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二章 御坂10001的末路

  「你是以什麼身份在跟我對話?」回想起之前被土御門元春坑了一把,不得不接受亞雷斯塔的交易,成為首領,凌星夜這次多留了一個心眼,「是你自己?是清教的間諜?還是……亞雷斯塔理事長的信使?」

  土御門元春神情不變,依舊露出那副沒心沒肺的笑容:「嘛,星夜珍真是敏銳啊,不愧是首領。」

  「回答我的問題。」

  土御門元春移開視線:「總之,我只在乎我自己啦。為了守護我的日常,我可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吶。」

  「雖然這次確實也受到了其他方面的委託,但畢竟我也在這座城市生活,為了守護它也不得不去做一些事情吶。」土御門元春神情真摯,眼中流露出相當的覺悟。

  凌星夜暗自點頭,也不再懷疑。

  「但是,」凌星夜說,「我現在也有事情要忙,實在是沒空管其他事情。」

  土御門元春意外地看向他,本以為「保護一座城市的人類」這件事能夠打動凌星夜的。

  「正教的敵人終究還沒有闖入學園都市不是嗎?」凌星夜說道,「反正我們也不能隨便離開都市,所以這些事情還是以後再說吧。」

  說罷,凌星夜起身送客。

  土御門元春最後又問道:「凌星夜,如果敵人來了,你確實願意『付出代價』來守護這座城市嗎?」

  凌星夜皺了皺眉:「如果確實需要的話……畢竟我也在這裡學習生活。」

  凌星夜不明白土御門元春為什麼要專門問這麼一句,而且還是第二次重複。出於小心,他謹慎地做了回應。

  離開地下酒館指揮中心,土御門元春也露出懷疑的表情:「理事長那傢伙,為什麼要我強調這個問題?」

  土御門元春也感覺有某種陷阱在這語言當中,但就如他方才所言的那樣——保護這座城市是他自己的意志。所以他不介意稍微被利用一下。

  ……

  學園都市某個角落,一間實驗室樣的辦公室內。

  木原數多接到了久違的命令。

  「總算開始了嗎?」他合上電腦,來到門外。

  門口,一隊全副武裝的獵犬部隊早已等候多時。

  「行了,走吧。」木原數多率先走出去,「在這個鬼地方憋了這麼久,總算可以回基地了。」

  獵犬部隊的幾位分隊長緊隨其後。

  「已經獲得授權,」木原數多吩咐道,「去準備應對第三名的裝備。」

  「要對付超電磁炮嗎?」手下有人問道。

  「不,」木原數多搖搖頭,「難度沒那麼高,只是一個level4而已。」

  「您是說……」

  「去殺毒。」

  ……

  9月23日,大霸星祭第五天。

  祭典盛況依舊,沒有人意識到,一場戰爭的陰雲正在漸漸逼近學園都市。

  但在一般市民和遊客們不曾介入的都市另一面,已然暗流洶湧。嗅覺敏銳的地頭蛇們都感覺到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異常氛圍。

  凌星夜終於確定,寶亮他就是人員失蹤事件的幕後黑手。

  昨天晚上,他的魔術秀沒有如期舉行,仿佛就此人間蒸發了似的,很多人都在網上抱怨。

  但也有人表示他們找到了寶亮的「神秘魔術劇場」,見證了一場真正的奇蹟。

  兩種說法在網絡論壇上激烈交鋒,成為今天的網絡熱潮。

  但包括警衛部隊和風紀委員在內的所有官方機構,都沒有找到寶亮和他的魔術劇場。

  仿佛一夜之間,這個傳奇的魔術大師就變成了都市傳說。

  但是凌星夜冷靜下來,重新梳理線索,根據各方反饋過來的情報,最終得出結論。

  ——這個所謂的魔術師百變寶亮,很可能就是這一輪奪書競賽的對手。

  也就是說,它是一具自動傀儡,一名擁有「偃師」之名的自動傀儡。

  猜到這點之後,凌星夜更加緊張起來,擔心陽姐的安危。

  為了找到敵人,他除了動員手下武裝無能力者集團的情報網絡之外,也特地拜託了留駐學園都市的花組,以及神出鬼沒的蜘蛛。

  但即便如此,直到傍晚放學時分,也依舊沒有收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反倒是等來了再次登門勸說的土御門元春。

  這次,凌星夜更是沒有心情理會他,任由他在耳邊滔滔不絕地講解有關神之右席的情報。

  ……

  與此同時,御坂10001獨自行走於昏暗的街道上。

  她得到了疑似寶亮的情報,正準備前往指揮中心告知凌星夜。

  本來通過手機交流才是最快捷的方式。但不知是不是因為凌星夜剛剛換過手機的緣故,御坂10001幾次嘗試都未能撥通凌星夜的號碼。

  所以只能親自跑一趟。

  御坂美琴她們也在尋找有關寶亮的線索,各自分散開來,沒有一起行動。

  走著走著,御坂10001突然停下腳步。

  她環視四周:「根據御坂掌握的情報,現在御坂周圍的環境很像隱蔽戰場系統。結論,御坂闖入了某個正在進行的實驗?不,這是針對御坂的圈套!」

  說話間,御坂10001身邊環繞起一層黑漆漆的鐵砂之幕;同時,她的指間扣住幾枚從白井黑子那裡借來的鋼針。

  「御坂進入戰鬥狀態!」

  話音未落,就看到一束橘紅色流光劃破夜幕,如流星一般穿過少女的胸膛。

  由鐵砂構成的防禦宛如一層薄霧,完全沒能起到阻礙。

  凌星夜特製的,和不知火瞳身上制服同款材料製成的常盤台制服,也如普通的衣服一樣,輕而易舉被貫穿。

  鮮血噴涌,心臟和半個左肺被破壞。

  這個代號為10001的御坂個體,宣布死亡……

  如果她體內沒有「白銀之血」的話。

  遭受致命打擊的瞬間,御坂10001體內繼承自凌星夜的「白銀之血」爆發出強大的活力。

  所謂「白銀」,哪怕心臟破碎可也以恢復。

  凌星夜體內的「白銀之血」異乎尋常,因此哪怕只是繼承了一點點,御坂10001也擁有能夠恢復心臟等重要器官的強大自愈能力。

  御坂10001強忍暈眩感和疼痛,模仿主人凌星夜的方式,用鐵砂托住自己的身體,試圖向外突圍。

  但是,逐漸模糊的視線中,出現了幾名全副武裝,手持利刃的戰士。

  他們身上……沒有金屬。

  非金屬材質的刀刃被鐵砂勉強擋住,但下一刻,敵人掏出巨大的手槍。

  御坂10001想到剛才的那記狙擊,連忙向後逃離。

  但已經太晚了。

  槍響,少女應聲而落,墜入一旁的河道當中。