,不太能想得到他們倆之間還能有什麼急事要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