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在見到此物時,聲音不自覺的抬高了幾個度。
「離天宗啊...上一次聽到還是在上一次,咦,不對,我怎麼開始胡言亂語了,陳言啊,陳言啊,出門在外長點心吧。」那少年像是對自己說道。
紅衣女子轉向韓偉,韓偉眼神有所迴避,他知道紅衣女子接下來要詢問信物從何而來。
不出韓偉所料,女子用她那悅耳的聲音開口道:「這信物可不常見。」此番話語既是在突顯信物的寶貴之處,又是在無形中警告韓偉,如果他不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下場就會跟趙峰的下場一樣。
韓偉聲音略帶顫抖的說:「這只是趙峰他妻子陳雪交給我的,裡面實情我...」。
話還沒說完,女子纖細白嫩的手腕一翻,一把六寸,劍體銀白且泛著淡淡寒光的長劍出現在手中。
當她輕輕拔劍出鞘時,那清脆的金屬聲仿佛在空氣中迴蕩,讓人心生敬畏。寶劍在陽光下閃耀著冷冽而耀眼的光芒,仿佛天地間最鋒利的利器,足以震懾任何敵人。
「你確定不說嘛?」女子說著抬起劍停靠在韓偉脖子旁,韓偉吞了吞口水,不敢肆意妄為。
「嗯?」女子見他如此反應,便把劍放了下來,向四周大聲說道「都看夠了沒有!還不走?!」
四周的人看到女子如此強勢,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紛紛離去。
走時有些人嘴裡還不停念叨,「本來還想聽聽後續的....唉」
不巧的是,此人正好與這位紅衣女子的眼神對上。紅衣女子雖然眼睛並沒有直接注視著他,但還是感覺到一股無形的殺氣。此人便溜溜跑走了。
轉過頭來,紅衣女子用較為輕快的語氣問韓偉,「我也不為難你,你就回答我一個問題就好」。
韓偉被劍抵著脖子,粗氣不敢出,猶豫了一下,鼓起勇氣問道:「什...什麼問題?」
紅衣女子說:「你知道給你這個東西的人在哪嗎」說著說著也帶有了一絲威脅的語氣。
韓偉也聽出來威脅的意味,咽了咽口水說:「我...我也不太清楚,陳雪與趙峰早就不住在一起了,以前還會來看一看趙峰,可....最近幾個月我確實也是沒有見到過她。」
韓偉說到後面聲音也變小了不少,生怕自己說出的答案不符女人的心意。
紅衣女子把手裡的劍收了回來,隔了幾秒便淡淡開口說:「你可以走了。」紅衣女子從韓偉的眼神中看出來他並沒有說謊。
韓偉用手撐著旁邊的桌子,幾滴冷汗掉落在地上。樓上的少年目睹全過程後,隨即低頭憋笑。
紅衣女子自然是能聽到,呵斥道:「哪位這麼沒有禮貌」
「抱歉抱歉,我只是覺得這些事情完全沒有關聯性,白忙活一趟不值得」陳言沖樓下那位紅衣女子說道。
紅衣女子轉頭看向他,隨後雙腳一用力,便躍上了二樓。
「那和你有什麼關係?」女子顯然還是有點生氣。
陳言先是說道「好輕功啊!」顯然他看到女子毫不費力的躍上二樓表示驚訝,一般人可做不到這種程度,顯然是學過一些武功。
女子又問一遍:「你是幹什麼的?」隨手將手中的劍抵在陳言脖子旁邊,顯然對陳言這前言不搭後語的樣子頗有不滿。
陳言見狀,趕緊擺出一副討好的表情,「誒誒,君子動口,不動手。女俠別動手,有事好商量嘛」說著便試探性的用手撥開劍尖。
女子不為所動,又將劍刃往脖子處靠近。陳言有些害怕了,急忙開口道:「女俠饒命,我為之前的行為表示歉意,女俠不是要找趙峰的妻子陳雪嗎,我可以幫忙。」
女子聽到這話,不由得問道:「你怎麼找?」陳言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急忙說道:「我在這一塊也算生活多年了,我知道陳雪之前化名為趙雪,在旁邊的鎮子開了家布料店。」
女子盯著陳言的眼睛問道:「此言當真?」陳言也被那一雙漆黑的眼睛盯著不自在。
陳言:「此言當真,我可以帶你去,到了地方如果是假話,你再殺我也不遲。」
聽到此話女子才緩緩把劍收回到劍鞘里。陳言喘著氣,像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此時陳言心中暗道:「師傅說的果然沒錯,江湖上隨時可能斃命,怪不得下山前囑咐我要小心做人,說話把握分寸,這下我算是明白了。」
這時紅衣女子丟給陳言一把只有手掌的匕首,「拿著它,我看你也不像會武功的樣子,萬一出點什麼事情我可保不住你,這匕首拿著還能防身。」
陳言接過後,看向女子也不像先前那般態度,他本以為女子是個不近人情的人,沒想到還挺照顧人的。
女子看到陳言發呆,還以為是先前的舉動把他嚇傻了,說道:「喂,走了」陳言回過神來。
「現在就走?這麼快,不需要準備準備什麼東西嗎?」陳言開口說道。
女子拍了拍腰上的劍,「有它就夠了。怎麼你是在拖時間?」
陳言趕忙道:「我絕對沒有想過逃走...呸呸呸,我沒有拖時間!」
女子噗呲一下笑了出來,「我叫黃鶯,請多關照」黃鶯露出動人的微笑。
陳言也看得出了神,沒想到女子還有這一面,陳言回答道:「我叫陳言,請多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