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一章 只是一場交流

  光球墜落。

  幾個女生忍不住發出驚呼。

  白井黑子徒勞地將磚塊繼續向上空移動。

  但凌星夜制止了她:「不用繼續了,已經晚了。」

  「接下來該怎麼辦?」御坂美琴問道。

  凌星夜苦笑道:「我……現在也沒辦法,只能期待有哪位路過的超級英雄能出手相助了。」

  如果他還能施展壺中界的話,或許還能夠挽救一二。但現在嘛……

  就在這時,佐天淚子突然拽了拽他的衣擺:「師父,有變化!」

  她指向底下的混沌光球說道。

  只見那光球進一步膨脹擴大,而且顏色逐漸變為純粹的銀白色,放出奪目的光芒。

  「該不會是要爆炸了吧?」白井黑子嘀咕著。

  話音剛落,就看到巨大的光球突然消失不見。

  原本充斥滿視野的龐然大物瞬間消失,眼前豁然開朗。

  「分開了。」凌星夜說道。

  他看到,混沌光球消失的同時,底下出現了兩個精緻小巧的物體——一座巴掌大小的假山模型,以及一隻差不多大小的陶瓷水壺。

  方寸山,壺中界——白金和凌千機的領域。

  涇渭分明,說明他們兩個之間的戰鬥已經結束,兩人不分勝負並且主動分開。

  凌星夜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至少眼下的危機解除了——不用再擔心混沌光球砸到下面的城市。

  一山一壺在半空中停頓片刻,那座假山突然飛走,劃破長空,遠遁而去。

  見敵人離開,凌星夜他們四人也相繼落地。

  半空中的水壺消失不見,接著,凌千機出現在原來的位置,也落地與凌星夜匯合。

  「你和那個傢伙談了些什麼?」見凌千機過來,凌星夜一開口就問道。

  傀儡丑角的身軀完好無損,甚至連身上的衣服都沒有受損的痕跡,可以想見,剛才凌千機和白金在領域當中沒有真正發生戰鬥。

  但兩人相處了相當長的時間,既然沒有戰鬥,那麼無疑就是在交流談話了。

  「姑且算是交換了一些情報吧。」凌千機說道,「比如作為傀儡的心得……什麼的。」

  「喂,說正經的。」凌星夜沒好氣地說道,「不想說就別說,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凌千機輕笑兩聲,然後認真說道:「剛才那個傢伙——就是偃師.白金——說自己要成神吧?」

  其他幾人一起點頭。

  「那傢伙叫做白金,」凌千機繼續講下去,「是最初也是最終的『偃師』,傳說甚至還是自動傀儡的締造者。他所追求的,就是成神。」

  「不是開玩笑,用學園都市的說法,就是想要衝刺level6這個等級。」

  「但他為什麼會盯上佐天淚子?」御坂美琴問道。

  「準確來說,敵人的目標是我。」凌千機指了指自己,「傀儡一道,偃師那邊的傳承並不完整。還有部分奧秘保存在白銀組織手中——也就是所謂的原典《千機變》。白金想要的,就是這個。」

  「所以,你給他了?」凌星夜問道。

  「沒錯,所謂的原典,說白了就是信息和情報。」凌千機點點頭,「我們交流過了,然後他就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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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天淚子舉手問道:「也就是說,接下來我們將會面對一個level6等級的敵人?」

  在場四人頓時將目光投向凌千機。

  後者攤開雙手,聳肩說道:「至少暫時可以安心了。短時間內,那傢伙不會來打擾你們嘍。」

  「呵,真是一個好消息呢。」凌星夜無奈地捏著眉心。

  「當然咯,你也不能就此鬆懈,凌星夜。」凌千機轉而說道,「其他敵人可不會放棄繼續搞事情的——記住,格雷姆林絕非鐵板一塊;他們是幾個不同勢力拼湊起來的組合體,白金的態度不能完全代表格雷姆林。」

  告誡完畢之後,凌千機拍了拍手:「就這樣,凌星夜你們繼續努力,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說著,他單手成刀向身旁空間劈下。

  空間如水面一般泛起銀白色的波紋,凌千機的整個手掌沒入其中。

  接著,就像是擰動鑰匙,凌千機轉動手腕。

  空間波紋愈發擴大,最終形成一道穩定的空間門。

  透過空間門,凌星夜一眼認出了大門另一側的場景。

  那是一座城市的街景,十分眼熟——不正是自己的壺中界「不變的日常」!

  見狀,凌星夜頓時無語:「難怪找不到你,原來一直躲在這裡!」

  除了從五行機關.虛數學區意外串門進去的風斬冰華,就只有凌星夜本人能夠進入那座城市。

  但凌星夜目前「白銀之血」濃度過低,無法展開自己的壺中界。所以一直不知道,自己的傀儡竟然就在自己身邊。

  凌千機說他一直就在自己身邊,這麼看來倒也沒有說謊。

  「真是太狡猾了!」凌星夜嘀咕著。

  「你我本就是一體,你的就是我的。」凌千機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

  接著就要走入空間門時,他又突然轉身走到佐天淚子身邊,伸出手去。

  佐天淚子縮了縮脖子,就要躲閃。但凌千機只是一把抓住她身後的傀儡螟蛉,將其扯到自己面前。

  「正好我缺一具傀儡,這個就交給我怎麼樣?」凌千機問道,但語氣中並沒有轉圜餘地。

  「當然可以!」佐天淚子連連點頭,「倒不如說拜託你把它帶走!」

  這一整天下來,她已經被這種背後靈似的木偶或傀儡折磨得神經衰弱了。巴不得有人能把這塊「牛皮糖」帶走。

  「真聽話,不愧是我的弟子。」凌千機滿意地拍了拍她的腦袋,「回頭師父送你一個沒有問題的傀儡。」

  心中詫異之餘,佐天淚子突然感覺全身到處一陣針刺般的疼痛,忍不住發出呻吟。

  接著,就看到佐天淚子的皮膚毛孔中冒出一縷縷銀色霧氣,在空中匯聚成一團水銀狀物質,表面散發出淡淡的金光。

  這正是植入佐天淚子體內的白金之血。

  佐天淚子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欣喜道:「沒有了!那些條紋沒有了!」

  「回去好好休息吧。」凌千機說道,「下次再遇到麻煩記得找師父。」

  說罷,他帶著螟蛉步入空間門,瀟灑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