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證人

  沒能找到預想中的條目,御坂美琴頓時沒了興趣。

  都市傳說什麼的果然不靠譜,吸血鬼這種生物怎麼可能真正存在於現實?那種怪物只有漫畫和遊戲裡面才會有吧……

  御坂美琴突然愣住,心頭浮起一陣既視感——類似的一幕似乎之前發生過。

  「對了!」她一拍手,「上次這麼評價的對象是魔法師!」

  然後又回憶起不久前在凌星夜家裡發生的一幕,以及接下來親身經歷一系列神奇事件……御坂美琴突然覺得所謂的「吸血鬼」,或許真的有可能存在啊!

  同樣面對佐天淚子的展示,一旁的初春飾利滿臉「又來了」的表情,一邊敷衍似的應付著:「好的好的,吸血鬼……」

  然後還小聲嘀咕著:「真正的大小姐才不會關注什麼都市傳說呢。」

  完全是因為遷就摯友,初春飾利才一次次不厭其煩地聽佐天淚子講述這些怪談傳說。

  而白井黑子,對這些話題不置可否。因為她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御坂美琴身上。

  到頭來,唯一專心聽講的就只有御坂美琴一人而已。

  見御坂美琴對這個話題很有興趣的樣子,初春飾利頓時動搖起來:「難道常盤台的大小姐們真的也會喜歡都市傳說嗎!」

  「雖然說是都市傳說,但也不全是空穴來風吧?」御坂美琴說道,「我覺得吸血鬼什麼的,說不定真的存在……」

  然後又在心底加了一句:「畢竟,魔法師都出現了呢。」

  「姐姐大人,又來了……」身邊傳來白井黑子無奈的聲音,「還是念念不忘魔法師的事情嗎?」

  上次禁書目錄事件之中,御坂美琴親眼見證了魔法以及活生生的魔法師的存在。

  感覺自己發現了隱藏在暗處的另一個世界,讓御坂美琴興奮了很久。甚至可以讓她一度忘卻被兩位「主人公」遺忘的煩惱。

  而且,事後也沒有什麼黑衣人找上門來衝著自己按下自動鉛筆,也沒有收到要求保密的警告。

  於是,御坂美琴自然是選擇了和別人分享這個秘密。

  雖然有些不願意承認,但是首選對象就只有舍友白井黑子一人而已。

  一向崇拜自己的黑子,應該會相信的吧?

  但事實卻出乎意料……黑子這傢伙似乎認為自己得了中二病……

  還大聲叫嚷著「就算是中二病的姐姐大人,我也依舊熱愛著啊!」之類的怪話。

  「就算是中二病……」白井黑子又叫嚷起來。

  「你給我適可而止啊!」顧不上引起店內騷動,惱羞成怒的御坂美琴降下了天罰,終於讓黑子閉嘴。

  但也因為差點使咖啡廳的電器全部過載燒毀,御坂美琴四人連忙結帳走人。

  走在大街上,御坂美琴始終無法釋懷,怒氣沖沖地在最前面走著。

  「果然不會有人相信我嗎?但是魔法師真的存在啊!」嘴裡不斷念叨著。

  「那個……」走在一旁的佐天淚子問道,「魔法師……是新的都市傳說嗎?」

  「不是啊,我說的是事實!我親眼所見的事實啊!」御坂美琴叫道。

  她甩下其他三人,埋頭向前快步前進,剛走出幾步又突然停了下來。拳頭用力敲擊手掌。

  「對啊,我有證人啊!」

  御坂美琴取出手機,翻出凌星夜和不知火瞳的號碼。略微思量片刻,還是選擇了前者。

  幾秒鐘的鈴聲過後,電話被接通。

  「星夜,你現在有空嗎?趕緊來我這邊一趟!」

  ……

  凌星夜漫步在商店街上,左右兩邊各有一個女生。

  不知火瞳和遠山遙。

  相比不知火瞳的輕鬆自如,左手邊的遠山遙就顯得拘束和尷尬許多了。

  似乎直到這個時候,遠山遙才意識到自己提出了怎樣的請求。

  班長不知火瞳和凌星夜似乎在交往中——這在班級里早已經不是秘密了。

  自己這麼做,是不是打擾到他們約會了?

  少女正在胡思亂想中,而兩個當事人卻沒有絲毫異樣,沿著各自的節奏逛街。

  不知火瞳還不時拉著遠山遙跑進看中的商店。

  至於早已經發現異常的凌星夜,則以另一種審視的目光搜索著街道。

  未來並非唯一,遠山遙只是看到了未來的某一個瞬間——星夜渾身是血地倒在人行步道上,班長不知火瞳抱著他悲痛欲絕地哭泣著。

  但是以遠山遙目前的能力,還不能確定這一幕發生的具體時間和地點。

  所以她才會想要跟上來,想要及時發出警報,避免悲劇。

  不過現在看來,星夜已經提高警惕有所準備,那個悲慘的未來或許已經改變了。

  遠山遙開始糾結是不是該找藉口離開了。

  這時凌星夜的手機響了。

  「御坂美琴?」凌星夜看著來電顯示,又看了看身邊的不知火瞳,「原來我跟她交換過號碼啊。」

  不知火瞳看起來還是那般從容,但是卻不動聲色地靠近了一些。因為總感覺最近出現在凌星夜身邊的女生似乎突然多了起來,所以即便是她也會產生危機感。

  見狀,凌星夜想了想,打開了免提。

  「御坂同學,有事嗎?」

  「星夜!」電話那頭傳來少女風風火火的爽快聲音,「你現在有空嗎?趕緊來我這邊一趟!」

  「出什麼事了嗎?」凌星夜馬上問道。

  他的第一反應是御坂美琴遇到了祿存或者久美子等敵人。

  「關於魔法師的事情……」御坂美琴說道。

  聽到魔法師三個字,凌星夜神色一凜,然後突然想起來還有一個「無關者」在身邊。他馬上看向遠山遙,見少女雖然面露困惑卻也沒有太過驚訝,顯然剛才已經「看到」過這個場景了。

  「你現在在哪裡?我馬上過去。」凌星夜當機立斷。

  感受到他語氣中的嚴肅,御坂美琴反而慌亂起來:「嘛,其實也不是你想的那樣……」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算了,等我過去再說吧。」凌星夜決斷道。

  「聽上去沒有遇到危險,所以我也一起過去吧。」不知火瞳說道。

  遠山遙似乎有話要說,但是看了看他們兩人的互動,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只是默默地繼續跟在後面。

  「怎麼了?」凌星夜回頭問道。

  遠山遙連忙搖頭:「不,沒什麼!」

  未來在不斷變化,既然能夠看到,就意味著能夠改變。

  之前遠山遙所見到的慘痛未來似乎因為自己的干涉而改變了。但是在這個電話之後,原本已經安全的未來再一次發生無法確定的劇烈變化。

  無數的可能性同時襲來,撐得遠山遙大腦發疼,但是卻看不清任何一個具體的未來。

  問到御坂美琴所在的地址之後,發現她就在附近不遠處,想來在這麼熱鬧的商業街上也不會有什麼危險。於是凌星夜決定三人一起前往。

  五分鐘後,雙方七人匯合。

  「所以……」凌星夜面無表情地看著御坂美琴,「叫我過來就是為了幫你證明魔法師是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